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扑通……
云洛只觉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不说别的,夜溟幽这张小脸倒是好看得过分。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唇红齿白,全然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
对比原身,虽貌如二八年华,但实际上已经百岁有余。对着这么一副年轻而具有活力的躯体,不由得凡心微动。更遑论,现今掌控这具身体的,可是年值万岁的云洛。
凡人与神仙间最大的区别就是寿命长短,虽按凡人的年岁换算过来也差不了多少,但云洛莫名地就有一种负罪感。
“咳!”云洛掩饰性地背过身去,耳尖微红,“让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
夜溟幽一副生活在阶级压迫下的可怜样,唯唯诺诺地应道:“是,弟子领命。”
身后,逐渐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云洛估摸着时间,觉得夜溟幽已经准备好了,毫无防备地一个转头。
一堵肉墙就这么闯入眼帘,吓得连退了几步,定睛看去。
却见夜溟幽衣衫半解,里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衣摆微微拉高,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另一侧衣角塞入底裤,随着精瘦的腰腹,向着更深处探寻。
反观少年,冰蓝的眸子半阖,目光迷离,无意透露出几分勾人的意味。
瞳孔,骤然收缩。
云洛觉得鼻尖微痒,慌忙背过身去,试图压下内心的悸动。
这真人的近距离接触,可比什么话本子上写的内容刺激多了。
此时此刻,云洛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淦!
“师尊?”夜溟幽有些不解,睁着迷蒙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与寻常大相径庭的师尊。
云洛纤高抬,指向右侧的风帘:“去那边。”
“哦。”夜溟幽愣愣地应了一句,迈步朝里间走去。
风帘被挑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待缓过来几分,夜溟幽才看清这内里的结构。
里间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温泉池,正不断向外散发着热气。
他们那些普通弟子的客间自然没有这样的待遇,也就只有柳清歌这种级别的,所有人都生怕怠慢了去。
师尊特地叫自己过来,难道是为了泡澡?
思绪神游天外,目之所及,却见水面波纹翻涌,温泉底部的东西显印了出来。
那是……
“助你晋升的药物。”
风帘外,倒映出了一道曼妙的人影,适时地解答了夜溟幽的疑惑。
“往后,每日此时,都要来我这里泡药浴。”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云洛落荒而逃般闪身离开。
夜溟幽却凝视着那抹倩影,短暂地失了神。
柳清歌,竟然专门为他准备药浴……
自重生以来便坚定的想法,在此刻发生了动摇。
有没有可能,是他误会了什么……
就目前而言,柳清歌此人,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前世,他的修为日渐减少,最终连灵力都难以凝聚,柳清歌才对他愈发厌恶。
直至“叛出师门”,他都没换来柳清歌的正眼相待。
相反,在他境界断崖式提升时,柳清歌却带领众仙门子弟,扬言要征讨他这个叛贼,不死不休。
如果,柳清歌原本就知道天灵根修士的晋升快速,又为何认定他是堕入了什么邪魔外道?
又或者,这背后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真相?
重重疑团萦绕心头,夜溟幽去除最后一丝衣物,靠在石壁上缓缓沉入泉。
被水流包围的世界,一切安静得不可思议。
但能清晰地听到,心脏……
一下,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
滴!信任值上升一成,共计负成。
灵力从四肢百骸涌入丹田,为天灵根修士铸就了坚实的根基。
筑基二段,段……段,八段,九段!
筑基九段!
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就已经完成了八个小境界的飞升。
这种事若是落到常人眼里,必定是惊世骇俗。
被誉为不世天才的柳清歌,最多也不过一下子突破六个小境界。
更何况,修习灵力这种行为,到了越高的境界便越难晋升。
当年,柳清歌还是在练气期一连突破了六个小境界,更别说跨阶层的筑基期?
天灵根修士,果然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怪不得,历代所记载的天灵根修士,皆是修真界的大能。
“呼”
夜溟幽长长地纳了一口气,浓密的睫毛向上掀起,冰蓝色的瞳眸好似被镀上了一层光圈。在月光的投射下,美得不似真人。
从温泉起身,带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及腰,末端还往下垂着水珠,遮住了那若隐若现的风光。
夜溟幽来到衣架旁,却见右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套干净衣物。
展开来比对了下,确实是他的尺寸没错。
可能是府里的下人,或者同门师兄弟,总不可能是师尊吧?
云帮徒弟拿衣服世间好师尊洛:……
夜溟幽兀自猜测着,动作利落地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境界的突破,就连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门帘再度被挑开,夜溟幽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正厅央的云洛。
“师尊。”夜溟幽来到近前,规矩地躬身行礼。
“嗯。”云洛捧一个老旧的卷轴,连眼皮子都不曾抬起,“晋升多少了?”
“筑基九段。”
豁
绕是早有准备,云洛还是被小小惊了一把。
以原身的实力,确实可以直接看出夜溟幽的修为,但云洛懒得使用灵力打探,这才主动开口提问。
“嗯,不错。”云洛鲜少地给予肯定的回答。
夜溟幽垂首谦逊道:“弟子不敢当。此番修为,还是要多谢师尊以药浴助之。否则,弟子天资愚钝,实难领悟其奥义。”
这话里话外,都是恭维的意思,却不会让人感到丝毫不适。
大兄弟,“话术”了得啊!
好好培养下去,这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云洛内心的赞赏更甚,看向夜溟幽的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些。
这细微的变化,落到夜溟幽眼里,则更是反常。
可没来得及深思,就听庭院里一阵高呼。
“不,不好了。柳师叔,阿……阿月姑娘逃走了!”
无良小剧场
夜溟幽:师尊的眼神……有点奇怪。
云洛:咝别问了,问就是我馋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