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地真就好像在地震一般,至少在丧尸群那边是如此的,马伟明听着虽然短暂而且声音不大的,却又气势磅礴的“轰隆隆”声,也不禁抖了两抖。
毕竟距离落弹点都将近五公里了,对于这种级别的战列舰来说就像是在打近战一般,绝大多数鱼雷都可以招呼上来,重樱的93式610毫米都能游两个来回!
“唔四门炮打的很不过瘾啊”
敌人并不会发射鱼雷,也不会发射能击穿她装甲的炮弹,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在这大楼上只能用四门炮,清理效率会不会太慢了,还要另外浪费四门用来维持平衡。
“果然还是找一个稳妥一点的地方”
这一块地势不平缓,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用这尽管不多,但仍然又跟大用处的高度优势的,所以接下来还得找三栋个结构坚固的楼。
向下看去,确实有许多符合标准的,不过它们的高度都不一样,形状也都完全不相同,毕竟是各有各的用处的设施。
“这样也很好嘛”
她收起三座炮塔,就留一座继续开炮,丧尸们得到了喘息之机,进攻前进之势更加猛烈了。
“哎那个”
老头眼看着自己还能活下来,这边的火炮明明已经将对面逼的无路可走,现在又突然收走了三门,这像个什么话啊!
不过他自然是不敢指责人家的,毕竟他知道自己会被骂“你在叫我做事?”
不过是没这个资格教,也没机会了,因为南昌中校竟然直接从一百多米高的楼上跳了下去。
“喂!”
马伟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从天台边上消失,却又无力去确认她的死亡,可能是因为“坐飞机恐惧综合症”之一的恐高症吧。
于是他又一次瘫坐在地上,两只塞的并不牢固的95弹壳掉在了地上,滚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丧尸们不会用这楼里电梯,也爬不上来,并且自己也能找到足以撑到救援来时的事物与水。
“嘿!这个地势”
她跳下去后,从第二高的一座结构稳固的大楼上向下望去,设施里的建筑们高低参差不齐,结构一样稳固的也有,间接穿插。
“这样更好啊,更有一种炮台的感觉了呢”
如果直接放上一排整整齐齐的炮来射击,气势是有的,可惜意境却落下了好多,战争,战斗,尤其是舰娘战斗,是要讲究艺术的,怎么能够规规矩矩的来打呢?
“”
并没有声音,又是一座炮塔出现在了第二高的那座楼上,一出现就立马继续开炮了。
如此巨大的声响动静,马老头也不是聋子,自然也是听到了的,不过他自认为是又听到了幻觉,继续思考着这里哪里会有储粮与淡水。
“第三座”
三号炮塔被安装在了又是一栋靠向前线的小楼上。
“第四座完成啦!”
重复上述步骤,她很快完成了这项简单的动作,由于是耽误了些许,所以现在众炮还都是轮射的状态,射击顺序有些杂乱无章,刘豫章稍稍皱了皱眉头。
“这怎么能行呢”
强迫症上来了。
于是很快,四座炮塔一个个的停了火,待到最后一座炮塔装好弹瞄准好后,四座炮塔八门重型舰炮对着目标进行了第一次全体齐射。
“轰隆隆”
巨大的声音在厂区设施里回响着,也幸亏这里没有别人了,不然一定会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吧。
马伟明则是恰好相反,年迈体衰的身体也不抖了,“啪”的一下就站起来,很快啊,也不顾自己的“坐飞机综合恐惧症”中的恐高症,就那么冲到了天台边,向外望去。
只见,仿佛是一幅未来的,颇有些赛博朋克的科技与现实交织的奇怪与扭曲:
四座巨大的炮塔,最近的就在他身边,大的像几座小房子,而最远处的一座,则是小的像一块指甲盖。
四座炮塔高低左右位置离散程度极大,有在几层楼高的小楼,有几十层的大楼,分别指着一个方向,分散在不同的高度与位置,和身下那些楼房形成一幅怪异的构图。
夕阳西下,这些炮塔又正好背对日光,金红色的辉光撒上去,披上一层金红色的光晕,有似乎是一些末日萧条,而且要比没有这些炮更有味道。
“啊这”
他刚想感慨一番,以表达自己的豪情壮志与无限的伤春悲秋,毕竟自己能够将其他的抛却脑后,站到这么高的地方欣赏风景也是头一次,然而这一切都被破坏了。
八枚炮弹发射时间是一样的,很壮观,由于炮塔之间相聚也就几百米的样子,所以落弹的时候也没有差多少,肉眼稍能分辨出之间的间隔与差距,反而更加有气势,仍然是一整排,将冲在最前面的,全都一干二净,一个不留,成了灰烬。
“喂!为什么要这么扫兴!”
马伟明望着几公里外那一排升起的,巨大的黑烟大叫道,毕竟这景象原本应该是要有那么末日前途未卜,顽强抗争与拼搏的感觉,而不是这么像割韭菜一样这么轻松,瞬间一支能灭一个摩托化步兵师的丧尸走兽就这么没了?
“唔”
马院士沉没了一会儿,思考着先前看过的战斗报告,以及其他一些资料难道莫非
此时,第二轮炮弹与弹药也都已经装填了上去,刘豫章又从下面爬上来,跳到天台上,看着擦着冷汗的马老头,一脸玩味的笑着说。
“怎么啦?不恐高啦?”
“轰隆隆”
第二轮356发射了出去,伴随着刚刚那句话,马伟明的冷汗变成了热汗,虽然小凉风吹过来仍然是有些凉的发抖,可他立马退了几步,向后摔倒在地上,继续手脚并做,惊恐的看着刘豫章的那一双酒红色的大眼睛,后者则是微微弯头一笑。
毒实在是毒虾仁猪心虾仁猪心啊!
他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没有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