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仓、清水道夫站在悬崖边,凝视着在崖底燃烧的两辆军车,看着七零八落的尸体,脸色阴沉。
一少佐汇报:“损失军车两辆,玉碎勇士七十名,包括司机三名,两名中尉,三名少尉。”
“八嘎,可恶的偷袭!”清水道夫恨恨地说,“幽灵啊幽灵难道你只会打冷枪吗?”
佐藤仓表现出少有的公正:“贬低敌人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我们麻痹大意。岳刚兵力处于劣势,只有打游击战,只有偷袭,但他的袭击是主动的,非常可怕。比如,袭击机场,就让帝国损失大批飞行员,以及大量飞机。对于强大的对手,必须给予基本的尊重。只要尊重他们,才能打败他们。”
倭国人就是这点好,对强者屈服!
清水道夫平复心情,点点头。
佐藤仓道:“据我观察,岳刚既会打小仗,也会打大仗,小九华山将是一场鏖战,不可小视。我们越快到达小九华山,他们越是措手不及。”
清水道夫问:“打冷枪问题,如何解决?”
佐藤仓道:“命令所有迫击炮做好准备,一旦发现对方狙击,立刻开炮。根据我的观察,对方狙击距离在四百至五百米,我们轰击之时应该选择七百到九百米距离。对方打完冷枪之后,就会撤退,刚好被迫击炮炸中。何况,我们还有侦察兵、坦克、侦察机、战斗机,阿里有火力支援。”
清水道夫点点头,表示同意。
佐藤仓下达命令:“用最快速度前进,必须在两天内到达小九华山。”
很快,佐藤支队快速行动起来,用百姓开路,用飞机掩护,迅速通过悬崖路段。
在小九华山2号山洞,岳刚坐镇,仔细阅读着电报。
这些电报,均是谷子地发来的,将第九师团、佐藤支队的活动全都侦察得清清楚楚。
鬼子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鹰眼中队”的眼睛。
一边的郑丰说:“打冷枪的狙击手兄弟牺牲了三位,伤了七位,损失太大,必须想办法。鬼子捱冷枪多了,想出不少反制措施,兄弟们吃了不少亏。”
岳刚沉吟:“伤亡的原因,都是因为鬼子的迫击炮。狙击手本来就怕炮,在没有解决迫击炮问题之前,暂停狙击。”
郑丰点点头:“我们每一位狙击手都是宝贵的财富,经过艰苦训练才成为高手,万万不可牺牲啊。”
岳刚道:“及时抚恤伤亡的兄弟,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如果他们想进工厂做事,接他们到兵工厂、医药厂、方便面厂。”
郑丰道:“只有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兄弟才会安息。”
岳刚想了想,道:“以铁拳特攻队的名义,给兄弟发一张杀倭烈士证,再给其家属发杀倭烈烈属证,凡是拥有此证者,每年都发抚恤金一百块大洋。”
郑丰眼睛一亮:“行,就这么办,让牺牲兄弟安心上路。”
这时,电台边的贺晓明又接到新电报,他迅速翻译。
“大队长,谷子地电报,他说鬼子速度加快了,估计两天后到达小九华山,甚至可能更快。”
“告诉谷子地,继续盯着小鬼子。”
“遵命。”
岳刚想了想,道:“贺组长,电告老戴,眼睛计划开始了。”
贺晓明道:“明白。”
郑丰好奇地问:“大队长,这眼睛计划是什么?”
岳刚笑道:“小九华山之战,鬼子一定会派飞机来捣乱,必须准确掌握鬼子飞机的动向。可能来小九华山的飞机,只有三处机场,我让老戴派人到这三处机场,盯死对方。到时,鬼子飞机从哪个机场起飞,多少架,什么型号,全都一清二楚。”
“妙,妙,只要掌控他们空军情况,事情就好办了。”
“眼睛计划可以长期执行,将鬼子飞机盯死。这个计划很廉价,只需要几个侦察人员,一部电台。侦察人员也不需要靠近机场,在远处用望远镜侦察即可。”
“对,鬼子机场能有多少,全部监控花费不了多少人力财力。”
“灭灵支队”在野外疾奔,虽然是步行,但速度挺快。
他们化装成华夏队伍,翻山越岭,避开大路,专走小路。
白骨武雄、苍山幸子由他们十位徒弟拱卫着,不怕有任何闪失。
这十位徒弟,算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保镖了。
黄昏时,他们来到一处村子外。
一名徒弟建议停下来休息,为了保密,将那村子屠了。
白骨武雄举着望远镜观察村子,发现村民约有两百来人,当即否定徒弟的建议。
他严肃地说:“此次任务是绝密,不能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这个村子有两百来人,人数并不少,一定会与村外人交往。屠了他们后,我们必定离开的,如果他们的亲戚或其他人进村,就会发现痕迹,很可能暴露我们的行踪。”
苍山幸子点点头:“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暴露之后,我们很可能被包围,再也无法到达野狼谷。”
另一名徒弟问:“今晚在哪里扎营?”
白骨武雄观察一下:“那边,河边树林。”
苍山幸子想了想,指着一位徒弟:“田野,你带三名队员,先去侦察。小心点,不要大意。”
田野点点头,带着三名队员迅速前行。
很快,田野四人就来到河边树林边,隐藏起来,进行观察。
田野发现树林静悄悄的,但河边有动静,他探头看去,发现一位年轻女子在洗衣服。
夕阳光下,这位年轻女子十分美丽,像是仙女一样。
一名队员看得呆了:“八嘎,还有这么美的女人?”
另一名队员提议:“少佐阁下,这里只有一户人家。我们不如抓了那女子,杀死她的家人,就不怕走漏消息。”
第三名队员嘻笑:“这女子,就安慰安慰我们吧。”
田野冷哼:“闭嘴,我们是华夏军队,懂吗?杀死他们容易,让女子安慰我们容易,可是,万一露出破绽,我们很可能会被包括,死无葬身之地。”
三名队员凛然,低下头:“嗨!”
田野道:“走,回去报告。”
就当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
“咦,这女子身影有些熟悉,好像见过!”
他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大为惊讶:“啊,这不是我的师妹朝生平凉子吗?不可能,她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华夏妇女的衣服?只是像而已吧,不对,不对,这就是我的师妹,朝生平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