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百毒丹,可解百毒。”
阮轻湄从随身带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玉瓷瓶扔给她。
陆青禾整个人还处在一个懵的状态。
就这么简单?
呜呜呜就这么简单?!
苏陵安道:“你快服下吧,我表妹的医术很好的,她说能行就一定能行。”
陆青禾将信将疑地拔开塞子,将里面的一粒药丸服下。
阮轻湄又重新拿出了一根银针,刺破了陆青禾的指腹取血。
“毒解了。”她瞥了一眼银亮的针尖,又用鼻端嗅了嗅,才淡淡说道。
银针未曾变色,陆青禾同样也看到了,她面容有些呆滞的喜色,毕竟三年了,任谁都无法平常接受突然就被治好了的事情。
她缓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唱了一句戏腔,然而嗓子还是有些发不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毒不是已经解了吗??”她慌慌张张地扭头去看阮轻湄,下意识地想拉对方的袖子。
陆青禾还不知道,她从这个时候开始,已经在潜意识里把阮轻湄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阮轻湄表情如常,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解释:“正常现象,你的嗓子三年未曾用过,再好的机器放了这么久也要先磨合适应。我再给你开一副药方,用个三五天应该就能完全恢复如初了。”
陆青禾一听逐渐安了心,“谢…谢谢。”
阮轻湄笔走龙蛇地写完了一张药方递给她,语气轻漫,“我可不会说不客气,我要你还的,后半辈子就做好为我打打工的准备吧。”
陆青禾并没有生气,她嘴巴动了动,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只是接过药方,轻声道:“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后来阮轻湄和苏陵安便一同离开了青禾斋。
夜晚月光如银辉,小径里不时有虫鸣,苏陵安侧头看向身旁的女子,一身布衣,挎着药箱,身姿笔挺。
月光照在她精雕细琢的侧脸上,衬得那一张淡漠的脸庞更加清冷似仙。
“纯儿表妹年纪轻轻,医术便如此出神入化,是百姓之福。”苏陵安弯眉笑道。
阮轻湄心中在思索着一个问题,听见他出声,不由笑了笑,“表哥把我想得太高尚了。”
“我帮陆青禾,也只是因为我要她为我做事而已,而且,如果没有表哥指点,我怕是现在还仍旧摸不着头脑,谢谢表哥。”
她是实话实说,原本这样的事就是秘密,说了得罪人的,但苏陵安还是告诉她了,她很感激。
苏陵安微微低下了头:“不用客气。”
沉默了许久,他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突然停下脚步,“纯儿表妹,邺水楼出了新的菜品,明天中午我带你去尝尝吧?”
阮轻湄微微挑眉,神色间有些诧异。
这是……约饭?
她不由开始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左不过十九岁的年纪,皮肤生的很白,眉眼大气又有一股子清俊的气质,怪好看的。
她想起之前答应萧母的……处处看。
“好。”她神色如常地答应了。
苏陵安则是一喜,说话有些结巴,“那,那明天上完课,我来接你。”
太子妃她只想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