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稚把碗里的汤汁喝掉,恋恋不舍地砸了咂嘴,“二姐姐,我感觉我最近胖了好多呢。”
阮轻湄难得打趣她,“怎么,你家那位柳生难道还会嫌弃你?”
“二姐!!”萧稚闹了个大红脸,“我不理你了!”
然后便提着裙子害羞地跑掉了。
阮轻湄揉了揉睡得有些僵硬的脖子,起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下人们还没有来伺候洗漱,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回了房,然后便看到主屋漆黑描金的小案几上压着一封信。
她拆开来看,里面只有一行字。
今晚子时老地方见。
字迹苍劲有力,阮轻湄一眼便认出了是谁留的。
估摸着是因为来到她房间后见屋里没人才留下的。
她将字条塞进了袖里,等到入夜,便直接出了府,去往城郊。
不过几天,院门前的那片梅林就已经开了小小的花,嫩黄色的芽孢和花骨朵错错落落,有凉风吹过,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像是萤火虫翩跹起舞。
阮轻湄直接踏入了院子,“你找我?”
大晚上的,萧文景戴着银白色的面具,穿着箭袖常服,拿着小锄头,蹲在院角的一处小菜园里除草,像是误入世俗烟火的神只。
阮轻湄视线瞥了一眼,不由轻笑出声,“萧兄好兴致。”
“你过来看看。”萧文景头也没抬,半蹲在地上冲她招手。
阮轻湄抬步走了过去。
待走近一看,她才惊讶地发现,那一片被她误认为是“蔬菜”的花花草草竟都是各种珍稀的草药。
“你这……”
她不由再往前走了几步,最后直接和萧文景一样半蹲在药圃前,咽了咽口水。
“金盏草、七星花、寒眠芝、矮秋竹……你,你都是从哪儿找出这么多名贵药材的??!”阮轻湄有些失态。
萧文景勾唇,“很难找吗?这片药圃以后都归你了,怎么样?”
闻言,阮轻湄自然心动,但是还是不免怀疑地盯着他,“你半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送我这个药圃?”
不待萧文景说话,她便半是自嘲地笑了一下,“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
阮轻湄这一笑,萧文景心里第一次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他故意道:“一物换一物,也不算是亏待了阮姑娘在我手底下做事……你这表情,难不成是对我动心了?”
阮轻湄:“……”
她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不正经的家伙。
萧文景清了清嗓子,尴尬已然化解,他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直言道:“据我所知,阮姑娘你擅长换脸易容之事?”
阮轻湄心中一紧,不过转瞬间便想到应该是上次媚香坊设计的假死之事,被萧文景顺藤摸瓜发现也不奇怪。
她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拨弄着手边的药草,“嗯。”
她的手很白,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像暖玉一般的粉白,五指纤细,拨弄药草时分外赏心悦目。
萧文景盯着那双手看了一会儿,“我需要阮姑娘帮我给别人换一张脸。”
阮轻湄反应不大,“给谁?”
“前镇国公,卫谦。”
太子妃她只想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