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流年不利。
权知宴蹲下来,探了池苏御的气。
还好,有气,没死透。
权知宴拎着池苏御的领子往板车的方向拉。
池苏御整个人都在地上摩擦。
权知宴将池苏御甩在板车上,认命的给他解毒。
她可真是一个好人呐。
解完毒以后,权知宴在收刮了一下地上躺着的钱包。
全部收刮好,没眼看。
可谓是一穷二白。
十几个人全家当不到一百两,这届杀手是搞笑的吧。
哦,还有一张收据。
上面写着池苏御的项上人头一百万两。
权知宴眼红了,她想要了。
...
权知宴驾着车赶着路,旁边的池苏御睡的跟猪一样。
权知宴已经有三次想法想把这花猪丢了,可是,她的身体不允许,这花猪有钱,欠她十万两。
所以,不能丢。
权知宴漫不经心的赶着车,池苏御慢悠悠的清醒过来。
脑袋有点疼是怎么回事。
池苏御摸着头慢慢的坐了起来,环视了一下,靠在箱子上。
看着驾车少年的背影,开口道,“是你救了我吗。”
“自己不会看。”权知宴没好气的说。
“看到了,那是恩人替我解了毒。”池苏御没想到一个少年居然医术如此了得。这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一位神医。
权知宴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多谢恩人了,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小兄弟看不上我,那我的钱看的上吗?”池苏御还是知道一点的,当时情况紧急,小兄弟本来打算抛弃他的,然后被他的话打动了。
“废话少说,钱给了滚。”权知宴冷冷清清的道。
“我现在是身无分文。”
权知宴停下了车,转身看着这花里胡哨的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权知宴把手放在了腰带上。
“不过,到了城里面,只要联系上我的人就可以了。”池苏御看着权知宴的动作快速的说。
他不想被抛尸荒野。
权知宴把手放了下来,“哪个城。”
“随便哪个城。”
权知宴了然。
驾着板车慢悠悠的赶。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人多的地方。
她现在还在荒郊野岭。
“哦,那谁,医药费记得报销一下。”
“好。”池苏御平淡道。
“我是池苏御,恩人何名。”
“宴拾一。”
“看着恩人的样子挺小的,不介意我称呼恩人宴弟吧,宴弟也可称呼我为池兄。”池苏御得寸进尺的说。
权知宴撇了撇嘴,蹬鼻子上脸,不要脸。
权知宴懒得理他。
池苏御瞧宴弟不理他,没多在意。
毕竟,高人都是不近人情的。
体谅体谅一下。
池苏御闲的慌,看到那有话本子,“宴弟我可以看一下那话本子吗?”
“随你。”
池苏御将话本子拿过来,打开看了起来。
越看越不对劲。
把话本子一合。
将军和花魁的爱情。
池苏御:“........”
这好像是他写的。
难不成宴弟是他的粉丝。
这怎么好意思呢。
等会引导一下,让宴弟自己发现他喜欢的作者就在他的跟前。
“宴弟喜欢这类风格的书吗?”
“还好,打发时间。”权知宴不咸不淡的回。
“那宴弟对作者怎么看的,这作者是溪边。”
“狗溪边,没眼看,迟早有一天弄死他。写的什么瞎扯玩意,就没一个美好结局,全是凄惨落幕。”池苏御不说还好,一说权知宴就来气。
狗溪边!!!!
池苏御不可置信的瞳孔都放大了一点。
他那里狗了。
难不成不是粉丝,是黑子?
那他要不要捂好马甲,不要被宴弟发现。
宴弟要是知道了,看宴弟这语气就知道,他会弄死他的。
“哪有这般不堪啊。”池苏御不死心的再度开口。
“不堪这词,都是狗溪边高攀了,狗溪边绝对是一个精神扭曲的变态,得不到爱,就让别人痛苦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他要是敢站在我面前,让他知道什么是社会的毒打,打一顿是没有用的,起码十顿起步,棍子必须有一个拳头的距离那么粗,然后,专挑最痛的地方打。目前是这么多,如果还有会补充的。”权知宴不急不缓的慢慢道来。
真溪边池苏御:“!!!”
完了完了,宴弟这是对他有多恨啊。就差挖坟掘土了。
“宴弟,放心,我会和你一起收拾溪边的。”
“你认识狗溪边,不然,为什么要替他说话。”权知宴开口道。
池苏御愕然,宴弟这直觉好准啊,就差那么一点,还好还好,马甲捂住了。
“那里认识啊,还以为是个清正的人,没想到是这样的人。亏我刚刚还替他说好话,真是的,长记性了。”池苏御呐呐道。
权知宴平平淡淡的“哦”了一声。
池苏御现在连呼吸都不敢乱,生怕宴弟知道了,然后削他。
总觉得宴弟的哦有点意味不明。
他害怕啊。
......
来到一处风景宜人的湖边。
权知宴下了车。
大傻自觉的觅食去了。
管车上还有没有人下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晚一步下车的池苏御已经离权知宴有几步远的距离了。
池苏御跳下车,走了过来。
跟在宴弟的身后,
这一看,宴弟顶多到他胸口这,还是个未及冠的小朋友。
“去捡柴。”
权知宴总觉得后面那个会吃白食。
吃白食的池苏御:“......”
“宴弟,等我一会。”
转身走了,想不到啊,金枝玉叶的他居然捡柴了。
要是让南初知道,先嘲笑他,再昭告天下。
天下第一的首富居然捡柴了,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或者,没想到啊首富是个外强中干的人,装面子而已。
池苏御任劳任怨的捡柴。
权知宴觉得下水摸鱼有辱斯文,不适合她这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公子来。
掉面。
所以,前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后有权知宴钓鱼,必须安排。
权知宴往树林里徘徊了一下,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细细长长的树枝,和一条青藤。
至于鱼饵嘛,就地取材就好了。
回到湖边,权知宴把青藤绑在树枝上,差个钩。
不慌。
小事一桩。
权知宴走到大傻那,蹲下身,打开暗格,一阵乱摸。
终于在最里面的地方摸到了针包。
权知宴拿出针包,关上暗格。
回到湖边。
打开针包,挑了一根不长不短的银针,拿了出来,把它掰弯。
掰成S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