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湄热好了饭菜提到前厅摆好,踏进前厅时刚好看到萧文景手里把玩着一个银白色的镯子。
正是那日她本打算“哄”萧文景用的手钏。
阮轻湄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当时没有拿走吗?
她正打算出声,便看到萧文景已经自顾自地拿着手钏往腕上套了。
“诶——”
她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萧文景抬眼看向这边,没太明白,“你要说什么?”
阮轻湄提着食盒疾步来到了饭桌前,将里面的菜快速摆好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后,认真道:“那是我长姐送我的手钏,你当时不是不要吗?你不要的话可以现在还给我吗?我当时走得急,忘了拿。”
萧文景:“……”
他嘴角无声地抽了抽,心中有种很怪的不是滋味的感觉,也不知哪儿来的幼稚劲儿,一边脱着手钏一边轻言慢语道:“不就是一破镯子吗?值得你讨债似的问我要回去,我本也不稀罕。”
“对不起嘛。”
“哼!”
萧文景冷哼完,才后知后觉地垂下了目光,视线落在自己被手钏勒得浮现了红痕的手背上。
似乎取不下来??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他另一只手上不由加了力气,却无论如何也脱不下来。
那手钏被戴上之后,像是生生缩小了一圈似的。
“你怎么了?”
看着萧文景涨得通红的脸,已经缩在桌子底下迟迟没有抬出来的双手,阮轻湄不由疑惑出声。
“摘不下来。”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闷闷地出声道。
阮轻湄:“???”
“主子!属下在院子外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丫头!”
正巧这时,扶桑手里提留着一个浑身乌漆墨黑梳着俩丫髻的小矮子走了进来,高声禀报道。
阮轻湄的注意力暂时被这一声吸引,扭头看去,看清楚后,眉心突突直跳。
好家伙,扶桑手里拎着的那小矮子,不正是萧稚那鬼灵精的丫头嘛!
萧稚第一次见过断臂的人,又是那么凶神恶煞,一颗兴奋好奇的心早就被吓得七零八碎了。
原本她也不知道自家二姐在这里,她是中途跟丢了,然后误打误撞寻到了这里,本打算翻墙进去看看来着,还没爬上墙头便叫人捉住了。
这会儿看见自家姐姐,眼泪直接便摔了下来,“二姐!呜呜呜,原来你真的在这儿!你快让这家伙放我下来呜呜呜!”
扶桑拧眉,“二姐?”
萧文景却是知道的,淡淡道:“扶桑,不得无礼。”
他嗓音极淡,又极清晰,如金石撞玉般的动听,萧稚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嗅到了肉味一样。
她双眼发光地看了看萧文景,又看了看萧文景对面坐着的自家二姐姐,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意味,嘴角逐渐露出姨母笑。
因为扶桑听见萧文景吩咐后便松了力道,正要将人放下来,却是被萧稚急哄哄地挣脱了开来,而后她便直接奔向萧文景,“姐夫!!!”
萧文景着实惊了一下,他不由下意识地看向阮轻湄。
阮轻湄冲他扬了扬唇角,颇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小孩子嘛,几天没打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