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被路人拍到上新闻，乔可戴好口罩，顺带拉起里面连帽衫的帽子，好在他的身材和轮廓很好，不至于被当做坏人。

荣一凡也戴了口罩，不过效果一般，如果是眼神好一点的熟人，离得近也能勉强认出。

气质好的男人外加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很快就吸引了不少视线。

车的后座也全部是玫瑰花，回想起花的数量，荣一凡免不了有些腿软。

乔可注意到后目露担忧：“有空去检查一下骨密度。”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老腿软也不是个事。

一支玫瑰花卖的三元，算是便宜。售卖时反而是中年人买的要多一些。乔可听到一对母女离开前，母亲嘟囔着说要放进家里的花瓶做装饰。

一切都很顺利，他却忍不住隐隐皱眉，总感觉忽视了什么。

等到一半鲜花卖完，望着人来人往，乔可终于反应过来：“城管。”

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关好车门，颇有些心虚地开车驶离。

两侧霓虹灯亮的耀目。

乔可坐在副驾驶座上，忽然问：“如果真的被抓到，身份曝光上新闻，你会不会成为上流圈子里的奇迹？”

‘奇迹’一词用的令人玩味。

荣一凡看了他一眼：“大概会被财经报道争相邀请做采访。”

乔可想到那个画面，不由笑了。

车子在城市间没有目的地穿梭。

“想去哪里？”

乔可：“海上明月附近。”

海上明月不过是最终目的地，车子却是一路走走停停。

半路遇见可以停车的地方，乔可和荣一凡轮流抱着一大束花下车推销，卖掉一些后再迅速上车。

乔可：“等这些花卖完，用平分的钱去给对方买一件新年礼物如何？”

荣一凡一怔。

乔可笑道：“就当重新认识。”

不含任何欺骗成分的那种。

荣一凡的双眸因为这句话沾染笑意。

【系统：卖他的东西，分他的钱，再买礼物让对方感动。您不愧是完美的恶毒男配……我们续约吧。】

连尊称都用上了，可见钦佩程度。

乔可无视它的碎碎念，搜寻着下一个适合卖花的地点。

“等等。”乔可为了看得更清楚，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倒回去一些。”

这条小道上行人不多，荣一凡还是如他所言，把车停下。

乔可没有抱花，而是直接朝反方向走去，荣一凡见状跟了上去。

前方不远处，是一道无比熟悉的背影，此刻那人身边还有两个穿警服的人。

“程文风？”乔可叫了声。

男子转过身，看到他时略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乔可用口型道：“躲避城管。”顿了顿问：“你呢？”

程文风薄唇一抿，不说话了。

倒是他旁边穿警服的人开口：“认识的？”

乔可点头，犹豫了一下问：“他这是犯什么事了？”

“违规燃放烟花炮竹，我们要带回去依法进行治安管理处罚。”

“……”

等到手渐渐不那么僵硬，才拿出买好的针线捋顺整理好。

念叨着慈母手中线，低头一针一线仔细绣着。成品在三个多小时后出现，乔可展开抖了抖，十分满意。

敲开对门老头的门，扬眉展示手上的刺绣:“如何？”

老头面色变化几次，才重新展开笑容:“很别致。这绣的是……一入侯门深似海？”

乔可平静纠正:“相见欢。”

说着把去年门上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刺绣摘下，换上新的。老头看得嘴角抽搐，这还不如买个福字贴上。

完成后，乔可拍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欣赏，身子微微有些晃悠，老头见状皱眉:“不舒服？”

乔可按按眉心:“可能因为昨晚没睡好。”

话一说完，头更疼了。摆手回到自己家，倒在床上的时候，摸了摸额头，微微发烫。

“系统，帮我柠条冰毛巾。”

得到的回应是不具备此功能，做了会儿思想斗争，最后吃了两粒退烧药，决定睡一觉没有起色再去医院。

这个春节完全没有放过乔可的意思。正如他很早之前的判断，物以类聚。

钟甄妮遇见乔可不是偶然，所谓粉丝更是无稽之谈。网剧播放结束，她原本就不高的热度一落千丈。在剧组时，费力讨好女主角，本想炒一次姐妹情深。谁知萧侗因为代言风波被雪藏，心思全部白费。

整个剧组，如今流量最高的就是乔可，如果能拉上他炒作一次，不愁不出线。

“张哥，照片拍的怎么样？”补了个妆，嘴角微翘打着电话。

“还行。挑几张修一下，你先找人把通稿写好。”

钟甄妮乐悠悠挂了电话，又开始联络人。一切筹备好，花钱买了个热搜。

标题起的很有特色:《乔可和神秘女子同回爱巢》。没有一次性放出全部消息，而是在图片中留下端倪，确保网友可以顺藤摸瓜把她找出来。

为了这一天，她和团队策划了许久，买热搜还专门卡了点，相信经过一晚上的酝酿，第二天阅读量会激增。

过年瓜少，网友很快表现出兴趣，进行热切的讨论。

“谁这么厉害，难不成比姜颖更有魅力？”

“乔可都有人爱，我居然还单着？”

“超级好奇他能交到什么样的女朋友！”

钟甄妮守在电脑旁，满意地看着热度不断上升。预计再过半小时，她的身份就能被曝出。

念着有邀约上门，心中最后一丝愧疚和心虚也渐渐消散。陈向享心情愉悦地开了瓶香槟，站在窗前欣赏夜幕，她虽说算计了乔可，但若是后者识相，做对合约情侣后期接档恋爱综艺，是双赢的事情。

·

春节并不是谁都能阖家团圆。

荣一凡此刻正在公司给值班的员工发红包。过年的班有不少人抢着上，工资高是其一，更多的是不想走亲戚。

基本没有什么需要忙的，大家的状态很放松，偶尔聊起家庭和八卦，期间乔可自然而然被提及。

“所以说男人啊，从前爱姜颖爱的要死要活，一转头就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