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啃完了一个包子,想再问沈文茵要,走到玄关处,就看见这尴尬的一幕。
尉迟觉阅跌坐在地上,一只拖鞋还被沈文茵踩着,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容易就被推倒的原因。
沈文茵捂着嘴,一脸懵。
她只是觉得外面冷,想把人往屋子里推,哪知道会变成这样。
怪不得沐沐总是说她力气大。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沈文茵伸手想去扶,却被他躲开了。
尉迟觉阅气她更气自己.
这么弱,不应该啊!
这女人脑子里都不知道装了什么,就喜欢在关键的时候给他出状况。
他的眼神犀利,看得沈文茵心虚不已。
“妈妈?”小宝低声叫她。
沈文茵赶忙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他,“你们两个分着吃,记得留一份给叔叔。”
尉迟觉阅扫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那眼神分明是等着她过来谢罪。
可沈文茵一点也不犹豫,直接走人了。
尉迟觉阅瞪着她的背影,恨不能抓着打她一顿。
“叔叔,吃不吃?”
二宝记得沈文茵在早餐店的交代,举着一个小包装袋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吃。”
“很好吃的,叔叔真的不吃吗?”
这小子还算有良心,知道关心他,尉迟觉阅脸色稍微好一点。
“不吃。”
“好!”
二宝开心一笑,拿着袋子回到小宝身边。
“小宝,叔叔不要,我们吃吧。”
他那欢快的语气,听得尉迟觉阅嘴角抽了抽。
敢情他是自作多情了。
尉迟觉阅朝楼上望去,没动静,再看看两个孩子,吃得那个津津有味。
这一个二个三个,没一个有良心!
沈文茵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遍,都觉得衣服不够厚,干脆拿了一条毛毯出来。
尉迟觉阅低头玩手机,在朋友群里抱怨,却没有一个搭理他。
“那个,盖上好不好?”沈文茵抱着毯子,试探地问。
许是她那小媳妇模样取悦了他,尉迟觉阅抬起两只手,沈文茵愣了一下,才把毯子盖在他腿上。
“过来。”
沈文茵应声走近半步。
他们本就离得不远,再近怕是要碰到了。
但尉迟觉阅并不满意,皱了皱眉。
沈文茵一直都在关注他的表情,心一横,不待他出声,直接挨着他坐下。
“为什么不给亲?”
他忽然问了一句,像是一声闷雷,嘭一声,在心底炸开。
哪有人对女生问得这么直接的。
更何况二宝小宝还在呢。
沈文茵红了脸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他。
“嗯?”尉迟觉阅没有了耐心,伸手扣住她的脖子。
他的手掌温热有力,直接把沈文茵的脸压到了自己面前。
肌肤的热度层层涌入,已经让沈文茵浑身战栗,面红耳赤。
此时还有他的呼吸,清浅却又灼热,落在脸上,惹得她心脏狂跳,完全失去控制。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沈文茵觉得自己要疯了。
“我担心你冷,没有不给……”
她紧紧捏着毯子边缘,整个大脑已经无法思考,由着本能回答他。
沈文茵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轻笑,她疑惑抬头。
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尉迟觉阅低头,直接吻住了她。
“唔……”
沈文茵睁大眼睛,她好像看见二宝过来了。
还有小宝!
她挣扎着,想要提醒尉迟觉阅。
沈文茵身子一僵,惊得嘤咛一声。
浑身的力气好似就这么被他抽干,瘫软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耳旁是她娇媚的声音,指腹间的柔软更是令人热血沸腾。
黑眸倏忽变得幽深,尉迟觉阅有些控制不住。
忽然,腿上的毯子滑落。
尉迟觉阅顿了一下,没有松开怀里的人,朝着旁边恶狠狠一瞪。
小宝不怕他,扯着他的衣服往外拉,打算要把两人分开。
尉迟觉阅被迫退开的时候,沈文茵的神情迷茫,眸子因为羞臊,染了一层水雾。
她的手什么不知时候攀上了他的胸口,只隔了薄薄一层布料。
掌心下的心跳,蓬勃有力。
慌乱无章。
沈文茵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不知所措。
她以为两个人亲昵,只有她才是那个不淡定的人。
毕竟某人表现得一直都是非常云淡风轻,还时不时给她脸色看。
可是他的心跳,好像比自己更快。
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沈文茵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尉迟觉阅以为她不满自己亲她,口气有些冲,“看什么看,我饿了。”
“饿?哦,好,马上!”
沈文茵红着脸蹭一下站起来,跑去找早点。
尉迟觉阅舔了舔嘴唇,眼底划过一抹淡笑。
“咦,叔叔的早饭呢?”
沈文茵跪在地上找了半天,只剩几个塑料袋,和两个菜包子。
给他吃蔬菜包……
沈文茵摇头,不敢想象他什么反应。
“只有这个了。”沈文茵硬着头皮,怯怯地拿着包子走过去。
白白圆圆的包子,看着就没胃口,尉迟觉阅瞥了一眼没作声。
小宝看两人气氛紧张,沈文茵可怜兮兮,觉得尉迟觉阅在欺负妈妈,拉着沈文茵往二宝那边去。
“妈妈你别管他。”
二宝拿着一个空袋子,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叔叔自己不要吃,我们才帮他吃掉的。”
“嗯,没关系。”沈文茵摸了摸他的头。
沈文茵说没关系二宝小宝就放心了,不过某人听到,倒是不满地哼了一声。
吃了他的东西还没关系?
饿着他也不要紧吗?
手机震动,尉迟觉阅看都没看,回房间去换衣服。
“半小时后去太奶奶家,准备一下。”
一路上,尉迟觉阅都没说话,二宝小宝倒是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聊天,大部分是二宝在说话。
沈文茵时不时偷觑尉迟觉阅,趁着两个孩子不注意,假装看前面的路况,倾身靠近他。
“你还在生气吗?”非常小的声音。
尉迟觉阅偏头睨了她一眼,继续开车。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容易就……”沈文茵咬着嘴,没敢说下去。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主要当时她看着他领口敞开,一时失神。
等她回神,尉迟觉阅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他明明穿得很保守,自己是得有多饥.渴啊。
活了三十年,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沈文茵越想越觉得昏聩,俏脸绯红,不敢看他,趴着车窗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