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见到沙利叶将顾言举高高的模样,忍不住掩着嘴笑了起来。
顾言却是有些无奈,连忙看向容姨寻求帮助。
容姨见状,这才哭笑不得的拉住沙利叶。
“沙利叶,赶紧停下来吧。”
“你也不看看言儿多大了,不能再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待言儿了。”
尽管容姨嘴上如此说道,但实际上还是将顾言当做小孩子。
沙利叶听闻容姨的话后,这才将顾言安稳放了下来。
“在我看来,言儿永远都是小孩子。”
“言儿,沙叔叔说的没错吧?”
沙利叶朝着顾言挑了挑眉示意道,顾言则是选择撇过头。
当做没有看见,这让沙利叶气得不轻。
看着沙利叶和顾言的交流,容姨嘴角微微上扬。
说实话,容姨先前还在担心。
顾言无法接受沙利叶,毕竟沙利叶已经太久没有参加顾言的生日宴会。
不过现在看来,反而是自己想多了。
“容姨,您和几位叔叔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容姨,你容姨知道过两天就是你生日。”
“这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言儿是不是很感动?”
靠在书架旁的度玛,随意取下一本书籍翻阅着呢喃道。
听到度玛的话后,顾言有些意外的看向容姨。
而容姨则是白了度玛一眼,实在是没有想到。
象征着沉默的度玛,现在居然主动开口。
“容姨,生日晚宴还有几天,您不用这么着急的。”
顾言很是感动的朝着容姨说道,毕竟在顾言印象中,容姨的地位仅次于自己母亲。
尽管,顾言并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亲。
但是容姨却在顾言的童年生活中,充当着母亲的角色。
这也就是为什么,顾言先前想到凌寒雪的时候,下意识联想到容姨。
“容姨这不是舍不得言儿,想要早点见到言儿吗?”
“你看看你,是不是忘了容姨走之前交代要好好照顾自己?”
“现在都饿瘦了,是不是画室生意不景气?”
容姨一边轻抚着顾言消瘦的脸颊,一边满是担忧的询问道。
“我早就说过了,开画室能赚什么钱?”
“言儿,要不咱们把画室关了算了,有你罗叔叔在,保准你不会缺钱!”
罗弗寇拍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肚皮,朝着顾言笑着说道。
对于罗弗寇的好意,顾言自然是心领了。
实际上,这已经不是容姨他们第一次劝说自己关掉画室。
尽管顾言也明白,跟着容姨他们说不准真的比开画室赚得多。
可是比起跟着容姨他们,靠着这些叔叔们的扶持。
顾言更希望靠着自己,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虽然画室挣得不算多,但也足够日常开销。
更何况,画室还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
总而言之,顾言对于现在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
于是谢绝罗弗寇的建议,对此容姨还埋怨了一阵子。
“好容姨,我知道您最疼我了。”
“如果我有天真到了吃不上饭的时候,一定会投奔容姨,只希望容姨不要嫌弃。”
顾言搂着容姨的肩膀,撒娇的说道。
容姨侧过头,认真的看向顾言。
“那可说好了,到时候不来,容姨可是会生气的。”
好不容易哄好容姨之后,顾言这才回到画桌前好似寻找着什么。
“言儿,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贝希摩斯伸长脖子,好奇的问道。
“贝叔叔,我在找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顾言头都不抬一下的说道,听到顾言的答复后。
贝希摩斯反而是愣住了,不仅是贝希摩斯,容姨他们同样如此。
“礼物?言儿你是不是弄错了?”
“现在还没到你容姨的生日,更不可能是我们几位的生日。”
反应过来的贝希摩斯,不解的问道。
“我知道,可是贝叔叔你们总会过生日的不是吗?”
“之前我也想过陪你们过生日,可是你们住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
“没办法,我只好将你们的生日礼物提前准备好。”
“这样到你们生日的时候,也算我送过礼物了。”
顾言强笑着说道,而听到顾言话后的容姨七人皆是陷入沉默。
显然是没有想到,顾言居然会想到这些。
容姨眼眶有些微红,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这般酸涩了。
沙利叶他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难看出,他们是真的将顾言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
倘若是让旁人得知,大名鼎鼎的七君主此刻如此模样。
只怕是让人惊掉下巴,不过顾言却并不知道这些。
翻找许久之后,总算是找出七幅画卷。
画卷上描绘的正是容姨七人的模样,接过顾言递过来的画卷。
贝希摩斯第一个按捺不住,当着众人面打开画卷。
顾言则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顾言先前总觉得画的不够好。
并非是描绘的不够好,而是顾言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当贝希摩斯看到画卷上的自己后,不由瞪大双眸。
甚至一旁的容姨他们同样如此,只见画卷上的贝希摩斯手持两把巨斧。
脚踏山岳,犹如洪荒巨兽一般。
贝希摩斯匪夷所思的看向顾言,因为这画卷上所描绘的正是贝希摩斯化生比蒙巨兽的模样。
贝希摩斯不明白,顾言是如何得知自己这般容貌的。
似乎是察觉到贝希摩斯的迟疑,顾言这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原来,顾言在创作这七幅画卷的时候。
脑海之中,不由的将容姨七人的形象和画卷上的重叠在一起。
这也就是为什么,顾言先前不好意思的原因。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都有些夸张了。
然而,听闻顾言解释后。
贝希摩斯更加喜欢眼前这副画卷,而容姨则是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度玛和沙利叶。
显然,现在有事情需要和他们商量。
“言儿,我和你沙叔叔和度叔叔有些事情要商量,等下再回来。”
容姨朝着顾言打了声招呼后,便领着沙利叶和度玛离开了画室。
至于留在画室内的墨菲斯托菲里斯和茵陈,更是迫不及待的打开各自所持有画卷。
毕竟刚刚贝希摩斯的那副画卷,给他们带来强烈的冲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