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城,金碧辉煌的宫殿前一群大端朝的元老大臣此刻正在宫门外等候早朝。两两站在一起讨论着稍后的议程。这时宫外又来了一位官员,头戴玄鸟乌纱帽,穿着一身锦缎官服。消瘦的面庞,眼窝凹陷,双目时不时闪过一道精光,嘴留着一道胡须,单看来人的面相就知此人城府极深,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
路过的官员皆向他行礼道一声“南枯大人。”他缓缓走向正在交谈的大将军穆如朔,御史孤松直两人,并举起手中的玉简摆出一副自认为儒雅的神态向两人行礼“两位大人。”
穆如朔,孤松直回头见来人向他们行礼便礼节性的回了一个礼“南枯大人。”“南枯大人。”行完礼,那人便离开向其他人一一行礼。
穆如朔深深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御史孤松直在一旁说道“南枯德暴毙,倒是从宛州调来这南枯祺。”“哼~”孤松直发出一声冷哼“比他叔叔更跋扈,陛下两月未能朝今日能临朝,想必是身体大好。终于不用再受这南枯祺的鸟气了!”
这时老太尉薛或向两人走来,穆如朔用眼神提醒了一下孤松直。一头灰白长发的薛或打了一个哈切“啊~早!”
两人向他行了一礼,“薛大人,早。”
随着一阵钟鸣声,巨大的宫门被两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宦官推开。所有官员整理好自己的服装仪态排成两列缓缓进入朝堂大殿之。
站立于昏暗的大殿,仅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户为他们提供视线。宦官发出他那尖锐的公鸭嗓子“跪,拜!”
一众官员将手中的玉简放于一旁,向那高高在的王座行跪拜大礼。“起,山呼~”
两名身着轻纱粉衣的侍女,慢慢卷起金色幕帘。只见一位雍容华贵,风华绝代的现大端朝皇后南枯明仪正端坐于王座之。
众位官员起身刚要行礼,见王座坐的不是当朝皇牧云勤而是皇后。当场为此感到疑惑,随即互看身边的官僚小声说道“这!这成何体统?”
身为首席御史大臣的孤松直,一向为人正直说话直接。但凡有官员出了一点错,他立马就能喷死对方。此刻他见皇后坐与王座之立马起身说道“皇后,殿不可失仪。”
大将军穆如朔举起手中的玉简朗声说道“臣,恭请皇后让出王位。”
“后宫临朝,成何体统。”一众官员在底下议论纷纷。南枯明仪向一旁招手,四名宦官抬着趟在卧椅的牧云勤放与王座之,南枯明仪起身向牧云勤行礼“参见陛下。”官员们见牧云勤终于朝,连忙下跪山呼“陛下”
两月之前,皇帝牧云勤行猎于后崖遭遇刺客袭击。牧云笙救父心切,拔起掉落在一旁的帝王剑因而体内的魅灵受到了刺激突然觉醒,击败刺客。但牧云勤也因此受到了波及,受了重伤。至今瘫痪不起。
南枯明仪坐与牧云勤一旁开口道“陛下染恙,储君未立之前皆由本宫代传旨意。”
一听到这元老大臣们当场表示荒唐“代传旨意?这怎么可以呢!唉~荒唐至极。”
“简直荒唐。”
南枯祺一双鹰眼暗暗的看着各位大臣们的表现,脸露出一副极度不爽的样子。这些大臣们已经被他记在心里。
大将军穆如朔起身缓缓走出队列,南枯明仪看着穆如朔问道“大将军,有事起奏?”
穆如朔向牧云勤下跪行礼“后宫代政,事体重大。臣等要听陛下亲口旨意。”
“穆如大将军不相信本宫?”
穆如朔再次强调“臣等要听陛下亲口旨意。”
见穆如朔坚持要听牧云勤亲口下旨,南枯明仪附在牧云勤耳旁说道“陛下,我们的穆如大将军要亲耳听你说话。”
牧云勤此刻全身不能动弹,只能艰难的开口发出几个音调“救我~救我~”
南枯明仪假意问道“陛下说什么?”
“救~救我~”牧云勤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南枯明仪假传圣旨向穆如槊说道“陛下口谕,令你休息。”闻言牧云勤狠狠的瞪了一眼南枯明仪。
穆如槊立于大殿之,根本就听不见牧云勤微弱的音声,不相信皇后所传的口谕。“臣没有听见。”随即起身缓缓走向牧云勤。
南枯明仪连忙喝道“站住,穆如大将军要反吗?”穆如槊对南枯明仪的话置之不理,继续向王位走去。
南枯祺突然站起身来说到“无视朝廷礼法,见主不跪,抗旨不遵,臣请陛下治穆如将军大不敬之罪”
见穆如槊离王位越来越近,南枯明仪开始紧张起来紧紧抓住牧云勤的手。“穆如一族三百多年的忠心名节,莫非要毁在你手里。”
南枯明仪说话间开始有些颤抖,这时穆如槊停下脚步。“陛下,穆如一族誓保牧云江山。倘若有旁姓干政,穆如不能坐视不理。臣要听陛下亲口旨意!”
“穆如槊~”牧云勤不断起伏着胸口艰难的开口,想要让穆如槊救自己。见状,南枯明仪附在牧云勤的耳畔轻轻说到“牧云笙的命。”
大殿所有官员紧紧看着牧云勤,等待皇帝下旨。牧云勤此刻恨不得杀了南枯明仪,无奈身体不能动弹,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又受他人威胁性命。万般无奈之下他选择了妥协命令穆如槊“退下。”
“这!”穆如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自幼便和牧云勤一同长大。亲如兄弟,为了牧云江山他甚至可以将星命中未来会做皇帝的三儿子穆如寒江亲手杀了。他深知牧云勤的想法,不可能让他退下!
见穆如槊没有任何动作,南枯明仪急道“穆如大将军听到了吗?还不遵旨!莫非真的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