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渝伸出手在景明的眼前晃了晃:“愣什么神。”
“哦...哦...”景明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应了两声,看向程远示意,程远立刻领会,很快进屋寻了两件衣服拿出来递给萧元渝。
“多谢了。”萧元渝接过衣服说道。
“敢问四姐姐要这衣服作甚?”景明忍不住问道。
他原本和几位姐姐关系都不深,和景惜更是面都打不了几次,更别提借衣服了。
“你放心,很快就会还回来的。”萧元渝说完朝着景明挥了挥手:“我先走了啊。”
萧元渝不敢跟景明说这么多,虽说景明应当是不会去告密的,只是萧元渝谨慎惯了,不该说的事情自然是守口如瓶。
景明看着来得快走得也快的四姐姐背影默不作声。
“公子,咋们还是少跟四小姐接触吧。”程远有些担忧。
景明依旧没有说话,望着景惜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头。
“程远,或许她会成为我们夺回景家实权的重要一环。”
萧元渝站在锦奴场的门口,来往的人很多,却几乎都是路过,很少有人走进去。
“小桃,进去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说话,也不要做出任何反应。”萧元渝交代着。
小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萧元渝挺直了背,手中的扇子一甩,放在面前一边扇着一边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刚到门口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入场费五两银子。”
她只有三十两银子,这入场费就用了五两,那岂不是最后只有二十五两银子可以用了。
萧元渝舍不得这一开始就交五两银子的入场费,她抬手拽着小厮走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入场费能不能便宜点?”
小厮鄙夷的看了萧元渝一眼,这眼神十分嫌弃,一句话也没说,挣脱开萧元渝便走回原处。
“我替她给。”
萧元渝抬头望去,见唐时越正站在入口处,身后的侍从递给小厮十两银子,小厮接过银子喜笑颜开,递给唐时越四个面具。
唐时越拿出两个面具递给萧元渝。
萧元渝眼神有点躲闪,不知道唐时越有没有认出自己。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唐时越问道。
“白。”萧元渝随便说了一个姓。
唐时越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随后伸手将面具戴上,便没有再管萧元渝,转身走进锦奴场。
小桃舒了口气:“小姐,唐公子没有认出我们吧。”
萧元渝将面具递给小桃,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
她们不过是换上了男子的衣服,将头发盘了起来,没有梳妆而已,唐时越只要不瞎,都能认出她们。
待她们戴上了面具走进锦奴场,便有个打扮艳丽的女子走上前,朝她们温顺的行了礼:“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
“是。”萧元渝沉着声音说道。
“奴婢黎璃,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白。”
“白公子,我们锦奴场大约分为两个区位,分别是物品和人,请问您这次前来可有目的?”黎璃问道。
黎璃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说话很是温柔,可是萧元渝却总觉得眼前这个黎璃不太简单,至少她能感觉到黎璃的眼睛下面,像是一块冰川。
“黎璃,让她跟着我,你去忙吧。”
萧元渝抬头望去,见唐时越又出现在门口,听他和黎璃说话的语气,应当和黎璃很是熟识。
黎璃的眼睛看到唐时越的眼睛瞬间一亮,可是很快便恢复原样,冷冰冰的说道:“唐公子,这不符合规矩。”
唐时越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递给黎璃:“锦奴场的规矩不是银子最大吗。”
黎璃没有恼火,反而嫣然一笑接过唐时越递过来的钱袋:“唐公子说的不错,锦奴场的规矩就是银子最大,白公子,唐公子,那奴婢便不打扰了。”
黎璃说完便转身离开这里,很快消失在他们眼前。
“你和这个…黎璃很熟吗?”萧元渝看向唐时越问道。
“熟,也不熟。”
唐时越打了个哑迷,让本就摸不着头脑的萧元渝更加疑惑。
“锦奴场是个处处需要花钱的地方,黎璃是这里的一员大将,请她带你在这里,一柱香需要五两银子,而你在这里一待就要一个时辰起步。”
“一柱香五两银子?”萧元渝差点喷出一口水来:“这是抢钱呢?”
唐时越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萧元渝。
“难道我不可以不给吗?”萧元渝继续问道。
“锦奴场之所以这么猖狂待在京城,便是因为他背后有势力,锦奴场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则是因为他背后的势力不止一处,且都势均力敌。”唐时越抬手敲了敲萧元渝的面具:“你来之前都不了解清楚?”
萧元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略微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以为只有买东西的时候需要钱呢。”
她哪里懂这么多,只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拍卖东西的地方罢了。
“走吧,带你进去。”唐时越说道。
“你不用银子吧。”萧元渝开着玩笑道。
“如果你给我自然也是不介意的。”唐时越笑着说道。
“那自然不能便宜给了你。”萧元渝说完一个甩头越过唐时越向前走去。
“这边。”唐时越在萧元渝身后喊到。
萧元渝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转身继续走在唐时越前面,唐时越无奈的摇头,跟在萧元渝身后走去。
萧元渝走着突然想到了黎璃说的这里是分区域的,她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不是分为两个区域吗?”
“奴隶的那一场在一个时辰后开始,先去这边,我有个东西要拍。”唐时越说道。
“唐公子好像很熟悉这里。”萧元渝道:“真好奇是什么东西让唐公子亲自来拍。”
“来这里的多半是稀奇东西。”唐时越好像是认真回答一样:“只不过今天来这里的人,多半是因为这个东西。”
“没有啊,我看今天的人…”萧元渝的话还没说完便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她看着锦奴场外平平无奇,甚至方才在门口徘徊这么久也没有见到什么人,可是如今这个房间内却人山人海。
房间很大,至少比一个院子还要大,但是座椅却隔的有些距离,甚至还有二楼的隔间,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默的看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