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她跑了就跑了,反正我们手里还有一枚最重要的筹码。”
庄晓左手揉了揉眉心,右手摆动,再度安抚了一下韩非。
韩非闻言也镇定下来,庄晓说的不错,不管怎么样,天泽所中的毒蛊,才是他最大的心头之患,也是他最急需解决的麻烦。
流沙有能力解蛊,这是最好的筹码。
“先走吧,把太子的事彻底处理完再研究这件事,一步步来。”紫女也出声建议道。
韩非深吸了口气,点点头,“嗯,走。”
说完,几人丢下那个禁军统领,继续向太子府走去。
“先前潮女妖来信,说姬无夜让她拖住韩王,不见任何人。对外宣称,韩王受了惊吓,需要休息,太子未获救之前,谁也不见。”
“同时姬无夜还命令墨鸦,不要救出太子,只需保他性命。”
庄晓说出了先前得到的两个新消息。
“看来姬无夜果然将目标放到了我父王身上。不过你已经把太子救出,他的算盘基本落空了。”
“不过红莲被抓,姬无夜又会借机生事了。”韩非叹了口气。
“这只是小麻烦,你爹的命好歹是安全了。”
之前太子遇袭,姬无夜可以以此为由大举调动王宫禁卫军,削弱韩王周围的防护力量,同时明正言顺的暂时从王宫防务之中抽身。
那个时候,倘若韩王遇害身亡,他再恰逢其会的救回太子,就可以直接扶持新王,彻底把控朝政。
可现在太子已经安然无恙,姬无夜必须重新负责戍守王宫,这时要是韩王遇害,身为守将,他难辞其咎,按律,夷三族。
到那时,哪怕是应当继承大统的太子也不能帮他,不然,就是不孝。四公子韩宇马上就敢联合朝臣,要废掉太子的继承权。
……
几人谈话间,已经回到了太子府北门,张良还守在此地。
见到他们都来了,急忙迎上前去,“太好了,诸位都没有出事。先前庄兄谈及九公子有危险,突然离去,着实让良担心不已。”
韩非拱手告罪,“令子房担心,是兄长之过,实在抱歉。”
而庄晓一眼看见周围的地上有不少焦黑的痕迹,想必是焰灵姬逃走时所为。
于是关心道:“焰灵姬逃走时,没有伤到你吧。”
张良听到庄晓提及焰灵姬,也拱手告罪一声:“对不住了庄兄,良没有看住她,被她打伤了几个士兵后,逃走了。”
庄晓微微点点头,“无所谓,你人没事就好了。责任全在韩非身上,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忘了封住那女人的周身经脉。”
“???”
韩非无语了,怎么又怪到自己头上了。
不过他也不好争辩,今晚确实是他有些冒进了。
“先不说这些了,子房,你赶紧随我入宫向父王回禀太子之事。”
随后,张良照旧很有礼貌的跟庄晓三人都道过别后,随韩非在一队禁军的保护下离开了。
庄晓见事儿都办完了,就对卫庄和紫女说道:
“散场了,那咱们也走吧。”
紫女点点头,可卫庄却拒绝了。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紫女没多想什么,她不是个好八卦的人,也很少过问卫庄的私事,于是很干脆的走了。
庄晓狐疑的看了眼卫庄,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这个面瘫脸,整个晚上都不太正常,尤其是他迟到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庄晓看着他,他也看着庄晓。
很明显,庄晓不走,他肯定也不动。
没办法,庄晓只能跟上紫女,朝紫兰轩走去。
……
韩王宫,红莲公主府。
卫庄站在空无一人的庭院中央,身前不远处是个供人休息的凉亭,四周全是盛开的桃花,夜风浮动,花瓣散落漫天。
庄晓躲在不远处看着一切。
说实话,他也不是个八卦的人,只是作为人,保有一定的好奇心是好事,而且,这可是卫庄的八卦。
不看白不看嘛。
这不是就看到重料了,卫庄似乎看上了韩非的那个刁蛮妹妹。
冷面腹黑男,刁蛮任性女,可以,这一对很可以。
不枉庄晓绕一大圈路回来跟踪卫庄。
院里的卫庄也再次迈动步子,走到亭子里,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副手镯,压在画卷上。
卫庄拿起了压在画卷上的手镯,就欲离开。
恰好此时,清风拂过,最上面的画卷顿时被风吹落,露出了下面的画作。
正是他的肖像画。
卫庄的步子顿时迈不动了,双眼盯着画卷,手不由自觉的将之拿了起来。
摩挲着画,墨才刚刚风干,想必是红莲被抓前不久才画好的。
卫庄看着画上的自己,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微的弧度。
庄晓在旁边看着,不住的往嘴里灌快乐水,心中喊道:
“饱了,饱了,真的饱了。”
这时,两个宫女突然回来了。
不过,院中已无任何人的踪影,桌上的画也消失不见了。
……
再后来,卫庄好像去找唐七了,庄晓就没再跟着。
该看的戏已经看完了。
于是心满意足的回紫兰轩了。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紫女也在庄晓的屋子里等候多时了。
看着小口抿着茶杯的紫女,庄晓装傻问道: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这干嘛呢?”
紫女微微一笑,“先生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庄晓眉毛一扬,失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感兴趣,合着是等我干白活呢。”
紫女喝了口茶,不说话,只是看着庄晓。
她是不喜欢八卦,但既然有人主动去查了,她也不介意分一杯羹。
庄晓也不在意,这种事本来也就是要分享出去才有意思。
于是就爽快的说了起来。
不过第一步就有点卡壳。
“我发现卫庄他……呃……怎么说呢?”庄晓连说带比划,最后双手一拍,“他思春了。”
这话一出,一贯优雅端庄的紫女顿时破功,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
一边不住的咳嗽,一边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庄晓问道:“咳咳,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