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去镇里做什么?”
袁洋在经过庄平凡的针灸后,‘猪头’似的脸已经完全恢复。
而后就看见庄平凡准备出门,索性是跟了上去。
“去找一位朋友办点事,顺便给几家饭馆送些萝卜干之类的冷菜。”
对于庄平凡的厨艺,袁洋已经领教了数回,所以也没什么疑惑的。
反倒是有些好奇‘找朋友办事’,是办的什么事。
袁洋想着想着,脸上就浮现了一抹坏笑。
‘嘿嘿,真不愧是先生,这身体真棒,晚上办事,白天还要接着去...看来我也不能原地踏步了。’
一想到可以去办事,顿时间脸不疼了,脚不酸了,心情更好了。
只是庄平凡略感诧异的嘀咕了句‘我只是去看看牧岳的造纸坊进展,这小子那么高兴做什么?
难道想分一杯羹?’
“啥?先生,你在嘀咕什么?”
“没...没有,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天黑了也走不回来。”庄平凡尴尬的说了句,步伐也随之加快了些许。
“哦...”袁洋本就是修士,要跟上庄平凡的步调,也是非常轻松的。
‘先生都知道我是修士了,为什么还遮遮掩掩的,直接飞过去不就得了?
迷惑呀!’
...
天照商行
向宽荣正坐在自己的庭院内,享受着‘大雾’退散后的初春太阳。
身侧的娇妻,亲手帮他削水果皮,并喂给他吃。
“夫君,好吃吗?”
“好吃,好吃,好吃得很。”向宽荣端着一张‘舔狗’的脸。
不知廉耻的说“只要是我家娘子削的水果,那一定是这世间最美味的。”
“呵呵呵呵...”向氏一听这话,顿时间忍不住得发笑了。
她有着典型的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眸子就像是倒挂着的残月,再配上娇滴滴的模样,简直能迷倒一众未经人事的少男。
唯有向宽荣清楚这副皮囊下,藏着的是什么样的‘恶魔’。
不过,对方没挑事,他也不敢随意找事。悻悻的笑了几声“呵呵呵,娘子笑起来真美。”
“呵呵,是吗?”
“当然。”
在向宽荣没注意到的时候,向氏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毫无征兆的问了句“妾身漂亮,还是洛璃姗更美?”
“哎,那当然是...”向宽荣话未出口,就已经感受到了‘死亡凝视’。
仅仅几息间,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苍天啊!差点就说出洛璃姗更美这种自寻死路的话!’
凭借更加顽强的意志力,向宽荣悬崖勒马,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夫君,这是怎么了?”
“为何,流了那么多的冷汗?莫不是生了风寒?”向氏十分关心的凑上前来,让二人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仅剩下咫尺。
向宽荣的脸颊不断的迎来一股又一股带有芬芳味道的鼻息,一时间惹得他浑身燥热难耐。
“咕噜...”吞了口唾沫后,向宽荣的手就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自上而下,贪婪的游走每一寸地方。
“呵呵呵呵,夫君,好痒...”向氏妩媚的伸手,在对方的衣襟前画着小圈。
“那...那咱们来办事怎么样?反正今日,也没什么要紧事!”向宽荣望着怀中‘如虫’一般扭动的妻子,亢奋的头顶都开始冒烟了。
“呵呵呵,好呀,好的呀!”
“那...咱们走?”
“嗯...夫君跟洛璃姗也是白天办事吗?”
“那是...”向宽荣差点顺口说出‘那是自然’,又一次悬崖勒马。
又一次感受到堕入冰窟的气氛。
他身体里的那团火瞬间就灭了。向宽荣猛然间惊觉,怀中抱着的并非娇妻而是‘猛虎’。
‘特喵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老子找洛璃姗过夜的事传出去的?
看我怎么打断他的狗腿!’
“夫君...是在想怎么处理说实话的人吗?”
“其实不用,人,我早就解决了,何须劳烦你呢?”向氏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向宽荣大惊失色“什么?你处理掉了?”
突然!他看到对方扬起的嘴角,心中一惊‘坏了!着道了!’
“呵...夫君,你果然找那小贱人了。”
“不是...我没有,真没有!”
“看来...妾身未来得守寡了。”
“娘子,三思!真的要三思!守寡不好!咱们还没孩子呢!”
...
任凭向宽荣如何劝说,向氏已经捻起了那柄刀子。
...
“老爷!老爷!”管事急匆匆的跑来。
却看到,向氏跪坐在向宽荣的身上,双手紧握着一柄刀子高高举起。
“诶诶!老陈,你上哪儿去?不是说有事?”向宽荣忙不迭地的将对方喊了回来。
管事老陈尴尬的扫了眼‘坐在’向宽荣身上的向氏“呃...这...您不是在办事吗?小的也不敢打扰...”
“办...办你个大头鬼!”
“你以为我和夫人是那种没有节制的人?”向宽荣一本正经的推开了身上的小娘子,而后,挺了挺肥大的肚子后。
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壶与佛珠。
回头朝向氏说了句“夫人,来日方长,我先处理要务。”
向氏没有多说,只是笑吟吟的握着刀子对他比划了一下。
管事老陈看不懂这‘暗语’的意思,唯有夫妻多年的向宽荣,一眼就明白了。
‘再犯就阉掉!’
向宽荣顿时间感到下面一阵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玩意消失了。
不敢多待,拉着老陈就是往外走。
“快快快!那娘们要杀了我!”
“呃...”
“不信?”
“呵呵呵,您和夫人天天这样...习惯了。”老陈尴尬的说了句。
弄得向宽荣也有些不好意思,索性是在一处回廊拐角停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
“是,达忆商行那批货的事情。”
“哦?出问题了?”
“永和镇的县令传信说,对方找了个大人物。
恐怕要不了几天,木材就会被释放。”
“什么?大人物?”向宽荣不敢置信的看着老陈,希望对方说出了一句‘这是玩笑话’。
但是管事老陈的语气依然沉重“是江南巡抚...”
此话一出,当即是传来‘佛珠’掉落在地的‘啪嗒’声。
“你再说一遍?江南巡抚?他一个小小的达忆商行的老板,能跟江南巡抚扯上联系?”
向宽荣那还顾得着佛珠是否有所损坏,立刻是抓着老陈瘦弱的肩膀,前后摇晃的进行质问。
“不是...老爷,我话还没说完呢,是他的儿子。”
“啊?哦...儿子...”向宽荣松了手,刚要弯腰捡佛珠时,猛然间起身。
“长子还是次子?”他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这事,关乎到他‘找关系’。
江南巡抚官居从二品,在地方上已经属于是天皇老子的存在。
若是对方真攀附上这样的大佬,那他向宽荣就是在怎么强势,也翻腾不起来了。
可若是巡抚之子的话,那这一切都将有着迂回的余地。
‘呵呵...毕竟我上头也有人啊!’
巡抚长子——淳翔,乃通州的州同从六品,算是永和镇与临佑南镇县令们的上司。
而次子淳柒则是名把总,七品武官。虽是七品,但是也比八品的县令官大,更不用说,他是巡抚之此子。
向宽荣细细算过,若是前者,他需要动用的关系就更大了,所以还需要掂量掂量。
倘若是后者这武官的话,则可以考虑弄一弄。他背后的人,可不是区区七品官可以得罪的,更何况还是江南巡抚‘敌对营’的存在。
“快说!慢慢吞吞的,平时里你可不这样。”向宽荣有些着急的催促了句。
可管事老陈的那张脸,就跟吃了脏东西似的,难看的要命。
“都不是!是三子——淳景啊!老爷。”
“三子?淳景?”向宽荣试图努力回忆起关于这三子的事迹。
想了半天也就一个‘肾虚’和‘废物’能和对方匹配。
当即是松下了一口气“呵,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那废物,能有什么力量?顶多是借着他父亲的影响力罢了。
我只需要打个招呼即可。”
“老爷?您忘了?这位巡抚三子,现在那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啊!
不但寻得良药治好了公主的病,自己还有了机遇,修为大大提升,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老陈提及‘公主’一事时,他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只是方才无意间竟是忘了。
他痛定思痛的沉声道:“告诉永和镇县令,让他赶紧把运输木材的车队放了!”
“啊?哦...小的马上飞鸽传书。”
向宽荣弯腰捡起地上的佛珠,在手中缓缓拨动,脸上闪过了一丝狠厉
‘呵...牧岳,你还真是能耐了,居然攀附上了巡抚老三淳景的这条船,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不过...你真以为,我就能算了?
老子告诉你,咱背后也有人!’
...
“夫君?和老陈都聊完了?你不是想办事吗?快来呀”一道幽幽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向宽荣被吓得一声也不敢吭。
只得心中暗骂‘特喵的...迟早有一天,老子让你跪下来给我洗脚!’
“向宽荣!老娘数到三!你要不过来…自己看着办!”
妇人一声厉喝之下,当即开始了倒数
“一!”
话音未落,向宽荣脸色惨白的狂奔而去…
“别啊!我来了啊!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