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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泽涵忙完双十一，第二天在家睡了一下午，礼物送出去一个多礼拜了，程音没有任何消息，俩人都忙，常泽涵只好等着，在他的认知里，像高中时一样，送礼物只是表达感谢的一种方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负担，所以对程音完全没有回应的行为不理解，不理解倒也没想多问，她一定是太忙。

白天睡多的直接后果是晚上睡不着，坐在电脑前画画太过投入，完全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腿画到天从全黑有了一点点光亮，他也终于有了一点困意，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常泽涵拿起手机准备去睡觉，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吓了一跳之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接起电话，程音在那头说：“你能不能来我公司一趟？”常泽涵还没问太多，立马快步冲到门口，换了双鞋，拿起衣服和车钥匙开门出去按电梯。

“怎么了？”等电梯的时候他才问。

“可能最近太累，准备下班回家的时候晕倒了，幸亏倒在地毯上，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后怕。”程音的语气很冷静，反倒是常泽涵的心揪了起来。

“不要挂电话，你等我。”常泽涵说这话的时候电梯刚到负一层，他边跑边说。

“没有别人了吗？怎么这么晚？”常泽涵打开免提，开始出发。

“我让小彤先走了，其他人也刚走没一会，我刚好有点事没弄完。”程音声音很弱。

不知道过了多久，常泽涵跑进去看到坐在地上的程音，眼神交汇的那一刻，程音开始大哭，常泽涵蹲下慢慢把她扶起来，又慢慢走进电梯，走到车里，程音依旧泣不成声，心理的崩溃应该大过于身体的崩溃，他们两个一句话没说，直到程音家。

程音摊在沙发上终于开口：“我不敢睡。”

常泽涵看着她说：“没事的，快去睡吧，别瞎想了。等天亮她俩过来我再走。”

“啊？你告诉她们了？也没什么大事。那个，那个礼物，我还没拆。”程音说。

“为什么？”

“这么多礼物不太好意思收啊。”

“开心收下就好了，想那么多干嘛？送礼物只是表示感谢而已，那那个时候一样。”

程音不好意思地勉强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哦，好吧，那谢谢你。”

“你先进去睡觉，睡起来拆，我在沙发上也睡一会儿。”常泽涵柔声细语地跟程音说。

常泽涵躺下睡不着，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门在响，林颐和美俩人开开门直接忽视常泽涵冲进了卧室，常泽涵也跟着走进去，没想到程音醒着。

看到他们三个一起进来，程音看着最后面的常泽涵说：”我还是睡不着。”

林颐问：“是不是低血糖啊？我给你买了巧克力。”

他们仨你一言我一语，常泽涵完全插不进话，靠着门站着，听她们聊天。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和美问。

“你怎么过来啊大半夜的，不安全。”程音说。

俩人几乎同时转头，跟常泽涵说：“谢谢你啊，改天请你吃饭。”

常泽涵笑笑说：“干嘛这么客气。”说完还是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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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泽涵前脚刚走，林颐跟程音说：“好了你可以放心睡了，赶紧睡觉。”

程音告诉她们俩礼物的事，话还没说完，林颐和美便迫不及待想拆，程音也正有此意，她们便开始按照盒子上的年份开始拆礼物，2010年是个信封，里面是还有票根的周杰伦演唱会门票，她错过的那场。从信封里拿出来，三个人都愣了一下，欲言又止，程音看着这张门票心里很不是滋味，和美在一旁叹了口气，“遗憾啊。”

2011年的礼物是常泽涵在大学时期的一个绘画本，全部是他随手画的漫画，大概翻了翻，没来得及细看，急急忙忙拆开了2012年的礼物，是一张光碟，常泽涵的毕业设计，他第一个完整的动画作品。

程音因为压力、累、感动，加上没有睡觉，很多原因夹杂，突然又开始哭起来。和美和林颐接着拆了之后的礼物，倒是没什么特别，都是买来的商品，录音笔、颈椎按摩仪、键盘等等。

程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看到常泽涵的微信：“要不换个工作吧，身体最重要。”她回复了一句考虑考虑，慢悠悠坐起来，晕倒后有些后怕，下床之前做足了心理建设，睡眼惺忪走出卧室，看到桌子上摊着的礼物，又打开微信补充了一句“礼物拆了，谢谢。”

疑问有很多，想说的话也有很多，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么多。

林颐和美在厨房弄吃的，看到程音出来，和美说了句：“周末我们去滑雪吧？好好放松一下。”程音点了点头，说：“听你们的。”

她意识到自己需要迈出一步了，从各个方面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