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东西呢?”
药圃里,阮轻湄看了她一眼,冲他伸了伸手。
萧文景闻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这个,没弄错吧?”
阮轻湄拆开纸包看了看,是黑色的草籽。
她明天就要去教坊司了,因为不常回来,所以她打算在修雅苑内她的住处里开一片药圃出来,以后采药也方便。
她仰头冲萧文景笑了笑,“麻烦你跑一趟了。”
而后便捏着纸包进屋了。
被留在院子里的萧文景:“???”所以他还没有一包草籽重要吗?
阮轻湄走到一半时察觉到什么扭身回头看向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萧文景咬着牙笑了笑,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我大老远帮你送一包草籽过来,你就这么表示的?”
或许是阮轻湄的错觉,她莫名觉得萧文景那眼神有点儿阴森。
“我前些日子酿了一些果子蜜,就埋在那颗海棠树下!”她忙出声道。
她本想着下雪的时候再挖出来的,不过……仔细想想虽然她起初是被萧文景逼上贼船的,但从始至终他对她确实是挺好的……
“这坛酒送你了。”她微微挑了下眉,一副毫不在意地表情说道。
萧文景闻言自然是免不了有些惊喜,笑吟吟道:“那萧某便多谢阮姑娘割爱了。”
阮轻湄原本是想回屋里整理那些草籽的,但萧文景偏要拉着她一起去挖那坛果子蜜。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我陪你?拿不动锄头还是怎的?”
她蹲在海棠树下,双手撑着脸颊懒洋洋说道。
萧文景闻言,拿着小药锄掘土的动作一顿,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她,“小生今年二十又二,尚未婚配。”
阮轻湄:“你都二十二了啊?那年纪是有点大了哈。”
她愣了一下直直地说道。
萧文景闻言,笑容僵住,眸光转沉,“年、纪、大?”
阮轻湄:“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她还想解释,然而萧文景见她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直接气笑了,旋即一脸冷漠地将锄头递给她,“别说了,挖吧。”
阮轻湄叹了一口气,她这张破嘴!
这么冷的天,北风吹着,还要让她握着这么冷冰冰的锄头。
她心里这么自言自语,然而接过锄头柄的一瞬,愣住了。
热的。
被……焐热的。
似乎通过锄柄传来的温度,她能感受到萧文景掌心的温热干燥。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掌心有点烫手。
阮轻湄心不在焉地掘着土,“咣当”一声轻响让她回了神,垂眸,土坑里已然能见到酒坛的边缘了,她不由一喜,抬眼就要叫萧文景。
然而她一抬起头,入目便看到身材颀长的男子倚坐在海棠花树下,睫毛轻阖,秋海棠的花瓣不知何时落了一片在他银白色的面具上。
阮轻湄对着这一幕愣了好久,半晌才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
这,有点赏心悦目啊。
睡着了吗?
她盯着对方紧闭的双眸,心中兀自寻思着。
而后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缓缓地,缓缓地向着对方的面具探去。
太子妃她只想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