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个骁勇侯府只有两个用来充面子的姨娘,现在倒好足足有七个。
整个骁勇侯府后院可以说是处处女儿声,阵阵女儿香。
整个京城有不少闺阁女子感动与贺青薇与齐远章的恩爱,没想到佳人不过才离世两年,恩爱郎君身边便有了这么多新人。
就连府中的丫鬟仆从都难免有些唏嘘,她们是见过齐远章为了先夫人是怎样清心寡欲的,哪想到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倒是有不少人觉得自己善于钻营的人开始打起了送美人的打算。
原来人家恩爱,一副容不下旁人的样子,那时候送美人就不是结缘而是结仇了,现在齐远章自己开了这个口子,那这些人自然像看到了腥的苍蝇一般了。
一时间,齐远章在出门聚会的时候便会时不时的遇上几个送美人来的。
“夫人,侯爷会收下那些女子吗?”小鱼有些好奇的问青岚。
青岚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不会,若他那么容易被收买,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若凭几个女子便想心想事成,那就是小看侯爷了。”
他可是一个为了能让嫡子顺利继承爵位不惜向继室下绝子药的狠人。
前面三个能被他收下,也是因她们足够“干净”,能够被“掌控”。
“你这几天采买几个美貌的丫鬟来我院子吧,找愿意的,别强逼了人家,估计马上能用上了。”青岚事先已经问过自己的几个丫鬟,他们都表示自己以后是想做正妻的,那她自然不能把她们舍出去。
小鱼也知道青岚的注意,感激地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又过了十日,青岚正在写字,小鱼正在磨墨,小鸳便前来汇报:“夫人,夏氏有喜了。”
青岚手没停,继续写着,小鸳也没说话,等手下这篇文章写完,才终于舒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小鸳突然觉得,也许在夫人的眼里,夏氏怀孕这件事还比不上手下的这篇字,应该是她想多了。
青岚拿小鱼递过来的湿布查了查手上的墨水:“确认了吗?”
小鸳点了点头:“没错的,府医诊断出来的,而且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这时间可真是巧,前两个月府医就查不出来,一到三个月,胎稳了,便突然查出来了。
青岚见擦的差不多了才放下了湿布:“三个月,胎也稳了,那便叫人好生照料吧,务必保证夏氏孕期的平安,对了,顺便让人教教那府医规矩,知道什么叫不能吃里扒外。”
小鸳鸯听得还有些迷糊,这是要保胎还是要……她也不敢自己随意猜测便又确认了一遍。
这次青岚给出了明确保胎的要求,小鸳虽然觉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执行了。
有孩子自然要生下来,至于孩子生下来母亲怎么教,教的好不好,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总不至于让她既保生又保养吧。
夏氏怀孕了,那恩宠自然就是别人的了。
一个月后,沾衣怀孕。
一个半月后,寒柳怀孕。
三个月后,千榴怀孕。
这两年新晋的姨娘也就李氏没怀孕了,因为李氏性子不讨喜,齐远章已经很久没去她院子里了。
青岚可不愿意齐远章来找自己,正好两个丫鬟也培养出来了,便趁着有次齐远章来的时候送了出去。
那两个丫鬟青岚有给他们赐名,一个叫春花,一个叫秋月,偏偏春花的性格冷静,连容貌都是清冷型的,就像是那天上的月亮,而秋月性格活泼,为人也豪爽,一个人便也有百花烂漫之感。
很快,春樱馆又多了两位姨娘。
她们两人知道如今时机难得,最好要趁这段时间没人争宠,把宠爱先定下来,因此也不急着怀孕。
接下来的半年时光便是各位姨娘陆续生子产女。
因为有了孩子,原本落英院与春樱馆便有些拥挤了,青岚又划分出了一句话。
一句话:却院子就划院子。
只是古代把一个孩子养大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一场风寒便能把人命带走,更不用说其他意外了,一年的时光,这五个孩子没养住的就有两个。
而这存活率在这京城竟然就算是高的了。
齐远章摸了摸自己的膝盖,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这些年竟然觉得身体不如曾经硬朗,那些暗伤也开始宣告自己的存在,但好在疼痛只在冬日出现,骁勇侯府又不是舍不得柴火的人家,所以也算是好熬。
青岚心疼地看着:“来人,去拿个暖炉和毯子来。”
很快就有人把东西捧了上来。
青岚把暖炉放在他的膝盖,又用毯子给盖住。
“侯爷,这样可好些。”
齐远章眉头舒展了些,的确是好多了。
但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那炉子刚烫烫的拿上来的时候自然觉得舒服,连骨缝里的寒气都被驱散了。
但很快,那块皮肤便被烫的难受了,还忍不住冒汗,却让你不舍得把炉子移开。
而且一旦移开,汗又会让那块地方重新受凉,甚至因为有刚刚的舒服做对比,让你更加的难以忍受。
“唉。”齐远章忍不住叹了口气。
“侯爷,我近来听闻喝要就对此似乎有用处,侯爷要不要试试?”青岚担忧地看着齐远章。
齐远章暗叹这药酒估计也不顶事,但为了宽慰青岚还是说自己会去试试。
“也别说我了,我前段时间得了块皮子,整块狐狸皮全是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今年入冬早,你便拿去做个披肩什么的也好。”
*
书房
齐远章拿着药酒,不过是刚开封便有一股药材特有的清苦味传来。
齐远章皱了皱眉,但还是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味道很有几分古怪,但肚肠内的确很快就感觉火辣辣了起来,似乎就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齐远章这才难得感受到一点惊喜,他又倒了一杯,这次他不再一饮而尽了,而是一口一口的饮着。
虽然齐远章依旧觉得味道古代,但他也开始理解世人为什么那么喜欢这杯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