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找臣女有何事?”
来到宁殊身前,姜晚雾仰头看着比她高了两个头的俊美羸弱的少年。
少年一身黑色云锦长袍,气质绝尘,风度翩翩,如那天上的明月,高贵清冷。
特别是他那双狭长的凤目,看似无情却动情。
正当姜晚雾看得入迷,宁殊将一块蓝色手帕交于她手中。
掌心传来冰冷的温度,姜晚雾下意识垂眸,就瞧见掌心里的蓝色手帕。
光看面料,就是上好的雪纺。
不过,那手帕上绣着一只白色仙鹤,倒和宁殊很是匹配。
“啧,送我的吗?”
姜晚雾咋舌,旁若无人般戏谑问。
“嗯。”
宁殊鼻尖发出一声单音,继而道:“你的妆哭花了,最好去洗把脸。”
“啊?”
姜晚雾有些惊讶。
早晨她似乎没有上妆吧?怎么就把妆给哭花了?
怕姜晚雾不信,宁殊吩咐一旁宫女拿来铜镜。
看着铜镜中的面容,姜晚雾有些无语。
她也就是哭了一会儿,怎么这么多泪痕?
算了,去洗脸吧。
正想着,便往宁安苑走。
刚走两步,宁殊清冷地嗓音从她身后传来,“方才在屋里说的事情,你有几分把握。”
姜晚雾脚步一顿,转头对上少年困惑的目光,“自是有七分把握。”
少年点点头,“那好,我等你。”
“嗯。”
姜晚雾轻应一声,径直地往后院水井旁走去。
待姜晚雾身影消失在他视野,他转眸看向宁誉,却见他正惊讶地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猜测,他和姜晚雾究竟说了些什么。
唇角微勾了勾,宁殊走到宁誉面前,笑如春风道:“二哥还记不记得东宫的那只猫?”
“什么?”
宁殊一愣。
转念,却又想了起来。
元晴皇后去世那年,宁婉颜被明远帝交于德妃抚养,宁殊那年才四岁,已是太子,住于东宫。
元晴皇后离世,明远帝命人将景安宫的东西全部搬去东宫,景安宫被封了,除宁殊和明远帝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那只波斯猫是西域贡品,也是元晴皇后养了几年的爱宠,唯一能代替元晴皇后陪伴宁殊的东西。
那日午后,大皇子宁酔故意命宫人偷了那只猫,将其剐了,赏给宫人们吃。
因知道是太子殿下的爱宠,谁也不敢吃,宁酔又命人将那些拒绝吃猫肉的宫人活活打死。
那时的宁殊才五岁,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宫人们争抢吃肉的场景。
宁殊大怒,当场命身边的暗卫抓了大皇子。
之后,凶狠地拿着匕首割宁酔的肉。
猫有多少斤,他就要大蒜割宁酔多少肉。
就在一人凶狠地挥着匕首,一人哭诉叫喊的时候,太后和明远帝赶来。
一人护着宁殊,一人护着宁酔。
所谓冰火难容。
那日,十三岁的宁酔,差点被父皇活寡。
五岁的宁殊,差点被太后一怒之下杀了。
自那以后,所有嫔妃公主皇子见到宁殊都会绕道走。
即便随着时间推移,宁殊长大,养成了温润如玉的性子,可谁也没办法忘记,五岁的宁殊满身是血的那匕首割宁酔身上肉的情景。
若不是这两年宁殊风头正盛,宁酔和宁辰不可能公然与宁殊为敌。
思及此,他疑惑地看向宁殊,“殿下为何突然提及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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