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凌倚避开宫人,将云洛带来了栖凤宫,并温柔地放在了床铺上。
云洛看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点。
呃……
情况有点不妙啊……
“干啥?”云洛虎着一张脸,语气不善。
凌倚伸出手,捏了捏云洛的脸颊。
顿时,云洛气鼓鼓的小脸便泄了气。
这么不给朕面子的吗?
真令人生草!
“陛下,君有一件事不解,还请陛下如实相告。”
凌倚蹲在云洛面前,以仰视的姿态看着她。
云洛不自然地眼神飘忽了下,勉强道:“你说。”
可以说是十分傲娇了。
凌倚并没有因此放过她,而是起身坐在她身边,将她的脑袋扭了过来正对着自己。
“你……”
“阿离!”
一声阿离,完美打断云洛的思路。
“为何呕血,能告诉我吗?”
凌倚的目光似乎能够深入心灵,云洛呆滞了一瞬,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
这件事,该怎么和凌倚解释呢?
不能说实话!
让他知道实情,那还得了?
于是,云洛用应付温言初的理由重述了一遍。
表情无比真挚,看起来极其可信。
可信个锤子!
若凌倚真信了,那才是一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大白!
只不过,主要看凌倚愿不愿意信。
云洛用余光悄悄观察着他。
凌倚似是无声叹了口气,随后拉过云洛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无论如何,陛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说罢,凌倚的目光还别有深意地在云洛的小身板上扫了一圈。
哎哎哎,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洛表示自己快要炸毛了!
这家伙是在质疑她吧?
是吧是吧?
是的没错!
云洛气的一扭头,不想理凌倚。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下来,凌倚默默地将云洛揽入怀中。
眼下,即便这样也足够好了。
陛下的身体太过娇弱,在他们北国那边,是决计没有可能继承大统的。
也不知道,这比他还小了两岁的女子,是怎么披荆斩棘,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百姓传言人有来世,凌倚从前是不信这个的。可到了这刻,他忽然想去信一信。
若真的有来世,希望能和她一同远离帝王家,做一对乡野夫妇,余生足矣。
因为那个撒了谎的问题,云洛便顺从地任由凌倚拥抱。
可抱着抱着,云洛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小美人他……
手往哪儿摸呢?
云洛一把抓住了那四处作乱的大手,气息不稳地问:“你……干嘛?”
情欲翻涌,这话早失了常日的威严。
凌倚眼底晦暗不明,趁云洛还未掌握主动权,他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
这下,云洛是真的慌了。
自家的脑婆,从哪儿学的这些方法?
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这个问题,女尊男卑!
所以,理应由她来占主导才对。
想到这,云洛卯足了劲便要一把推开凌倚。
你给我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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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一愣。
这“梨花带水、我见犹怜”的样子,确实让人难生拒绝之心。
但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云洛总觉得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可若是搁在以前,阮离看到温言初这副样子,大抵心都化成一滩水了。
见云洛沉默不言,凌倚便上前一步,挡住温言初的视线。
“温公子多虑了,赴京多日未见亲属,陛下是体恤你思乡之情。再说……这深宫之中,恐多生嫌隙。”
温言初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给硬生生憋了回去,示弱没得到正主的怜惜,反而遭到他人的恶意嘲讽。
凌倚,还是太小看你了啊。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云洛以局外人的身份自居,还乐悠悠地吃了一块糕点。
此情此景,有点想吃现代位面中,那个叫“爆米花”的东西。
经过昨夜一点拨,小凌倚可谓是进步飞快,正宫架子十足。
就应该这样做。
云洛心底感到莫名的快意,这样的举动似乎无意间给她出了之前“吐血”的那口恶气。
想她云洛,那可是恶灵一族的啊,又怎么会吃的了亏呢?
温言初后退两步,行了个大礼:“是言初多虑了,陛下肯收留言初一个无家之人,已是感激不尽,如何奢求更多?”
无家之人?
这不明摆着,他要赖在这后宫里吗?
把一个无家之人赶出宫外,又岂是一朝明君所为?
“温言初。”云洛眸光一闪,神色微变,“朕先前便与你说过,会在京城内寻一处宅子,护你半生无忧。深宫与之王府不同,宫内生活虽比不得宫内,但也能安稳度日。若你在后宫里有什么闪失,朕如何跟逝世的温尚书交代?”
云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不信,自己都这样说了,温言初还能有什么理由待在宫内。
如云洛所料,温言初缄默无声。许是提及了过世的双亲,显得有些落寞。
言及前人实难为义举,但不这样就劝不退温言初。
云洛,别无他法。
滴!信任值上升一成,共计八成。
闻此,云洛眼带笑意地看了一眼凌倚。
自己刚才那番话,“无意中”透露了她早已给温言初作好了安排,只是凌倚尚且不知。
有什么,比暗戳戳的维护更打动人心的呢?
陛下她早就有了打算,她从未想过,要将温言初纳入后宫。
自己之前,都在纠结个什么劲儿啊!
思及此,凌倚悄悄往云洛这边看了一眼,而后又飞快地撤回目光,像是什么都没做似的。
小孩子心性。
当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云洛失笑。
“陛下。”温言初浑然失落地垂着眸子,整个人“言初自知居于深宫非长久之计,但……陛下今日突然呕血,言初不免忧心。还请陛下能宽容些时日,让言初照料一二。”
温言初刚一开口,云洛便知道情况不对了,他在凌倚的面前提自己吐血的事是何用意?
“不用了。”凌倚忽然出声打断了温言初,“陛下的生活起居,自由君后照料,温公子就不必忧心了。”
说罢,凌倚向云洛行了个礼,借口身子不适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