众人把权知宴迎了进去。
留下启帝一人独自寂寞。
启帝望眼一看,身旁就李总管一人,摇摇头,“老伙计,还是你好啊,这帮婆娘没话说。”
李总管笑道,“陛下,皇后娘娘她们只是很久没见到殿下了,所以——”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越说越伤心。”
启帝提步进去了。
权知宴被好一阵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这顿晚饭吃的很饱呐。
启帝见天黑路不好走,大手一挥。“坐朕的御驾回去。”
权知宴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跨了几大步稳稳当当的坐在龙椅上。
御驾稳当的启程了。
很快就到了紫宸殿。
这有车和没车的区别可真是太大了。
这没车,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她都觉得远。
这有车,两点之间弧度最长,她都觉得近。
权知宴一下车叫喊小安子去弄木炭和宣纸来。
权知宴洗漱好,东西也摆在了桌上。
权知宴拿起木炭,提笔开始写。
一直写到天微亮,权知宴才停下来,甩了甩手腕。
桌子上的纸有了五六厘米高。
有些是设计图,也有些是方案。
权知宴大致的整理了一下,放在桌子上,洗手去了。
洗完手躺到床上去,被子一盖,蒙头就睡。
.....
“小安子你行行好,进去叫醒殿下。”工部尚书苦口婆心的说。
小安子候在殿门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开口,“殿下才刚刚躺下,尚书大人等等吧。”
“小安子,小安子,小安子。”工部尚书开口道。
“不行。”小安子拒绝这种荒唐事。
“小安子,行行好,叫一下殿下。”
“砰”的一声。
门被打开了。
权知宴半眯着眼眸,双眼染了细微的血丝朦胧得醉了。
“吵死了。”权知宴的声音很低,有些散漫。
“殿下!殿下!”工部尚书急忙说道。
“闭嘴,知道了。”
权知宴恹恹的说完,反手关上了大门。
洗漱一下清醒多了。
随便找了件衣服就换上。
再推开门,
依旧是那风度翩翩惊鸿公子。
“小安子备膳,老头吃了没。”权知宴随意的说。
“回殿下,早上起来的太匆忙了,没有用膳。臣这心里特别激动呐。”工部尚书说道。
“哦,一起吧。总得先吃饭,不然哪有力气干活。”
“殿下说的对,臣谢过殿下。”
用完早膳,
权知宴上了马车补眠了。
而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的工部尚书小心翼翼的呼着气。
他太难了。
还要承受来自小安子的虎视眈眈。
只要发出一抹声音来,他就感觉他的老命不保。
这真是坐如针毡。
马车一路疾行。
很顺畅的出了京城大门。
现在是清晨,路上也只有零零散散那么几些人。
所以,一路无堵的来到这郊外的农田里。
这放眼望去满山遍野都是田。
还有庄稼汉正在施肥除草挖土。
工部尚书率先下了马车,呼吸新鲜空气。
他差点因为呼吸不畅死在马车里。
权知宴也醒了,
被小安子搀扶着下马车。
还有点云里雾里的。
直到大批人马过来请安。
权知宴被这大嗓门给震醒的。
“起来吧。”
“谢殿下!!!”
权知宴开始考察土地和观察周围的环境。
走到一处田野,蹲了下来,伸出手摸了摸泥。
工部尚书也随即蹲了下来摸了摸。
“附近有河吗?”
“有的。”
“大吗?”
“很大。”
“建议清一地田出来试验一下吗。”
“好好好好的。”
权知宴一上午都在田野里徘徊着,午膳时,和他们一起吃大锅饭。
午时过后,渐渐的热了起来。
许多庄稼汉都跑到树底下乘凉起来。
权知宴和工部几人来到河边,权知宴眉头一挑,确实够大。
权知宴闲聊着,“叫什么。”
“月牙河。”
“打那来。”
“从雪山之巅而来。”
“嗯。”
“工部人多吗?”
“千于人。”
“不够,在招,但凡会打铁,木艺这些通通招来。不怕人多就怕人少。”
“好的殿下。”
“走吧,回工部细聊。”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到工部。
权知宴对着在场的人说,“用发动机抽水灌溉水田,以水种地。我今天大概的看了一下,浇菜的水是人力提的,这样很不划算。还有大棚温室种植,确保冬天能吃上新鲜的蔬菜。风车也要建,起步十个。后期不够再建,管道的话,长宽一致的竹子代替,好,先这么多,先去打发动机,要多。管道也去弄,争取三天弄好,至于风车的设计图,木工全部过来。”
工部的人立马去干了。
整个工部热火朝天的,
权知宴画出巨型的风车图。
木工们仔细的观摩着。
权知宴说了其中的结构,木工们一个个吃了鸡血一样。
瞬间干力十足。
“你们去月牙河那造,那么大的东西运不过去。”
“好的殿下。”
权知宴也没闲着,喊来工部尚书细聊方法。
工部尚书越听越满面红光。
笑容可掬。
......
这三天权知宴一直忙活这些事宜。
权知宴的三位姨姨越看越心疼,隔三差五的差人送补食,还得让人看着权知宴喝完才能安心。
权知宴也是工部田地两边跑。
又和一些人混熟了。
尤其是其他五位尚书。
熟的不能再熟了。
就差两面金黄起锅上桌了。
尤其是今天,设计图到手,更是高兴的不能自己。
贴身放在胸膛里,安全。
权知宴的事,启帝怎么可能会缺失呐,当然是拖家带口全家一起来看风车的成立了。
至于那几个不要脸的儿子,硬要跟过来,赶都赶不走,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哦,还有个,这容家小子也是一样的。
权知宴正在月牙河临时搭建的工地上指挥着。
启帝一瞅这背影,就知道是他绝世无双的儿子。
放轻脚步轻轻的走过去,站在权知宴的后面,细听着。
“老爹你干嘛。”
权知宴头也不转的说道。
启帝大笑一声,“儿子,你咋知道的。”
“脚步轻了,你这呼吸没轻。”权知宴慢慢道。
“不愧是朕的好儿子,这耳力非凡,随朕。”
启帝与有荣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