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吧,看在你小子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了。”刘浪也笑了。
“那么,我儿子可以去看医生吗?”当时,周天斌也是两只手也断了,在地上哭爹叫妈,样子也是比较惨的。
“可以吧,不过,还得听我说两句。”
“好,好。”
“以后不要作恶了,以为自己有功夫,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不敢了,不敢了。”周敬秋说。
“光你说不敢顶个球用啊,得你儿子来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周天斌当时双手也敢了。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当然是打不过的,也只有认输了。他们是武林人士,也讲究这个。
这时,院长陈贤居来了。陈贤居当时还有些担心刘浪呢,也听同事们说,周敬秋带了五个人进去了。他也过来看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一进来,陈贤居就看到这样一幕:周敬秋和他带来的人全部跪在地上。
刘浪也笑了。
“刘浪,你没事吧?”陈贤居关切地问。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没事就好,不要发生矛盾了。”陈贤居说,又转过身来,看着周敬秋,“老周,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跟刘浪发生冲突,你不听,这下子好了。”
“院长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帮帮我吧。”
“你要我怎么帮你?”
“你求求刘浪放过我吧。”
“刘浪,还是算了吧,放过他吧,他这么大年纪了,让他跪在这里也不好看。”陈贤居也一付为难的样子。
“行吧,让周敬秋打他儿子十个耳光。给院长看看。”
“啊?”
“啊什么啊,你如果不打,我来打。”
“我打,我打。”
周敬秋也怕刘浪来打,这刘浪下手也太狠了一些,一下子把他儿子带来的五个人全部手给折断,这重手法也太狠了些。简直是武林高手啊。
与其这样,不如他自己来打儿子几个耳光。
“爸,你真要打我啊?”周天斌也跪在地上,边哭边说。
“儿啊,爸也不想打你,可是你看眼前的情形,能逃得脱吗?”
“好,你打吧。”
“儿啊,爸对不起你了。”当时周敬秋也是两眼泪汪汪,看了着实让人有些同情他们呢。
至少当时陈贤居看到就有些同情这个周敬秋,刘浪这个年轻人,把这周敬秋给打成这样了。不过,陈贤居也清楚,这个周敬秋先带人过来打刘浪的,也这是咎由自取吧。
打了十个耳光以后,周敬秋也看着刘浪,刘浪也笑了:
“行了吧,带他们去看骨科。”
“怎么回事?”陈贤居说,“为什么要看骨科?”
“他们几个,全部骨折了。”周敬秋说。
“刘浪打的?”
“是。”
“哈哈。”刘浪也哈哈大笑。他才不在乎眼前的几个人呢,让他知道一点厉害也挺好的。
当时周天斌也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了。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骨折的地方痛啊。”周敬秋关切地问,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当然十分关心儿子的身心健康呢。
“不关骨折的事,你儿子另有疾病。”刘浪说。
“什么病?”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肾有些亏,没少玩女人吧?”
“这”周敬秋一时无语。因为刘浪说的也是个实情,儿子虽然只是一个城管队队长,但玩的女人也不少。同时,他开着一个武馆,召集一帮武术爱好者,其实有些黑道性质。
看不惯谁就上去打谁。但这种社会上的杂皮、混混,也一样会有女人爱他们的,或者说,欺男霸女的没有少做呢。看中哪个妇女了,就要强上人家。
2
“老周,我没有说错吧,你儿子没有少玩妇女吧?”刘浪笑着问。
“是有几个女朋友。”
“我怀疑他的肾已经坏透了,有毛病了,你最好带他去检查一下。”
“以前没听说过啊?”
“你也是当医生的,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也是天长日久累积下来的。”313yxiashu
“好,我带他去检查。”
“去吧。”
刘浪这发了话的,这个周敬秋才带着儿子等五人,一起到骨科去住院。好在老周也是内部的人,住院当然也是绿色渠道,很快倒是住上了。
接骨倒是简单,虽然是五个人,但是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很快就把五人的骨头给安好了。
“这是怎么搞的?五个人全部双手骨折。”骨科医生老刘跟老周也是多年的朋友,关切地问。
“别提了,被刘浪打的。”
“怎么会这样?”
“怪我怪我。”此时此刻,周敬秋倒是能从自己身上查找原因了。事实上,也的确怪他,人家刘浪当着副院长,当得好好的,是他自己不服气,非要故意找碴,结果,这让儿子骨折了。
后来,周敬秋又打一个电话把肾病科的李书平叫过来。
“这骨折了,叫老李过来干什么?”刘医生问。
“我儿子可能是得了肾衰。”
“不是吧。”
“刚才刘浪帮他看了一眼,这么说的。”
“少听他胡扯了,他有那么神?”
虽然老刘这样说,但是周敬秋的儿子也是痛得哇哇大哭。这种事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把李书平叫过来好一些。
李书平很快就来了。大家都是各个科室的负责人,平时关系也还不错。这会儿当然认真为周敬秋儿子做检查。
“老周,你出来一下,我单独跟你说。”李书平对周敬秋说。
一听这话,周敬秋差一点倒在地上,站也站不稳了。他是当医生的,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除非是病情特别严重,否则,根本不必要瞒着病人。
3
“老李,我儿子没什么大事吧?”在肾病科的办公室里,周敬秋紧张地问。
“老周,十分遗憾地告诉你,你儿子这个肾病,恐怕只有换肾了。”
“啊,这么严重啊。”
“你是怎么搞的,拖到这么晚才来检查。已经是晚期了,无药可医。”
“我听说不是要做透析,一周三次就可以了吗?”
“那是早期,你现在这个,如果不做换肾手术,最多三个月,立马要死。”
“啊?”当时一听这话,周敬秋也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一直以来,儿子在练功夫,身体也是十分强壮的,就算玩女人,一次玩两个妇女也不费事,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肾病晚期了。马上要换肾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当时周敬秋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老周,遇到事了,还是要积极面对,不要哭了。”李书平说。
“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一想到这些,周敬秋哭得更厉害了,周敬秋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儿子这才二十八岁,婚还没来得及结,后人也没有一个,现在又得了这个病,谁家的女孩子愿意嫁给他啊?
一想到这些,周敬秋也是以头抢地,十分难过。
“老李,这个换肾得多少钱啊?”
“至少得三十万吧。”
“这么多啊?”
“这不是钱多少的事,还得找到合适的肾源才行啊,还得配型成功才行。”
这么一说,让周敬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情况是这么一个情况,儿子得了这个病。还是得抓紧治疗啊。三十万不是小数目,不过,把家里的一套房子卖了,估计问题不大。
关于这个找肾源,还得李书平费心。他是肾病医生,应该有一些门路。
“你想多了,我们这里只是一个县医院,做肾移植手术还没那个实力呢。”李书平说。
“那要到哪儿去治?”
“至少得省城医院吧。”
“好,我懂了,我懂了。”当时周敬秋也是泪流满面,心里相当不好受哇。
4
“老周,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道当不当说。”李书平看周敬秋也是哭得这么伤心,也是有心帮他。
“你说,你说。”
“你是周天斌的爸爸,他是儿子,按说你们的肾配对最合适。”
“你是让你捐一个肾给他?”
“是。”
“不行,不要说了。”人都是自私的,虽然周敬秋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子,但也不打算捐这个肾。
“其实人靠一个肾也是可以生存的,两个肾有点多余。”李书平见周敬秋不肯,也在做他的思想工作,想必周敬秋也是医生,应该比一般老百姓要开明一些。
“不行,老李,你当我儿子的面,不要提我配型什么,捐肾之类的话。”
“好吧。”李书平也叹了一口气。在这种大病面前,才能显示出最真实的人性啊。哪怕是儿子也不能例外啊,爸爸可能也没那么爱这个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