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权知宴拖着长长的尾音。
“那行吧,反正你终于来了,这益州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公子放心,臣定当全力保护益州,不会让百姓受到委屈的。”潭彬十分认真的说道。
“本殿信你。”权知宴走下高堂,站在潭彬的旁边,伸出手指着高堂上的位置。
“去吧,那位置你的,好好干,做个为民为正的好官,要是干了什么坏事,自我了裁吧。”
“谢谢殿下的信任,臣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倘若臣干了一件伤天害理之事,臣不得好死。”潭彬起誓道。
权知宴鼓励的拍拍这知府的肩膀。“自信点,你行的。”
潭彬心里乐开花,殿下他拍我了,鼓励我了。
他现在很有干劲。
“哦,对了,上面的字你要重新挂了,之前那幅我砸了。”
潭彬闻言,抬头看。
空荡荡的。
潭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的甜。
“公子,臣有一个不请之情。”
“你说。”
“公子可以为臣写一幅字吗?臣看着公子的字会更有干劲的。”
权知宴嘴角一抽,这是什么鬼癖好。
看着她的字就能干劲十足。
这是什么说法。
权知宴答应了他,就算在嫌弃也喊人拿来笔墨纸砚。
潭彬铺开纸,磨墨。
权知宴撇了一眼这麻溜的速度。
挺无语的。
来的速度有这么快就好了。
权知宴拿着毛笔沾了沾墨水,悬在半空中几秒钟的时间,滴了一滴墨水在宣纸上。
权知宴:“……”
这不能怪她,这毛笔有自己的想法。
权知宴龙飞凤舞笔锋锋利的写了四个大字。
为民为正。
那漫不经心的动作随意又还透着几分薄凉。
潭彬作为权知宴的忠实粉丝。
观摩着这飘逸的字。
“好字,公子的字笔锋游刃有余,自带一股气势……”
权知宴:“……”
她还是有点自知之名的,她的毛笔字特寒碜。
这已经是她尽最大的努力写出来勉勉强强的字,和那些文人墨客比,是比不过的。
但是和扶摇军这帮大老粗比,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还算拿的出手的。
她可是扶摇军的门面担当。
低调低调。
潭彬犹如如获至宝般的模样。
权知宴轻笑一声。
好心情的开口,“没了还有。”
头一次,她的字这么有市场。
她还是比较高兴的。
看潭彬都眉清目秀起来,很有眼光的一小伙。
“一张足矣,那能让公子的字烂大街啊,那就不珍贵了……”
“好了,这个先放到一边,有的是时间看,我们来聊聊益州接下来的发展。”
“好的,公子,您坐。”潭彬听到权知宴这话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积极。
“你带来多少人马。”
“一百余人。”
“那好,听我说,南水北调并不是说一定要在一南一北,这里也需挖运道……所以听明白了没,现在昭告下去,召集民工开干。”
“听明白了,公子。臣会马上安排下去的,等公子下回再来益州,一切都会和公子所说的一样。”潭彬热血沸腾的说。
“等你好消息,你忙吧,我走了,不用送。”
权知宴起身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潭彬眼巴巴的望着权知宴的背影。
很想和殿下说,“殿下臣不忙,臣送你。”
可惜,潭彬的嘴巴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来。
权知宴走出知府大门。
无事一身轻。
她果然不适合文绉绉的工作。
……
权知宴回到酒楼,回到厢房,收拾了一下东西,拎包走了。
站在大傻的面前,温柔了一下。
摸了摸它的马头。
“大傻,看你的气色,这几天吃好喝好睡好,你都膘了一点,圆润的一点。因为我的原因,你的伙食都好了一点,要感谢我,要对我充满感激之心,毕竟下回有没有这种待遇都不知道呐。”
俊马打了一个重重的鼾,人类,你在说什么呐,我怎么听不懂。
权知宴微微眯眼,大傻开始装傻了。
不要以为她看不出来。
这傻马欠抽了。
“大傻,劝你善良,我虽然没有吃过驴肉火锅,但是马肉还是可以尝试一番的,看看马肉和猪肉有什么区别。”
大傻:“……”
这该死的人类居然存了这种恶毒的想法,能不能踹死这该死的人类。
权知宴垂头看着这微微骚动的马蹄,肯定的说,“大傻,你想踹我。”
“把这种想法制止住,是你的马腿快,还是我的刀快。居然敢对你的衣食父母这样的大逆不为,狼子野心啊,会遭雷劈的。信不信我一刀下去,你就成为一只三条腿的马了,那么你就是马中异类,别说找对象,它们没有排挤你就不错了。俗话说得好,两条腿的蛤蟆遍地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乖,道理你都懂,做个好马,知道吗?你是一只成熟稳重的马了,不该有的想法不要有,乖乖做好你自己,你还是我的好大傻。”
大傻:“……”
这该死的人类在威胁它,**裸的威胁,它还真听懂了,人类说它要是敢踹她,就把它变成三条腿的马,还找不到对象的那种,它的马生才刚刚开始,正是美好的时候,它英俊潇洒,是马群里的中流砥柱,好多母马喜欢它,它可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洁身自好的好马,现在没有找对象的想法,不代表以后没有,所以它低头,它蛰伏,它隐藏实力,表面像这该死的人类低头。
大傻高高抬起的马头低了下来。
权知宴拍拍大傻的身子,欣慰道,“孺子可教也,大傻,你还是可以拯救拯救一下的,放心,你的衣食父母我不会放弃你的,安心。”
权知宴坐上了板车,拿起了马绳,赶着大傻,大傻不情不愿的动了起来,走出了酒楼。
有个煞风景的挡路了。
权知宴扯住马绳,没好气的说,“干嘛。”
“带池哥我一起呗。”
“拒绝。”
“别啊,咱俩什么交情,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啊。”
“不熟,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乡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