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渝抬头望向百里妍:“方才妍姐姐并不在我的院中,您是怎么知道我那个小侍女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百里妍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没有在现场,她一瞬间有一些慌乱,像是救命的一样转头看向景宁。
萧元渝早就出来了这百里妍不像是什么脑子好的人,就像是景瑶一只会跟在景宁后面。
只不过她与景瑶唯一不同的是她是淮平候府的嫡女,而景瑶只是一个庶女罢了。
景宁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景宁,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随后才看向景致远和百里玉解释道:“是我刚刚向妍儿说的。”
“对啊,刚刚大姐姐见到了妍姐姐才说的。”景瑶附和道。
景致远看向跪在地上的萧元渝:“你是不承认这件事情了?”
“小惜没有做过的事情便不会承认,父亲不如将冬儿叫进来,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她。”萧元渝不卑不亢的说道。
景致远听百里玉说过自从景惜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当时还不以为然,觉得一向胆小怕事的小女儿再变也变不成什么样子。
可是如今一见却真的差别很大,若是以前的景惜定是要哭的上气接不了下气诉说着委屈。
“把冬儿叫进来。”景致远沉声道。
冬儿很快便被叫了进来,她以前只跟在景惜身边,从未见过这么大阵仗,加上她本来就心虚胆小,此时身子有些瑟瑟发抖。
“冬儿,你口口声声说我让你去偷大姐姐的手链,你为何会知道大姐姐的手链在哪里,大姐姐的院子戒备森严,你一个弱女子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偷窃?”
萧元渝挺直了腰板质问的大声,她本就没有理亏,若是还唯唯诺诺才会让人钻了空子,唯有底气才会别人退缩。
冬儿原本就心虚,此时被萧元渝一质问,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半天说不上来话。
“我再问你,我让你偷来的手链放在了哪里?”萧元渝继续咄咄逼人道。
“放在了…放在了床下面。”冬儿回答道。
“你说你是从哪里搜出来的这个手链?”萧元渝回头看向方才那侍卫的头领问道。
那侍卫突然被萧元渝问到还有些突然,他是丞相府的人而非大夫人的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只能实话实说道:“在柜子的盒子里。”
“那盒子里是不是还有一些废旧首饰?”萧元渝问道。
“是。”侍从想都没想便回应道,随后他觉得太过决断,便又加了句补充道:“这个手链相比于其他首饰太过于显眼,我便注意到了。”
百里玉咳嗽了一声,视线威严的看向冬儿道:“冬儿,你可要想清楚了。”
冬儿原本就害怕,此时被百里玉一看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立马将头埋下:“是奴婢记错了,四小姐是让奴婢放在了柜子的盒子里。”
“是真的记错了吗?”萧元渝反问道。
“冬儿,你可要实话实说。”景宁这句话充满了威胁。
经过这一威胁,冬儿哪里敢乱说话,可她一想背后有大小姐和大夫人,顿时便也不算多紧张了:“是,老爷明鉴,夫人明鉴,冬儿的话句句属实。”
“是吗。”
沈定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全场的视线再次聚集到他的身上。
“安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景致远不明白的问道。
景家并不是丞相世家,他们原本只是个小门小户,景致远娶了淮平侯府的嫡小姐百里玉,淮平侯府自然要帮衬着景致远。
也多亏了景致远上进,没有辜负淮平侯府的帮衬,年仅三十岁便当上了丞相。
当初百里玉下嫁景致远多少人嘲笑她心高气傲却只嫁给一个小小五品官员,可是现如今摇身一变成丞相夫人,又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
景致远这个人心机向来重,想的什么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就比如他现在根本看不上沈定安,可是他敢保证,沈定安都发现不了这个事情。
“景大小姐看看那个手链最中间的圆珠后面,是否有一个苏字。”沈定安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的手链怎么可能会有苏字。”景宁大声喊道。
景宁虽然嘴上不相信沈定安所说的话,可还是将手链拿到眼面前,找到最中间的圆球,发现那圆球后面真的有一个苏字。
“怎么会有这个苏字?”景宁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念道:“不可能。”
“因为你那个手链本就不是天耀皇御赐的那条,而是我这个的小侍从的。”
沈定安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却惊起了在场人所有的波澜。
除了萧元渝。
一炷香前
“小桃,他们刚刚有说在哪儿发现的这个手链吗。”萧元渝坐在镜子前等着小桃为她梳妆突然发问道。
“好像没有听他们提起。”小桃思考片刻说道:“小姐,你想到了什么吗。”
萧元渝摇了摇头。
冬儿一定是和景宁串通好的,不然景宁不可能这么确定,冬儿也绝对不敢叛主。
“叩叩。”
萧元渝谨慎的回头看向沙沙作响的窗户。
“小桃,你去看看。”萧元渝道。
小桃应了一声,同样小心翼翼的朝着窗户那里移过去,侧身将窗户打开,外面正站着苏钰。
“苏钰?”小桃不确定的喊道,不明白苏钰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
萧元渝站起身朝着窗户走去,看到窗户外站着的正是苏钰。
萧元渝没有说话,苏钰率先开了口道:“方才景宁搜到的手链是我们替换过去的一个假的手链,景宁的那款被我们放在了景瑶的房间,你只要引出来这个,殿下自有办法帮你解决。”
苏钰的话说得很快,甚至没有给萧元渝喘息的机会,说完便立刻离开了这里。
也不知道是苏钰对她放心还是沈定安对她放心,确定她一定能懂他们的意思。
小桃便没有明白苏钰这一连串的话,她发懵的问道:“小姐,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萧元渝看着苏钰消失的方向,眼神突然有了些狠厉,她的声音有一些空灵:“他的意思是,景宁和景瑶要作茧自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