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听书的收益居然会比她之前直播还有写文都要高，就算是乔可也不免有些吃惊。不过又想到之前她直播虽然也是念书，但是也很少出镜，而且语气平淡寡味，跟现在的声情并茂根本就是两码事。

“005，到目前为止，我的积分有多少？”

【系统：您好，已为您查询，您当前的积分为988。】

这电子声音听起来特别耳熟，像在哪里听过……

但明显又跟以前的电子音听起了完全不同。

乔可皱眉：“你是006系统？”

【系统：您好，已为您查询，006系统是005系统的下一任系统。】

对了，同样是电子音，这声音听起来跟之前没拟人的电子音比起来特别呆板，特别像地球上的人工智能。

“你怪怪的，”乔可眉头依然不展：“是出了问题了吗？”

【系统：您好，已为您查询，问题是需要研究讨论并加以解决的矛盾、疑难。】

乔可又连着问了好些问题，结果系统全都给出了“人工智障”的标准答案出来。

乔可品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005这是悄悄翘班了。

没错，就是乔可想得那样，005在乔可这边工作一段时间后，发现在她这边工作太轻松了，乔可平常压根就不会和它联系，也没有地方用得上它，所以就胆大包天地在前些天趁其不备回乡下玩了，还暗中得意了好久，觉得自己根本不会被其他人或统发现。

而且，它还想出了万全之策，那就是点了AI模式，当然这里的AI跟它这样的高级AI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

面对这样的发现，内心无语的乔可在表面上并没有展现不满，只悄悄地在小本本上记上了。

因为做羊毛毡娃娃花费时间太长了，而且对荣一凡这个新人很不友好，所以这次她决定做布娃娃，趁时间还不晚，乔可就穿上防寒装备去布料市场买需要的材料。

她整个人显得熊熊的，不细看别人还以为是哪家小伙子，开口跟老板娘砍价时还吓了人家一跳。

好不容易挎着好些布和扛着一包PP棉，活像是个打工回乡的农民工回到她家楼下时，时间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要不是布料市场离得近，估计还得花上一倍的时间。

扛着一包PP棉其实并不重，不过因为姿势的原因，看路还是有些困难，注意到前面有个身影堵着。

“请让一下，谢谢。”

那人并没有让开，而是把她手上的布料给接了过去。

乔可身上最大的负荷得以放下，松了一口气，酸疼的胳膊舒服了不少，放下肩上的东西，看清来人：“荣先生？”

荣一凡：“好歹都跟你认识有段时间了，还这样喊？我不想着你叫了一声哥，你喊我名字就行。”

乔可笑了笑，跟在他身后，顺口就问：“来多久了？”

“就一会。”

这段时间的相处，乔可对他也有所了解了，他嘴里的一会那就是十多分钟，边开门边问：“现在天冷，你不去老先生家里坐坐？”

“老爷子去垃圾回收站还没回。”自从天气冷，老头的阳台菜没了后，就和楼上王阿姨一起搞起了环保事业。

看着自己放下的五颜六色的各种布料，荣一凡心里滋味难言：“手工活？”

乔可脸上俏皮笑容，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布料放一边，针线摆桌上，PP棉放旁边。

原来整洁的房间就变得杂乱起来。

她仍然有条有理地继续手上的工作，顺便拿了线扔给荣一凡：“你的工作。”

没想到的是，荣一凡还挺会穿针的，察觉到她惊讶的眼神，还解释说：“我以前也做过。”

乔可被他提醒才想起这个男人以前也是吃苦的人。

昼短夜长，不多时天色就黑了，橙色的灯一亮，照在乔可身上，满脸专心致志。

荣一凡一时没忍住，盯着她看了一会，低声说：“看着你，我忽然想起一句话。”

乔可正在给娃娃缝身子，自然而然接道：“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

熟练地打了死结，剪掉线头，乔可抬眸说：“一般人都想要接这首经典古诗。”

这首诗估计拥有奇怪的力量，荣一凡接着再看她时，居然真的在暖色调的灯下看到了属于女性的丝丝缕缕神圣的母性光芒。

荣一凡连忙看其他东西，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理了。

乔可把手上做好的娃娃放一边：“嗯？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

展示一遍后，乔可就开始手把手教他要怎么缝才能做出一个“美丽”的布娃娃。

荣一凡居然还是有天赋的，很快就懂了，不过他还是疑惑：“手工做这么多，得花上半个月吧？”

乔可：“没事，我上网订了缝纫机，明天就到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平淡，愣是让人听不出是真是假。

等到对上她的双眼，荣一凡看到了认真，不禁嘴角微微抽搐，真没想到事业有成的他还是要学着踩缝纫机。

乔可好像能知道他此时的心情，还补充说是傻瓜式缝纫机，不用踩的那种。

时间在两人忙碌中过得飞快的，乔可慢慢地觉得眼睛酸涩，于是就想放下手上的东西靠这椅背在闭目养神一会儿。

结果等再有意识时，已经是天亮了。

她感受到有亮光，于是打了个呵欠睁眼，这才注意到她睡在床上，而现在已经天色大亮，明媚阳光透窗而入，把这个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柜子的狭窄小卧室照得满室明亮。

低头一看，还是昨晚那身衣服。看来没有什么神秘事件发生，估计是荣一凡抱她进来的，他应该回去了。

这样想着，她就拿了衣服打算学外国人洗早上澡，没想到一出去厅里就看到荣一凡就屈着腿睡在她新买的那张折叠沙发床上，身上还穿着那身衣服，盖着她的午睡毯。

乔可把衣服放回去，打算先下碗面再说。

而沙发上的人也渐渐地在面香和阳光的两重夹击下醒了，抬手看到时间后，又闭着眼做起眼保健操来减少酸涩感。

他亲身实践跟做“手工活”相比，管理公司也就那样吧。

乔可刚好煮好面，端着新鲜出炉的鸡蛋面回厅里，问他要不要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