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杉:唉,对了,系统,我以后穿越的话,任务对象还是他吗?我记得在很多小说里,快穿任务者从一开始到最后,他的任务对象都是同一人。
顿了一下,又接着在脑中说道。
乔杉:别骗我!我有精神洁癖。虽然我不知道换个世界后,他的灵魂还能不能算是他,但我只想守护他。
败家系统愣了一下,【你不是渣女么?】
乔杉心里嘲讽。
乔杉:渣女不能深情么?哦不,渣女其实才是那个最深情的人。
乔杉:如果是他,就与他结婚;如果不是,我就暗地里守护他一辈子,永远不让他知道。
败家系统:【为什么要暗地里?】
乔杉:因为,如果一直是正面刚的话,会给他带来困扰吧。当然,如果,他有了其他的喜欢的人,我也会默默守护他。
乔杉:唉,听起来,是不是很像人家小说里的痴情忠犬男配?
乔杉:唉,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败家系统:【宿主你别乱想了。】
乔杉:所以,你就告诉我嘛,他到底是不是我以后一直败家的任务对象?
败家系统在犹豫着说与不说之间,最后还是选择了说,【是。】
乔杉:唉,那他会有一个超脱万界的本我吧。
败家系统:【是。】
乔杉:唉,真这样啊。好神奇啊。
乔杉:统儿,他也是你的契约者吗?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契约你啊?
败家系统:【是,他是我的主人。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系统,我也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契约我。】
乔杉:那败家任务是他发布的吗?
败家系统:【是的,他说,想体验一下一辈子被人宠着的感觉。】
乔杉:这样啊,竟然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理由。
败家系统:【平平无奇?】
乔杉:是啊,平平无奇,因为,如果说是一辈子被宠的话,其实,就算再不幸的人,也是有家,有国,有世界宠着的。因为活着或者说是存在着本身就是一种奇迹,本身就是被偏爱的。
败家系统愣怔,【你是这样认为的?】
乔杉:是啊,存在着,本身就是一种偏爱,一种穷极一生的宠爱。
败家系统:【如果,所有的世界都不想他存在呢?】
乔杉: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存在,反之亦然,他存在,就一定至少有一个世界对他明目张胆的偏爱。哪怕那个世界很微小,细如沙粒,但,谁也不能否认它存在着。
败家系统:【你这么说,主人如果现在清醒着,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乔杉疑惑。
乔杉:难道他现在不清醒吗?
败家系统:【现在你看到的任务对象就是主人灵魂的本我,他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以自身所有的力量作阵。如若此生他到了心如死灰的那一刻,主人所设下的阵法就会发动,他就会带着整个宇宙陪葬。】
乔杉看着君临沂肿成猪头的模样,眸子眯了眯。
乔杉:这个想法真中二,不过,我喜欢。
乔杉:小作精就该如此。高兴时惊天动地,不高兴时毁天灭地。
君临沂看着她眼睛虚起来的模样,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哪里特别疼,不舒服了?”
乔杉摇摇头,“不是啊,我发现,你人真好。”
君临沂想了想基友方宇常挂在嘴边的词,“是不是男友力max?”
乔杉摇了摇头,“不,是作,小作精的作,还是特别能作的那种,得娇宠着。”
几日下来,君临沂早已习惯她在私下里喊他小作精了,他也乐得当她的小作精。
“就算作,你还不是看上小作精了?”
乔杉叹了口气,“是啊,我咋就这么眼……”
“眼光好。”
“不,是眼抽筋。”
君临沂蹭了蹭她,“调皮,就不说看上我了。”
“如果不是眼抽筋,咋一眼就挑中了人群中隐藏的最深又最作的小作精呢?”
君临沂红着耳朵亲了亲她。
他也觉得他挺作的,以前不觉得,自从遇到她,他就成了这样子,又作又矫情。
比如说,那天晚上听桥梁说,他出道以来所有的服装都是她设计制作的。他就不高兴了,作了,吵来闹去的非要她给他做衣裳,然后……
算了算了,不能想,好丢人啊!
又比如说,她那个大脸闺蜜,芳子,叫她帮她画幅简单的动漫微信头像。他也作了,现在他俩用的是她画的同款情侣头像,连官微上都是。
现在的他,会上班上的好好的,突然打电话给工作在外摄影采访的她,说是想吃午茶了。而无论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有多忙,她都会立刻赶到他身边来。
方宇说他,就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有个女人对你好一点,你就像个狗一样粘人,恨不得天天在人家眼前晃悠,把人提在裤腰带上,可谁知道那女人是不是耍你的,毕竟那女的一看,身边就有很多人,为人作风也挺情场浪子的。
他有时也会这么想,毕竟,她身边真的有很多人,而她,对他也真的太好了。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就好像他想要以可星星,她都会给他摘下来一样。
所以,他就时常作一作,看她会不会生他的气,是不是说的喜欢不作数,是不是耍他,最后又会不会离开他。
又或是,测一测她对他的底线在哪里。
说他自作多情也好,说他自命不凡也罢。
他总觉得,她对他,与对旁人尤其的不同,她虽然不说,也不怎么表示,但她总归是粘着他。
细想下来,就像是无论关系好坏,距离近疏,她都会粘着他的。不是狗皮膏药的那种窒息与厌烦,但总的来说,两者效果也相差无几。
他如果没有爱上她,两人必将在商场上势均力敌,纠缠不断;爱上了,那就是从情感到身心,藕断丝连、全是她。
总之,她就像她师兄所说的那样,“乔杉其人,本身就是一张温柔大网,往时她随意做做,就有不少人落入她的温柔陷阱里。如若她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那那个人,无论时间长短,必定会爱上她,刻苦铭心,至死不渝。哪怕乔杉以后不爱了。”
君临沂看着笑眯眯的乔杉,那表情活像一个猎手总算抓到了自己想要的猎物,还假兮兮的嫌弃。
咬着耳朵气呼呼的说道,“是啊,挑中了就开始下套布陷阱了是吧。”
乔杉一本正经,道,“没有,我还没有想法呢,你就……”
“我就怎么了?嗯?”
“你就先欺负我了。”乔杉一副较真的模样,“比如说在我床上自己给自己抓ken(四声),然后打算栽赃我。”
君临沂:……好像也是哦。
忽的脸色一变,“你隔壁房里那么多男装是怎么回事?”说完一副危险的模样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都是cos服啊,按182的标准身材做的,我182身高控。”
“有人穿过。”小作精那语气,要多酸又多酸,活像妻子抓到丈夫出轨把柄的模样。
“我穿的。”乔杉面不改色,“你知道的,我男扮女装过。身高不够,鞋子来凑。”
“咳咳。”旁边浓重的咳嗽声传来,两人望了过去,好家伙,到家了,一车的人都看着他俩。
“小俩口子说的开心呢嘛。”乔母吐槽道。
“嗯。”乔杉落落大方的应道。“怎么,还不给我们俩说悄悄话吧,这都要查水表。”
“啧,有对象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敢顶嘴了。”乔母直接手上扭了她耳朵一把。
“别别别,疼疼疼疼。”乔杉立马怂。
“能有多疼。”
“好疼好疼。”
“好疼是多疼?”
“就是好疼。”
一群人见状,哄堂大笑,说笑着进了屋,君临沂走在最后,乔杉虽然将背影留给他,但手心里的温暖和力量一直都在。
看着他们,深觉向来冰冷的家中也热闹了许多,莫名温暖。
晚上十点。
两人在同一个房里,乔杉褪了上衣趴在一张床,君临沂为她拿着酒精上药。
“伯母不是不让咱俩睡一个房么,你过来,伯母不会生气吗?”
乔杉因为上药疼得慌,眼泪汪汪的哽咽道,“生气了又能怎么办呢,反正,咱们睡一张床上好几天了。”
君临沂看了她泪汪汪的模样,调侃道,“不是说不哭的么,现在哭得床都能被你淹了。”
乔杉鼓了鼓脸颊,反手打了他一巴掌,“混蛋,我疼还不给我哭啊。”
君临沂习惯性避让,“唉,小心点,可别打翻了要瓶。”
“哼!”乔杉重重地发了一个鼻音,把脸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地。
君临沂重新给她上药,知道她在忍着疼,不作声地在哭,抿了抿唇,极其歉意又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的事,是我错了。”
一句话,让乔杉瞬间溃不成堤。
“不是你的错。”
“你很好,不是你的错。”
“先生,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虽是这般说着,但她那抑制不住的悲伤还是如她的眼泪一般溢了出来,洒满了整个枕头,最后,似乎更像是要嚎啕大哭一般,悲恸不已,肩膀一抖一抖的,整个人团了起来,不闻哭声。
“乔杉。”君临沂手足无措,“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抱田欣欣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乔杉声音像是哑了一般,说不上话来,却依旧坚持着在说。
“先生,你的一切我都能理解,我也什么都知道。”
“我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理解。”
乔杉将头死死的埋在枕头里,似乎是真的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可是,可是先生,”
“我真的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真的好疼好疼啊。”
君临沂从没见过哭得这么悲伤的她,心里冷静的拔凉拔凉的,却又焦躁的慌乱不已,是他终于作过头了吗?
“先生,我的心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君临沂想到了今晚她飞奔过来冲向他转而又收敛的表情,那是要冲过来给他一个拥抱的吧,可他那时衣衫不整的,怀里还抱着别人。
放下手中的药瓶,低下头一把将团着的她抱在怀里,声音充满了歉意。
“乖乖,乖乖,乖乖,乖乖……”
一声一声地叫着。
乔杉松开了枕头,改为团着抱住了他。
这时,君临沂才发现,明明是秋天初至、盛夏余热尽在的日子,她整个人浑身却都是冰凉,就连她落在他衣服上的眼泪,都是冰凉的。
“我真的好疼啊。”
“好疼啊,先生。”
君临沂轻抚她的背,中午去试宴会露背装的时候,她还光滑又细腻,宛如上好的白玉,她还皱眉娇嗔着自己身材不好,穿露背装显得她虎背熊腰,瞪眼威胁地说着你不许说我难看,不许嫌弃我的背之类地话。
现在她的背上青紫交错,红黑成块,还有不少男人的鞋印,青肿着,又高又难看。
疼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
“乔杉,对不起。”君临沂不停的喃喃,说一句,抱着她亲一下。
“对不起,我不该多管闲事的。”
“对不起,我不该自以为是。”
“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的。”
乔杉将头摇成拨浪鼓一般,“不,先生没有错。”
“先生做的很对,先生是个绅士,是个大英雄。”
然后将头从他的脖颈处抬起来,双手捧着他的头,红彤彤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目光真诚,“先生今晚做的很好也很对,先生见义勇为,保护了一个要被猥亵地女孩。”
“可她……”
“先生,不管她是谁,先生都会如今晚那般保护她,因为,这是先生的教养与责任心。”
“先生维护了一个被害女性在人群中的尊严。”
“先生,我们保护弱小者,尊重他们,危急情况下,替他们考虑,处理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是我们从小培养出来的教养,这是一种绅士行为。”
“可你是我未婚妻,我该优先保护你的,可我……”
“先生,在大型游乐场景点附近找一家隔了一两公里的服装店,来回就是将近五公里,公交车都要开十来分钟,你八分钟就跑来了,先生,已经来得够快了。”
“你做的很好,是我当时做错了,不应该踢那人下三路,应该爆头敲闷棍,让他昏过去。”
“先生,你很好,没有错。”
说着,乔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可我就是有点儿心疼,有点儿委屈。”
“可又说不出来哪里委屈。”
“就是很委屈。”
“对不起,先生,我好像哭的止不住了。”
乔杉睁着眼,梨花带雨,一脸歉意又无辜道,“我停不下来。”
君临沂看着她,眸子从褐色转为黑红,整个人的气势变的飘忽不定的,亲了亲她的眼睛,“傻瓜。”
你爱上我了。
所以,就算你有万千的教养和学识告诉你,保护人是无可厚非、是对的,就算你说服了自己的思想,遵从了自己的教养,你也改变不了自己本心自身觉得受伤难过的事实。
“先生?”乔杉疑惑的看着吻她泪水的君临沂,她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
君临沂笑了,慎重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契约者,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