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考验人的时候了。
在关键的时候是命重要还是名节重要!
至少在林紫芙的观念里面,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蝼蚁尚且偷生,为了能活着做一些非比寻常的事情相信也是能理解的。
夜大夫在这件事情上面很赞同林紫芙的观点道:“我觉得紫芙说的很对,既然是急救之法,在关键的时候可能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至于嘴对嘴的吹气,这一点可以让对方身边亲近的人来做。”
熊大夫很严肃的点点头:“这倒是可以,而且既然是急救之法,也就是在逼不得已和紧急的时候才用到的,都快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总比死了好吧,我要学,我一定要学,连带着之前的方法一起学可不可以,我可以给银子的。”
这是很难得的机会。他觉得只要给银子林紫芙应该会同意。
李大夫听到熊大夫说给银子顿时哭笑不得了,解释起来:“熊大夫你误会了,林姑娘从未想过要银子的,她都是无偿教给我们的,还让我们传授给想要学的大夫们,这样就可以救助更多人的生命。”
这是大公无私,所以他很敬佩林紫芙。
要是换成别人,一定到处乱说。
很快上了马车回到了药堂。
熊大夫一路上有问不完的问题,他正好和林紫芙和夜大夫乘坐一辆马车,这不询问则已,一询问下来对林紫芙更是敬佩。
因为林紫芙对很多医术上的见解是他以前没听过的,甚至,林紫芙说的一些观点,他之前想都没想过。
很敬佩道:“林姑娘的见解真的让人敬佩,先前我还在怀疑林姑娘是不是真的会医术,现在我相信了,林姑娘真的会医术,而且医术一定还在我之上。”
就凭借林紫芙说的急救之法,而且还这么大公无私的贡献出来,让愿意学的人学习,这样高风亮节的态度,是他这辈子都比不得的。
林紫芙在准备教人的时候并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着能在关键的时候救人。
到了药堂,夜大夫让当归躺在地上把手法交给了几人,当然不可能对着当归吹气。
李大夫几人也是受益匪浅,想着要是学会了以后遇到也就不会束手无策。
送走李大夫和熊大夫,天色已经晚了。
四人走的时候都很满意,这一次来夜大夫这里居然有收获,当然是开心的。
林紫芙见四人都走了,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夜大夫听到了今天林紫芙对李大夫说的话,也就是说没两日林紫芙就要去县城了,心中很不舍:“你真要去县城了?”
林紫芙点点头,想了想道:“想要去看看,这里都是十里八乡的人,很多人对我不信任,病人也很难遇到,县城的人多,思想也稍微开放一点,能接受的新鲜事物也多一点,加上之前我救了人,也算有了一点点名气,相信病人要多很多,我也只是在县城待到过年,腊月十几我就会回来。”
她其实也挺舍不得离开夜大夫这里的,在夜大夫这里每天过得都很悠闲,说现代一点的词语就是很咸鱼。
每天随遇而安的,有病人相信她就瞧病,没病人找她就看书,日子悠哉悠哉的,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再决定要重新开始治病救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想着要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
治病救人需要的是病人。
若是没有病人愿意相信她,那么治病救人已经没什么意义。
夜大夫也不知道怎么挽留林紫芙,毕竟林紫芙说的都是对的,没有病人寻找她的话,在这里留下也只是浪费时间。
“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一个人去县城不习惯,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照顾好自己,那小院你住着,不用担心别的。”
小院是临时买的,这件事情也只有当归知道,而且叮嘱了当归不要乱说。
既然知道林紫芙要走了,钥匙肯定是要给林紫芙的。
林紫芙回了家。
好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回想今天,估计是最近一段时间最匆忙的一天。
想到陈家人的情况,她越来越觉得可能跟辐射真的有关系。
瑛姑见林紫芙一回到家就紧锁眉头,有些担心:“是遇到什么事了?”
林紫芙摇摇头,把白天在陈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瑛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你的猜想有可能是真的啊,你想啊,要是一个两个食欲不振还有可能,这一家人都出现这种问题,肯定跟生活的地方有关系啊,那石头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见得是宝贝,而且那里有宝贝黑漆漆的。”
反正她是觉得林紫芙说的都是对的。
林紫芙也希望猜测是对的,因为这样陈家人的病就会好了,身体也会渐渐好起来。
“但愿我的猜想是对的,对了瑛姑药草都炮制好了吗?”
她琢磨着是时候去县城了。
瑛姑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你真决定要去县城了?可是真的想好了。”
林紫芙点点头很确定道:“想好了,在镇上并没有多少病人,还不如去县城看看,再者,现在就连住的地方都不用担心了,就更加不用犹豫了,夜大夫在县城有一处小院,暂时借给我住,所以我会去县城待上一个多月,你一个人在家得照顾好自己。”
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就会认真的去做。
而且一定要做好才行。
瑛姑笑笑道:“安心,我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只是担心你一个姑娘家在县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别逞强,可以去找李大夫他们帮忙,之前夜大夫不是说了秦公子在县城的势力很大,相信也没有人找你麻烦的。”
林紫芙心里暖暖的,本以为在这个世上孤苦无依,但身边却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这辈子比起上辈子似乎更幸福。
“对了李秀花和周钱贵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她昨天也听何云虎说了夫妻二人打闹的事情,就担心周钱贵找上门来,那家人是完全不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