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一出手便解了皇后中的毒,第二日皇后病愈的消息瞬间又传遍了整个皇宫。
凤鸾宫的人自是喜极而泣,不过宁贵妃那里可就没那么高兴了,她原本还指望着皇后病重,自己能登凤位,可这仅一夜之间,皇后的病就大好了。这怎能让她不气。
皇帝得知皇后病愈,非但没有去看望,反而去看了宁贵妃,听了宁贵妃的一通哭闹。看来宁贵妃下毒谋害皇后,皇帝多多少少是知情的,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看来,云淮又要出去一趟了。
芙蓉殿,皇帝走后宁贵妃依旧是怒气未消,她设计毒害皇后,一开始是为了皇后之位,毕竟这么多年皇后不受宠与皇帝面和心不和,而她荣宠不衰,又怎甘心久居她人之下。
其次,这次试仙都会之后云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躲在自己的寻华宫内哪儿都不去,作为云千的母妃,她自然要替自己的儿子谋划,而毒害皇后就是他打压太子的第一步。
来日等她登临凤位,云千有了嫡出的身份,再去争夺东宫太子之位,将会是易如反掌。
只可惜这些野心,如今看来全部打了水漂,不仅太子没有打压到,就连皇后也侥幸逃过一劫。
其实这些云淮从皇后中毒之时就已经知道了七八分,只是没想到宁贵妃竟歹毒至此。看来如今确实要给她点教训,不然这整个后宫她还真当是她自己一人独大。
不过这次云淮并没有直接去芙蓉殿,而是找来了东宫内的宫女,让她们讲了讲历代妃子争宠的故事,想从中找一些灵感。
这一来二去,时间便到了晌午。皇帝毫无意外的又去了宁贵妃宫里用餐,而且这次宁贵妃竟然梨花带雨以死相逼让皇帝立她为后,可立后这种国家大事又怎是一介宫妃能够随意提及的。可让人意外的是,这此皇帝竟然同意了。
不仅同意了,还随即颁布了诏书。传旨的内监将圣旨传到了东宫。云淮觉得此时不能再等了,便独自去了芙蓉殿。
殿中熏香弥漫,红烛帐帐,宁贵妃独坐妆前心情大好,想了这么久的皇后之位,如今终于得到了。
不过一旁的云千却没有那么高兴,“母妃,要不这皇后之位您别去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混账东西,本宫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如今朝堂之大臣们都向着云淮,本宫若不为你挣得一个嫡出的名头,怎么能让那帮大臣回心转意?”宁贵妃看着这不成器的儿子,一时间火冒三丈。
但是宁贵妃说的这些话云千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现在脑海中所浮现的还是前几日在寻华宫所发生的景象,血腥满布,历历在目,他怕云淮也会来找他母妃的麻烦。毕竟他母妃才刚刚毒害了皇后,云淮这么护短,肯定不会容忍。
看着儿子如今完全变了样,不像之前那么遇事果断,宁贵妃就恨的牙痒痒,“若不是东宫那位一直压着你,咋娘俩儿早就出头了,如今母妃得了这皇后之位,我看谁今后还能与你相比!”
“是吗?”此话一出,大殿之外冷声袭来。云千瞬间心头一颤,双腿直抖。
宁贵妃丹眸一回,看见大殿之外只有云淮一人,不禁怒从中来,“殿下来我这芙蓉殿何事?”
“自是有事才来。”
没等宁贵妃再说话,云千连忙前:“你…你又要干什么?”
云淮没有理会他,怎么每次都有他在这里碍眼,于是直接单手一点将云千定在了原地。
宁贵妃看的心头一惊,“放肆!这里是本宫的寝宫,你怎敢擅闯?”
“啪!”一瞬间宁贵妃面前的铜镜碎裂,碎片腾空,在她的脸一来一回的划着数条口子。
“啊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宁贵妃疼的直叫。
“母妃!”云千在一旁看着心中十分焦急,可无奈他被云淮定住了身无法动弹。
“云淮你怎么敢?圣旨已下,本宫即将封后,你如此对待国母,陛下定不会饶你。”宁贵妃面色狰狞,狂吼道。
可云淮哪里听的进去,又一抬手,宁贵妃的脑袋就不听使唤似的在布满铜镜碎片的桌子乱撞。
声音沉重均匀,不多时便鲜血模糊。
云淮从来就不爱拖沓,所以下手也干净利落。就算有话要说,也要等他动完手之后。
巨大的动静将满宫的人都召了进来。云淮轻叩响指将芙蓉殿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他要让整个大殿的人都看着这个毒妇的下场。而被召进来的宫人看着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皆面露惧色,纷纷跪倒在地。
看着宁贵妃一直撞着桌子。云千声嘶力竭,再也忍不住了:“云淮,我求你,求你放过我的母妃。”
“我放过你的母妃,她又何曾放过我的母后?”云淮反问,让云千无话可说。
看着鲜血一片,头发凌乱的宁贵妃,云淮实在是难以解气,“自己选一个吧!”
随后,桌出现了白绫、毒酒和匕首,其实这些云淮是想不到的,多亏了东宫内的宫女告诉他。
“你…”宁贵妃此时已经没了力气,看见云淮拿出这些一瞬间彻底慌了。
“云淮,求你放了我母妃,我愿意每日去皇后娘娘宫中长跪为我母妃赎罪。”云千此刻眼泪挂满整个脸颊,低声哀求着。
“她犯下的罪为何要你去赎?”云淮不吃他这一套,“既然她敢做,那么这罪,她也受得。”
眼看着云淮步步紧逼,宁贵妃一时间没提气,晕了过去。
云淮见此,并没就此罢手。随手一挥,为她注了些真气。原本昏迷的宁贵妃渐渐醒了过来,只不过她现在并没有力气说话。
“罢了,留你一命。”说完,桌的白绫,匕首和毒药瞬间消失。
教训完宁贵妃,现在可以开始说话了。云淮又给她注入了些真气,才见宁贵妃缓缓开口:“云淮,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我借它个胆,你看它敢不敢来找我!”
“你…本宫…即将成为皇后…你竟敢…”
“你这毒妇,也敢妄图凤位,先掂量掂量自己配吗?”云淮走了两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冷眼看着她。
“既然那瞎了眼的皇帝要立你为后,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那就送你一夜白头吧。”
说罢,云淮起身,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