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
权知宴吃了一顿知府家的小厮晚饭躺在了床上。
大通铺。
文灿睡在那一边。
权知宴盖着被子背对着文灿闭眼睡觉。
苏墨来到戏园的下房,找到了下午那个口不遮言的小二。
将他从床上扔了下来。
小二被痛醒的。
睁开眼,是在地上。
小二缓慢的爬了起来。
抬起了头。
地上出现了一双靴子。
小二顺着靴子往上看,一张青鬼獠牙的面具映入眼帘。
小二害怕了,往后退了几步。
苏墨抬脚走向了小二,然后……
苏墨离开了戏园。
下房里躺在地上的小二身体抽搐着。
你要细看的话,会发现小二的嘴里少了几颗牙。
苏墨并没有杀小二。
只是打了一顿。
而已。
苏墨回到温黎轩的院子里,来到下房,权知宴正在乖乖的睡觉。
苏墨看向了离权知宴的床位还有七八个的文灿。
握上了手上的剑柄。
一双眸子漆黑冷漠。
然后苏墨出手了,点了文灿的睡穴,再提起文灿丢到门外去。
随后,关上了门。
苏墨便静静的倚在一旁,眉眼温柔的看着权知宴。
……
权知宴是被文灿那个大嗓门给吵醒了。
权知宴翻了一个身看向了正在闹腾的文灿。
文灿捂住自己的腰,痛苦的说道,“我的腰好痛!!!!”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腰为什么会痛。
权知宴捂脸,叹息,现在不是自由之身,她不能有起床气。她要安静,她要斯文,她要有礼貌,睡别人的床,就不能打别人的小厮。
文灿这个智障玩意。
权知宴掀开被子,下床。
打不得,她还躲不得吗?
权知宴洗漱了一下。
整理了一下手上的小厮服。
推门离开了。
至于那个腰疼的请原地自萌吧。
权知宴吃了早饭。
一碗粥,两馒头。
吃完后拿着衣袖抹了抹嘴巴,到温黎轩那集合去了。
权知宴毕竟是打手,服侍人这种精细的活,她不会干也不会弄。
就算她会,温黎轩他敢穿吗?
让她启帝老爹知道了,他的儿子连给他绑个鞋带都没有,到温黎轩这?又是穿衣又是束发的,别说了,拿命来吧。
权知宴就静静的看着温黎轩主仆二人忙活着。
等温黎轩人模人样,衣冠楚楚,用完早膳以后,都快吃中午饭了。
好磨叽的一男人。
权知宴跟在温黎轩的后面出了知府的府邸,温黎轩上了马车。
文灿也上去了。
自然,这赶马的活就是权知宴负责了。
权知宴垂眸看着这俊马,比她的大傻还一身膘肥体壮的,这颜值嘛。
也就一般般吧。
没有大傻俊。
权知宴上了马车,坐了下来。
她也是第一次赶马车,要是赶得不好,请体谅。
要是有意见,可以说出来,但是她不会改的。
权知宴慢悠悠的赶起了马车。
权知宴见来到街道上了,问,“公子我们去那里。”
“墨染斋。”温黎轩温和的道。
权知宴心里重复了一遍墨染斋。
是个什么东东。
墨,读书的地方吗?
算了,管它呢。
慢慢赶呗。
反正有大把时间。
……
等马车停在了墨染斋的面前,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权知宴下车,卑微的放着凳子,道,“公子,我们到了。”
心里悔恨着,为什么要脑抽找份这样的工作,太糟蹋人了。
啊西。
文灿掀开帘子,温黎轩出来,踩着凳子下来了。
然后,猝不及防的往地上倒。
权知宴还贴心的往旁边挪了一步,等温黎轩倒在地上,权知宴才虚情假意的上前把温黎轩扶起来,关怀的问,“公子,你怎么了。这莫名其妙的就倒在地上了,小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公子,没事吧。”
温黎轩摇摇头,“没事。”
手却摸向了小腿处,刚刚好像有个东西打到他的小腿上,他才会摔倒的。
权知宴见温黎轩摸小腿,又说,“公子,你的小腿没事吧。”
“没事,就刚刚小腿抽筋了,站不稳才会倒的。”温黎轩收回手了,说完还往四周看了看。
这副神色,权知宴尽收眼底。
面不改色的。
心里却给这个好人点个赞。
太会做人了。
等哪天炸出来聊聊。
文灿也急忙的下车,搀扶住温黎轩的另一边,“公子没伤到哪里吧,刚刚吓死小的了,小的七魂吓走了六魄。”
“真没事,我们进去吧,啊珩该等久了。”简玉珩说完,被权知宴二人扶进了墨香斋里,直上二楼包房里。
权知宴倒是环视了一圈墨染斋,还真是文人墨客陶冶情操的地方。
左一句诗句,右一手好字。
权知宴看的眼睛疼。
这种高雅的地方她不配来啊。
三人上了楼进了包厢。
躲在角落里的苏墨轻笑了一声,她刚刚好可爱啊。
故意的移开了一步。
让那个什么温的砸在地上。
那个什么温的摔地上就是他出的手,他不配踩着殿下亲手拿的凳子下来。
.....
温黎轩被权知宴二人扶进包房里,还没走几步,坐在那的一个男人起身走了过来,挥挥手,让二人松开手,他来扶。
权知宴二人松开手站在一旁。
只见刚毅的男人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温黎轩往坐位上走去。
声音担忧又轻和的说,“小轩,你这是怎么了。”
权知宴眉头一挑。
两个大男人之间的称呼这么亲密,可比闺中女子的还要亲上几分。
这是两个男人能叫出的名字???
啊珩!小轩!
不应该的,就像她的太子哥哥和容景煕狗男人。
他俩互为表兄弟,这么亲密的关系都没喊过小名。
太子喊容景煕不咸不淡一句表弟。
容景煕喊太子没什么热情的表哥。
所以,这两人看起来很不同寻常啊。
倒是有趣。
权知宴安安静静的当一块没有表情的背景板。
而且作为难兄难弟的文灿也一脸自觉的站在旁边当门神。
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权知宴散漫的看了起来。
只见男人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削薄轻抿的唇,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