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禾愣了一下,似是不明白自家老师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
“打开看看吧。”阮轻湄道。
陆青禾依言打开,看清楚宣纸上所画的东西后,明显更加呆滞。
而在这之后的一瞬间,她的瞳孔中分明散发出不可忽视的惊奇的光彩。
“这是……这是老师您编的舞吗?”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沉声问道。
阮轻湄没回答,只问,“看得懂吗?”
陆青禾本身就是爱舞之人,一时间也没注意到阮轻湄的顾左右而言它,忙点了点头,而后却又摇了摇头。
“看得懂,不过这支舞真的跳起来,恐怕不易完成。”她客观地分析道。
阮轻湄说:“我教你。”
陆青禾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她以为这东西画在图纸上,应当只是自家老师的一番构想,没想到……没想到老师会直接说出一句“我教你”。
此时此刻她内心对阮轻湄的崇敬之情已经到达了顶峰,她对阮轻湄的态度已经彻底从恩人变成了偶像。
阮轻湄还不知道面前这个张大了嘴巴看着她的姑娘心里活动这么丰富,只是一边洗着毛笔一边淡淡地吩咐道:“帮我准备东西,好好看着,我只跳一遍。”
回过神来的陆青禾忙点了点头,“好!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阮轻湄的听云小筑很大,东西两边的厢房都是空着的,她早早地便让人分别改装成了药剂室和练功房。
半个时辰后,当陆青禾从西厢房出来时,整个人仍处在一种久久无法回神的震撼中。
阮轻湄是紧跟着出来的,已经换下了单薄的水袖舞衣,穿着厚实的袄裙。
陆青禾立在院中,见她出来立即把手中的手炉递给了她,“师父。”
阮轻湄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陆青禾向来都是叫她“老师”“先生”之类的称呼。
“萧姑娘,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收我为徒吧,我保证听话!”陆青禾有些着急又有些紧张地竖起三根手指说道。
阮轻湄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却是意料之中。
她本不愿收徒,因为收徒弟是个麻烦的差事,但是想到自己之所以进入教坊司的目的,想到她和萧文景之间的约定……
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她看了陆青禾一眼,在陆青禾或激动或紧张的目光中点了点头,笑道:“好。”
陆青禾没想到花灼老师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平生所有的失态都用在阮轻湄面前了。
她有些激动,“师,师父。”
而后似乎是觉得不太正式,衣袍一撩便直接跪在了地上,端端正正地磕了一个头。
阮轻湄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惊得差点呛到口水,她忙蹲下把人扶起,“你你你…用不着这么严肃吧,我不讲究这些虚礼的。”
陆青禾:“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阮轻湄无奈地点了点头,“行吧。”
她想了想,扯下随身的一块玉佩,“这个便当做拜师礼吧。”
这玉佩是她在玄真观时便戴在身上的,算是从玄真观带出来的东西,当做给徒弟的拜师礼,也算名正言顺。
陆青禾接过那枚玉佩,系在腰上,笑得有点灿烂,“谢师父。”
太子妃她只想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