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嫣看着唐时枫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二哥,爹爹和母亲都不管大哥,您何必上赶着挨大哥的骂。”
唐时越整理了一下方才被唐时枫弄乱的衣服沉声道:“如若他不姓唐,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唐时越和唐时枫一直是面不和心更不和,唐时越看不上唐时枫纸醉金迷,唐时枫瞧不上唐时越装腔作势。
“算了,回去吧。”唐时嫣笑着挽住唐时越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回拉:“离开这么久也不好。”
唐时枫进入宴会之时景宁刚好跳完这曲舞,舞本就是景宁擅长的,这擅长了十几年了没点新意,自然比不过景惜给众人带来的惊喜,只能说她救了百里妍一次,不让她白白丢人。
唐时枫是大摇大摆的进入宴会的,所有人都议论起来,议论这唐夫人寿辰,可是大公子却来得这样晚。
林微的面子上有一些挂不住,可是她自己生的儿子也是了解的,她之所以这么放纵,便是知道唐时枫在闹也不会不顾着唐府的面子闹。
萧元渝打量着这位被景宁拒婚的唐时枫,单看外形他倒没有差到哪里去,只是他的为人实在是难以让人接受。
其实拒婚的方式有千千万万,最不好的便是和唐府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家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好像景府便选择了这一种。
萧元渝压根没把这件婚事看在眼里,唐府现在既没有同意也没有答应这门婚事,多半是想拖着不了了之,反正拖着的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庶女。
不过这些萧元渝都不想管,她如今只想着知道沈定安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整日拉着一个脸,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样。
还有便是北陌那原本属于他的皇位,萧元渝想帮沈定安再次夺回来。
毕竟她对沈定承知根知底,知道太多沈定承的软肋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唐时枫先是朝林微弯腰行礼,而后转身看向身后的随从,两个随从立刻将手中的的东西抬上面前,东西还用红布遮盖住,神神秘秘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母亲息怒,儿子之所以来这么晚便是给母亲准备您的寿辰礼物。”
唐时枫拍了拍手,两个随从便将红布轻轻一揭,露出一面姣好的屏风,屏风以上好的檀木为框架,中心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字画。
“这个屏风是母亲最喜爱的画者顾朝所画,儿子准备将近半年。”唐时枫说道。
唐时枫这话不假,顾朝本就有些怪脾气,想找他作画不容易,就算是作画也有可能作一半消失,这样一幅屏风他画半年还真的有可能。
林微满意的点点头,方才的生气也一消而散:“好,辛苦你了。”
唐时越撇过头不看唐时枫在上面用那一双会说话的嘴巴如何讨林微的欢心。
宴会很快结束,当萧元渝等人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天耀皇的一道圣旨已经恭候多时了。
圣旨的意思大概是沈定安作为他国质子,便安排在丞相府居住,必须好好的招待着不能有半点损失。
这倒是萧元渝熟悉的父皇,沈定安身份特殊,他是质子,同时也是比沈定承更具有皇室血脉的嫡皇子,与其安排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倒不如安排在远处。
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有正式下圣旨而已,丞相府早已经收拾好一处环境优越的别院给沈定安居住。
景宁房内
百里妍自宴会上便对景惜耿耿于怀,宴会结束后跟着景宁的轿子回到丞相府。
“姐姐,您昨日和我说景惜那丫头有些不一样了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她确实变化很大。”百里妍现在想着在宴会上被景惜反咬一口就生气的很,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景惜那张能言善辩的嘴撕烂。
景宁走上前拍着百里妍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她藏的太深,连母亲都背瞒了去。”
百里妍是个没有脑子的,见连表姐和小姨都拿景惜没有办法,便心中自动将景惜看成了敌人。
“今日还有那唐时嫣,一个庶女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嫡出大小姐了。”百里妍跺了跺脚说道。
景宁走到桌子前,拿起茶杯为百里妍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中开解道:“你也别生气了,唐时嫣确实身份特殊,唐府就那一个小姐,我们也犯不着和她计较。”
景宁还算是有理智,知道唐时嫣在唐府的地位不低,即使唐时嫣今日说了百里妍,可是也没有必要得罪唐时嫣。
“说的也是。”
虽说百里妍和景宁就差了几个月,可是百里妍从小就跟在景宁后面,很听景宁的话,她将茶杯放下扑进景宁的怀中委屈道:“今日多亏了表姐在,可是表姐,我可不能就这么放过景惜那个小贱蹄子。”
“是不能放过她。”景宁的手一边拍打着百里妍一边放空了心思,一直看向远处发了呆。
关于那个算命说的话她是不信的,她的就是她的谁也夺不走,她原本就有皇后的命格,她是绝对不可能让人阻挡她的路。
所以景惜,绝对不能留。
萧元渝坐在窗边无所事事,拖着小脑袋透着窗户看向远处。
今日是十六,月亮比昨日中秋还要圆一些,无关风月,甚是好看,
萧元渝有一些意外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只是她也知道今日她反咬百里妍一口的事情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过去。
不是没有来找她麻烦,而是有更厉害的在后面等着她。
正在萧元渝放空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笛声,笛音低沉却又悠扬,在冷冷清清的偏院当中闲得十分孤寂。
她的院子靠近沈定安的院子,或许是景致远在修建沈定安的别院之时都忘了这边还有个女儿住在这里。
等等。
沈定安何时学会吹笛子了?
萧元渝很快反应过来,她记得沈定安最不喜欢的便是琴棋书画,他觉得那是小丫头学的东西,便从来不碰这些。
她教过沈定安弹琴一次,发现沈定安是个连乐谱都看不懂,后来她也就放弃了这件事情。
沈定安自十五岁醒来以后也有三年,可是她也未曾听说沈定安学了音律这些东西。
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