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一点的原因呢?还记不记得?”
庄平凡可没有怜惜面前食物的心,一大筷子、一大筷子的往嘴巴里送。
瞅见庄平凡这样子,刘肃忍不住一阵咋舌。
‘啧...看来高手之中,也不是每个人都很有钱。’刘肃想了想,决定在以后给庄平凡一些支持。毕竟是有钱人嘛!
“具体点...你是想问老县令儿子生的怪病的原因?”刘肃喝了一口茶。
喝茶也是庄平凡的意思,他总是喝酒误事,索性也是让吴管家把酒换成了茶水。
刘肃咂了咂嘴:这茶还是有些涩,远不如我家给下人每月分配的茶叶好。
唉...张老爷子就是节俭。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想问问。
只是觉得老县令跟个孤家寡人似的。”庄平凡又是夹了一口菜。
刘肃放下茶杯,微微低头略做思考后,道:
“张老爷子,年轻时在朝堂担当四品的鸿胪寺卿...”
话未说完,就听到对面传来了一声,筷子落下的声音。
啪嗒!
刘肃立马抬头“庄兄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就是手滑,手滑。”庄平凡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的捡起了筷子,并用衣衫擦了擦。
见状,刘肃一脸莫名其妙的摩挲了下筷子。完全搓不动。
庄平凡继续道:“四品鸿胪寺卿啊,这个官职可不低...”
刘肃听得出庄平凡的意思,旋即是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得说:
“当时的张老爷子一时间风光无限,尤其是他在与南疆方面何谈时。
以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舌战群儒,技惊四座!
最终逼得南疆方面不得不将驻兵向后退了三十里地。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庄平凡不语,但他低下了头,脑海中已经浮现了目前的大陆形式。
万妖落居北,大皇朝在中,而往下便是南疆。
南疆与大皇朝属于两个国家,同时风俗习性更是大不相同。
而在兵力,显然大皇朝是远胜于南疆的。
这其中的一部分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万妖落方面时常给予的骚扰。
让大皇朝的将士们得到了大量的锻炼机会。
南疆自然是有野心想要侵犯大皇朝。
可在面对数万万从战场中爬出来的大皇朝将士时,他们理智的怂了。
于三十年前的一天,主动何谈,而此壮举中,有一个明确的条件。
那边是要求南疆的驻兵向后退十里地。
但是光这条件南疆方面便死活不肯答应。
因此,当时的大皇朝的皇帝派遣出了最为年轻的鸿胪寺卿,命其临时参与何谈。
之所以,大皇朝方面强调这十里地,主要原因便是这十里地中有一条江河,其出入口皆有大山,实乃设置法阵,御敌的天然之所。
此地亦等同于南疆的七寸!
如此险要之所,无异于要南疆自残!
可...恰恰就是这位鸿胪寺卿的出马,竟是何谈成功,并让南疆后退了三十里地,重新构建边境。
此壮举郑重的被书写在了史书,被世人所津津乐道。
庄平凡依稀记得,那位鸿胪寺卿当时提出了一个假设。
倘若不能由大皇朝掌握此地,那等万妖落真正进攻那日,大皇朝内定将生灵涂炭。
这时候,南疆来使便称“与我何干!我南疆边境长城易守难攻。”
鸿胪寺卿却只说了一句“死的只会是平民,而大皇朝的真正强者能死?
而皆是重渡劫期,合体期强者,将视尔等为灭国之仇人!
渡劫期强者的怒火,你们...承担的起吗?
何况,大皇朝破灭的那日,万妖落定将把目标投向汝等!
呵,届时,你们也将见识到什么叫不畏生死的前赴后继,什么是以身武器的自爆。
再到那时,尔等这易守难攻之地,可还有留守的必要?”
这段话,完完整整的记录在史书。
也因此,当日的会晤,提前结束。
据说当日,南疆内部便开展了激烈的讨论。
翌日,便答应了大皇朝这边的条件,但是他们同样也有一定的条件。
就是要求大皇朝与南疆方面互换具有天分的青年才俊,让彼此到对方那儿进行学习。
这在当时两国水火不容的情形下,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大皇朝的时任大将军,义正言辞的拒绝,但最后还是在鸿胪寺卿的强权下,答应了与对方条件。
也是因为这事,大将军再回到皇都后,还特地在御前参了鸿胪寺卿一本。
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庄平凡回过神来,看向刘肃,突然明白为什么张老爷子会与大皇朝境内的‘巨商之子’结识。
而且这位巨商之子,还对其恭敬有加。
当年的鸿胪寺卿,可谓是家家户户每个人心中的神!
也正是当年,他不顾一切的答应了南疆的要求,才让南疆的蛊术传入大皇朝境内。
也因此衍生出了新的治病方式,挽救了无数的人,更是造福了千万家庭。
鸿胪寺卿这个官职也从那时起开始拥有了另一层含义。
以至于后来的继任者,再也无法得到世人的满意。不过也碍于,和万妖落方面无法好好的坐着谈判。
“我明白了,你的尊敬之中包含的不只是对长辈的敬重,更多的是因为他为这个国家所做出的贡献。”庄平凡放下了碗筷。
而对面的刘肃也是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没错。不只是我,所有知道他真是身份的人,都会这样。
也因此...”
庄平凡抢话道:“也因此,纵使大皇朝要派遣辑兽队来此地,也被张老爷子以绝对的威势给震退,是这个意思吗?”
刘肃张着嘴,半响没发出声音,索性是闭,‘呵’笑了一声。
接着拿起筷子夹了口菜。
他无声的动作,无疑是在默认,也在向庄平凡传递一则消息‘他知道的还要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还没说他为什么会突然离任,并跑到这种地方做县令,还有他儿子...”
庄平凡从刚才开始声音就已经压得很低了。而现在更是低的微不可闻,若不是刘肃听力过人,不然真有些难受。
“咳...实际与他谈判的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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