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活络膏,一日两次,外敷。
阮轻湄次日醒来后,便看到床头压着张字条,字条上是一个小小的陶瓷罐,托在掌心里那种。
至于纸条上的字迹,她倒是眼熟得很。
她不免有些奇怪,虽说萧文景背景神秘,但他那里的东西动不动就是宫中的、进贡的……啧啧啧,不简单不简单!
她没有再想太多,也懒得多想,拔开陶瓷罐的小塞子,用手指剜了一点药膏抹在脚踝的红肿处,然后缠上干净的绷带便开始穿衣洗漱。
阮轻湄是准备今天便去和母亲说教坊司比试的事情,因此在自己的小院里用完早膳,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萧母白氏的院子。
没成想扑了个空。
“纯姐儿,周家夫人和大公子来了,咱们夫人此刻正在前厅会客呢。”
院子里一个洒扫的婆子说道。
阮轻湄闻言,心里突突地跳,她以为娘亲也就是说一下而已,过不了几天就忘了,没想到……
她脸色难看得一批,想趁着这会儿没人发现赶紧会院子里缩着,或者是出去躲躲,然而不巧,正在她沿路返回时便看到了娘亲身边的徐嬷嬷捏着帕子匆匆走来。
徐嬷嬷看到她后惊了一下,“纯姐儿,你……你这是伤到脚了吗?”而后又看向扶着阮轻湄的翠儿,“你这丫头,主子受了伤怎么都没见来通传一声?”
“嬷嬷勿怪,是我不让丫鬟们去传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好了。”阮轻湄忙道。
然后她不免又硬着头皮问道:“嬷嬷形色匆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徐嬷嬷:“原是夫人那边让奴婢请二小姐过去,周家的人来了,就在前厅用茶,夫人想着是先让二小姐和那家的公子见见……不过……”
阮轻湄眼前一亮,大致能猜到徐嬷嬷接下去的话。
“不过二小姐您受了伤行动不便的话,奴婢便去回禀夫人一声,二小姐现在还是要休养为重,这伤筋动骨可不能乱走动。”
闻言,阮轻湄高兴地眼睛都快眯了起来,老话说祸福相依,诚不欺她!
“那我就先谢过嬷嬷跑这一趟了。”
“二小姐哪里的话!没什么事了的话,奴婢就先去回禀夫人了。”
“嗯,嬷嬷慢走。”看着徐嬷嬷离去的背影,阮轻湄松了一口出来。
为了自己的脚腕着想,被丫鬟扶回院子后阮轻湄便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床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仔细看会发现是棋谱。
她没有能看多久,外面便响起了脚步声,来人正是白氏。
听到徐嬷嬷说纯儿伤了脚,她立时就坐不住了,待送客后便急匆匆来到了阮轻湄的院子,还请了大夫过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跟我说?今儿幸好让徐嬷嬷看见了,不然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白氏坐在床边,又气又急,还挺心疼的。
“娘,你误会了。”阮轻湄猜着自家娘亲可能还以为她在和她怄气,不由多解释了一句,“我这是昨晚上睡觉不老实,滚下床摔的,也真没多大的事。”
“二小姐这脚腕原是扭得不轻,不过应该是上了药,好了很多。”
大夫的一句话让阮轻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太子妃她只想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