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貌都是极为出挑惹眼,逆着阳光,看起来竟是般配极了。
淳于灵攥着披风的手逐渐发紧,眼睛死死地盯着榻上那一幕。
“这位姑娘……”书房外走廊上响起下人的声音,淳于灵连忙关上了房门,转身,而后将披风塞到那个下人手中。
“麻烦转告你们家公子,这披风我还回来了,另外家中有事,就不久留了,告辞。”
“呃……是!”
书房内。
萧文景睫毛动了动,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声响,迷迷糊糊醒来后便看到自己抱在怀里的阮轻湄。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怀中原本熟睡的女子也缓缓睁开了眼,显然也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她刚醒,眼中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没有平日里那样的冷漠和不好接近。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是愣了一愣。
什么情况?!
“我去!”她下意识地飞起一脚,力道没有控制,直接将没有丝毫防备的萧文景踹下了床。
空气沉默了数秒。
萧文景黑着脸撑起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
“萧……”
他没说话,也没有看她,转身出了书房。
坐在床上的阮轻湄揉了揉脑袋,努力思索昨天晚上。
昨晚……他们商量计划部署一直商量到很晚,她太困没撑住好像就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
两人衣衫完整,肯定是没有发生什么的。
阮轻湄对男女之防一直都不以为意,但是不知为何,想到方才自己几乎缩在萧文景怀里,她心中总是有点别扭。
她简单的洗漱完,坐在前厅用早饭,萧文景晚了她一会儿才来的。
阮轻湄注意到他换了衣衫,并且头发有些湿润,还泛着水汽,不由问道:“你方才去沐浴了?”
萧文景穿着墨绿色的深衣,白玉腰带下坠着玉佩,勾勒出腰身,照旧戴着面具,下颚光滑,半湿的长发没有束,只用一根发带松松垮垮地绑在脑后。
听见阮轻湄问话,他少见地有几分不自然,敛眉轻咳,然后点头“嗯”了一声。
桌上放着清粥小菜,修长的手指捏着瓷白的汤匙,他刚为自己盛了一碗粥,就听到女子冷漠无比的声音道:“呵,不就是隔着衣服睡了一觉吗?一大早就连滚带爬去沐浴,是嫌我脏?我都还没嫌弃你。”
萧文景的汤匙差点没拿稳,甚至觉得阮轻湄是不是有点傻。
“我没嫌你脏。”
“那你什么意思?”
“……”萧文景:“好吧我就是嫌你脏。”
“你!!”
阮轻湄不想再搭理他,迅速地用完了早饭后,便起身要回府。
然而萧文景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什么事?”她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萧文景起身,从角落的暗格里拿出一串钥匙。
“这座院子我不会日日都来,考虑到你可能要打理那片药圃,另一把钥匙就放你那里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沐完浴,身上沾着水汽就连声音也都变温柔了。
他走到阮轻湄身边时,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女孩的头发顺顺毛,但意识到这个可怕的想法时他被自己吓到了,生生把抬起了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
太子妃她只想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