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出现的时候确实比较巧合,老人家生病时他碰巧在国外出差,等回来了又联络得比较频繁,所以惹人怀疑也是正常。
荣一凡这样一说,这两人就相视一笑,心里都觉得开心,小小的误会并没有让他们之间留下芥蒂。
两人又开始说些别的事情,说说笑笑间,乔可的电话就响了。
一看,是程文风,乔可有些迟疑,愣了一下才接:“程大少,有事?”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才冷冷地说:“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乔可猜这估计又是和最新更新有关,只是平静说道:“这不是根据你说的来写了么?”
喇叭里传来的声音却能冷如冰:“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都在讨论什么?”
“没注意。”乔可依旧从容淡定:“但我猜应该都是在骂我断章断的不是地方。”说着她还停了一下,才说:“不过作为另外一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人,你应该高兴。”
“高兴?”
“对啊,这不应该是满满的优越感么?”
在通话的另一端,程文风正看微博热搜上自己的名字,原本心里满是不豫,闻言眼中的怒意消了些许转变成别的东西。
再联想到那最新更新下全都是疯狂留言跪求二更的评论,甚至那些平日里对乔可本人动不动都是抨击谩骂的黑子也是如此,如此看来他确实有些高兴。
好像以前没干过深夜偷偷打赏求加更的事,他登上西北风账号,在一条想用打赏诱惑作者加更的评论下留言:呵呵,想得美。
发言完毕,他的心情爽的不行,世界是那么美好。
而他就是人生赢家本人。
等对方挂断后,乔可才注意到荣一凡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嘴角粘了食物,还拿了纸巾擦了擦。
可对方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乔可忍不住问:“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荣一凡这才重新动筷,不动神色地说:“这段时间,我在帮忙训狗。”
乔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荣一凡继续说:“你刚刚的模样跟我训狗的方法没什么不同。”
松弛有度,必要时候给点甜头。
乔可手上继续添了自己爱吃的番茄酱,神气自若地说:“瞎说什么大实……瞎说什么呢,还是专心吃饭吧。”
“……”
吃饭不玩手机,是对对方的基本尊重和礼貌,所以乔可没有再看手机,等到两人分开,乔可上了公交才上微博看热搜。
#毒我断章#,这热搜位于三十多位,进去一看也很她想得差不多,大部分都是在催加更。
最多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好好做人,不要太狗。
这个时候的公交车上人少,大家也都沉默寡言,司机师傅也不急不慢地开着,乔可闭着眼慢慢睡着了,幸亏她特意调了到站提示,这才没坐过站。
每次一吃完饭,就会觉得发困,这大概是以淀粉类食物为主食的主要缺点,为了抵消困意,乔可冲了热水澡,一出来就精神了。
在新与最新之间,乔可选择了宠幸最新的软沙发上,悠闲惬意地翻着微博,等看到热搜榜前十后,她脸上的淡定变僵硬了。
#一句话续写#
一点开,置顶的是一个搞笑大v的微博:
摘自《毒我》:紧张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环顾四周后,我决定……
下面的评论简直就是花样百出,魑魅魍魉齐齐现身,特别是热门评论的前面几个更是槽点满满:
【玛丽苏的春天:打倒资本主义者。】
【阿伟日常:大声说我爱你。】
【湾仔码头: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思由你猜,I love you,我就是要你让我每天都精彩……】
【沙雕雕不凡:前面的成功让我忘记怎么唱那些歌,有毒!】
【阿伟日常:@沙雕雕不凡一起来,更精彩!】
而后面的评论更加离奇,甚至都有人跑题到讨论双性恋,傲娇等等发散话题。
乔可决定写文时心里早就盘算好了,毕竟再怎么粉饰太平,也抵消不了原身的所作所为很多都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所以如何写实却不引起读者反感,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最后她选择了到一些地方会采用一些适当的幽默方式过渡。
乔可自己觉得其实经过自己一番加工有很多想法和原身的想法有失偏颇,可耐不住网友们的脑回路更加神奇。
到现在,竟然有人能嗑她和程文风的cp。
难道这就是某字母站中剪辑各种神奇的cp在的人才么?
白天的放肆总归是要弥补的,夜以继日这个词就是荣一凡现在的状态。
越来越接近年底,工作就越忙,为了能挤出时间和乔可一起用餐,荣一凡积下了不少工作。
而作为他的私人秘书一般的存在的张助理自然也有幸让奖金蹭蹭蹭地往上涨,不过代价就是上班时间几乎都成了昼伏夜出。
今天也不例外。
正在把老板签好字的文件整理好,他谨小慎微地看着总裁的手,具体来说应该是他的手指……细腻白皙。
并没有先前看见的那些奇怪的小伤口,心里暗自松气,又回想到前些天跟总裁的对话,自己还是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老板,您手指有很多小伤口!”
“都是用针时不小心伤到的,没事。”
“您怎么会被针伤到?”
“干针线活。”
“……”
回忆就此打住,张助理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可能会被老板处理,理由是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毕竟他现在不但知道老板的感情发展,还知道他为情而做手工。
谁能想象得到这么一个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大老板居然会为了爱做到这一步呢?
他想着这些事情,人也失魂落魄的,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指定位置,荣一凡自然也发现他的不对劲,不过他以为这是因为晚上工作导致的,于是说:“先休息十五分钟,等会再继续。”
他说这话是声音温和,好像跟别的资本家完全不一样似的。
张助理却习以为常,这些都是表象,资本家的存在就是为了剥削,有多少打工仔就是被这些资本家表面的仁慈而蒙蔽?又有多少无知少女会被这位英俊的资本家温柔的表现所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