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湛天天跟着诸侯们摆酒庆功。

袁绍拾掇他去当先锋，破开虎牢关。

唐湛多聪明，借口说自己的大将和部队还没有来，还有一个军师。

要等他们到了，合计一下，才可以动。

“我听说，子尧在闻喜，曾经设下三个考题招揽人才？”

公孙瓒寻了个机会，来到唐湛面前说话。

唐湛见是白马将军公孙瓒，便邀他同坐。

“确实如此，不知公孙大人有何见教？”

公孙瓒继续说道：“我听闻子尧第二道题，问的是对边境游牧民族有什么方针？”

唐湛点头，道：“确实。”

公孙瓒很满意，笑道：“看来子尧，也有开疆拓土，安邦定国之志啊。”

唐湛谦虚道：“说起安邦定国，谁不知道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大名？”

“公孙将军带着白马义从，驰骋疆场，镇守幽州，杀得乌桓魂飞魄散，这才是实打实的真英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唐湛一句话，正挠到公孙瓒的痒处。

把他夸的心花怒放，畅快淋漓。

公孙瓒哈哈大笑，连忙说：“子尧过誉了，过誉了。”

两个人喝了一杯，公孙瓒却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在幽州，也是处处掣肘。”

唐湛不动声色，给他满一杯酒。

唐湛道：“愿闻其详。”

“想必子尧也知道，幽州牧，是宗室刘虞。”

“他对于北方乌桓，鲜卑，都采取怀柔政策。也小有成效。”

“而我，主张以雷霆手段，驱逐异族。也颇有建树。”

“不知子尧看来，孰对？孰错？”

唐湛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公孙将军对了。”

在唐湛所知道的历史中，北方异族在百年之后，侵略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们也不用带粮食。

将数十万少女掳掠而去，玩腻了就杀了吃肉。

中原百姓，几乎被杀得灭种。

这哪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如果说中原代表了正在前进的文明和人性。

那么北方异族，则是代表了回归野蛮的兽性。

一帮吃人的畜生，留之何用？

虽然说中原在大灾之年，也时常有人吃人的现象存在。

但是那毕竟是天灾人祸，而且普通民众缺乏教化所至。

随着文明进程的推进，人性越来越成为社会的主旋律。

综所述，所以唐湛认为公孙瓒是对的。

公孙瓒有些惊讶，他很少遇到有人会旗帜鲜明的出来说他这个政策是对的。

唐湛接着道：“北方异族，重游牧，少生产，逐水草而居。”

“生来生活条件恶劣，粮食不够了就跑来中原腹地抢。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要按我的脾气，当然是灭了的好。”

公孙瓒非常高兴，举杯同唐湛对饮一杯，又看着唐湛，想多听听他的想法。

唐湛当然不会让他失望，开始滔滔不绝的说：“异族没吃的了，就要跑来汉家地界杀害百姓，掳掠妇女，抢夺粮食。”

“汉人辈子欠他们的吗？”

“好像他们还觉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那么既然异族觉得，没吃的了就跑到中原来烧杀抢掠属于理所当然，天经地义。那么我们把他们打到灭族，就更加的天经地义了。”

“好！”

公孙瓒激动得紧紧抓住唐湛的手，兴奋的说：“将来若有机会，我想与子尧一起，扫清乌桓，踏平鲜卑。连那匈奴，一起逐出漠北去！”

“不瞒公孙将军，我的地盘，已经和异族接壤。”

“北边，遇到了乌桓人的骑兵，西边，击退了南匈奴的部队。”

“这讨董结束以后，我便要挥师西进，以报匈奴趁火打劫，袭我后方之仇！”

公孙瓒一拍大腿：“好！我愿给子尧骑兵三千，助子尧击破匈奴！”

唐湛道：“多谢公孙将军。”

公孙瓒拉着唐湛，笑道：“子尧太见外了，你我志气相投，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伯圭兄。”

公孙瓒又满一杯，邀唐湛共饮。

然后问：“那子尧以为，刘虞的怀柔之道，不可取吗？”

唐湛慨然说：“可不可取暂且不论，关键是。我们谁也没权利，替惨死在异族刀下的百姓，去原谅异族的残忍和野蛮。”

“他要是安分守己在他的地盘好好放牧，那我不管。”

“如果要来中原劫掠，那么我会广召兵马，将他们打到亡族灭种！”

这一番交谈下来，公孙瓒那叫一个痛快。

他以前只是知道异族不是好东西，要清除干净。

他也反对刘虞的怀柔政策，但是他的反对没有什么说服力。

所以刘虞从不采纳他的意见。

现在，公孙瓒明白了。

不饶恕异族的重点，是“我们没有权利替惨死的百姓原谅异族的残忍。”

公孙瓒暗暗记住了这句话，准备将来回去用这句话怒怼刘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