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卡尔熟练的把烤肉切开，把那块热气腾腾的放在左思和维多利亚的面前。

“可惜我现在身上没有什么调料，就连最下等的粗盐都没有，要不然的话，这样的烤肉不用别的，只要打上一些粗盐，就能变得非常好吃。”大卡尔稍微搓了一下手，可能是因为从那个昏暗低沉的城市当中出来了，他的话语不再尖酸刻薄，转而变得沉稳了起来。

虽然他的音调依然难听。

“没关系。”左思倒是不太在意，他那起自己面前的那块肉，吹了两口，而后他突然看到那边的维多利亚小小的吹着气，很没办法把那块肉吃到嘴边，于是他带着些许叹息的叹了一口气，拿过来了那把仪式武器，把那块肉排切的更小了一点。

“肉类本身就含有盐分，现在这个环境能吃到东西就不错了。”

在弄完了这些之后，左思自顾自的抱着肉啃了一口，把那滚烫的烤肉吃进肚子里，他的身体这时候也才暖和了一些。

维多利亚小心翼翼的把那块肉放到自己的嘴巴里面，仔细的平常滋味。

女孩的瞳孔微微震颤，脸上也浮现出来了红色的红晕。

她的动作明显加快，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这些烤肉。

很快，三人就解决了这次难得的餐食，大卡尔拍了拍肚子，眼神却严肃了起来。

他撑起来了自己的身子，把刚才因为烤火闷热而脱下的大衣再次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出去看看这地方和贝城有多远，你们两个先探索一下这个城堡的情况，至少把今天晚上睡觉的地方准备好。”

他说完之后直接就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问题，左思则是挑动了一下眉头，把那把仪式武器朝着大卡尔扔了过去。

“接着——有把武器稳妥点。”左思笑呵呵开口道，大卡尔则是瞟了一眼左思。

“别看我，我现在还能使用术式，比你安全多了。”左思撇嘴。

“那我回来之后，你可要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那个术式是什么玩意，我的医生。”

大卡尔离开了这里。

左思看着大卡尔消失在雪地当中的背影，他的鼻息当中发出粗重的呼气，卷起些许的白色。

而后左思起了身，拍了拍维多利亚的脑袋。

“走吧，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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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是彰显主人身份的象征。

幽深漫长的走廊旁侧是落地的花园，积雪堆积在那些早已枯萎的花朵之上，杂草在厚实的雪层之下露出些许的根须，来年开春的时候，阳光会融化积雪，积雪会化作朝露，朝露会润湿地面，将那些烧不尽，吹又生的杂草根部润湿，让它们重新激发活力。

走廊的地面上堆积了厚重的灰尘和腐败的杂质，那可能是落叶化作的残渣，也可能是从什么地方跑进来的、动物的尸体，行走在这条走廊当中，左思所能看到的并非是繁华，而是时间兴衰之后的苍凉。

维多利亚倒是左看看右看看，不断的小声惊呼着，就好像是在探险一样。

“对了，维多利亚，”左思突然想到了什么，“昨天晚上，咱们碰到的那个术士，他在使用仪式魔法的时候说的那些奇怪发音，那是？”

“那个啊。”维多利亚眨了两下眼睛，“那是仪式短音，实力强大的术士可以简化仪式魔法的词语，达成快速施法的效果。”

左思寻思了一下。

这个世界的沸点不正常，左思没办法通过烧开水的办法弄出来蒸汽机，电磁场的反应暂时未知，不过就算是弄电也得需要一段时间，电机的材料现在根本就加工不了。

最重要最重要的就是——

左思本人是文科生，虽然后来学习过理科的内容，但是他的理科水准只有高中水平。

你让他开工业革命他真的做不到啊！

所以说，左思打算直接从这个世界的仪式魔法找途径下手。

在之前的观察当中，那些仪式魔法几乎完全无视了左思之前世界的物理法则，燃烧的鲜血、发光的石头、莫名其妙的原动力。

整个世界似乎有着另一种法则，左思觉得这种法则如果能利用好的话，大部分事情应该能迎刃而解。

在想通了这些之后，左思一边和维多利亚走着，一边随意的询问了出来：

“维多利亚，能再给我详细的解释一下吗？关于仪式字段的，还有仪式魔法的。”

“嗯，医生。”维多利亚小小的点头，她的脑袋扬了起来，眼睛当中似乎泛着光芒，左思的询问似乎让她特别的高兴。

然后这个少女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始给左思讲述起来了仪式魔法。

“仪式魔法的话，除了之前我说的那些，还有一些别的要素。启动仪式魔法需要必备的三要素：第一祈祷仪式，也就是仪式字段；第二祭品，这一点在二字段的仪式魔法当中可以省略；第三则是诱发奇迹，这是整个仪式魔法的施法流程。”维多利亚伸出手，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她跟着左思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至于仪式字段，那是施展仪式魔法的基础，现在已知的仪式字段一共三十一个，在四字段之下所有的字段都能够进行组合，不过每个组合都有着固定的顺序，就譬如如果有基础字段，那么基础字段就必须放在最前面。”

维多利亚叙说着，左思则是在心里算了一下数。

三十一个字段……排列顺序固定且唯一……

亲娘咧，这是大数排列组合问题啊，这我都快就这狗肚子吃干净了！

虽然算不出来具体的数字，但是左思很清楚这三十一个字段组成的仪式魔法绝对不少。

这还没算上祭品呢……

“那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暂时储存仪式魔法？让仪式魔法单独作用？”左思觉得自己与其纠结这些，倒不如问问维多利亚更重要的问题。

“诶？”维多利亚很显然愣了一下，她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有——魔药和象征灌注，这两个能让仪式魔法单独剥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