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苏南烛眼中的雀跃,姜晚雾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唱。
“寻常巷陌尽日暮花深处我误入。”
第一句唱完,她看了眼苏南烛,只见他眼眸晶亮,似乎没想到她所谓的唱曲儿,不是唱戏。
不仅是她,就连对她有所怀疑的老夫人,亦是坐直了身体。
“青山可怜遮不住金缕衣不辜负。”
“众里寻她千百度回首间阑珊处,江山不记英雄舞不经意叹郁孤。”
“饮尽杯中遗下的落九天,自古情难断意难全。”
“和衣栏下醉卧我笑陶潜,空庭梦半生酣。”
“只为求得此生一寸心安,抬眼望是狼烟。”
“迟迟不见当年的独我言,山水觅却不现。”
一整段唱完,少女甜软的嗓音犹如天籁,在众人耳际回荡。
明明是一首戏腔古风歌曲,但经姜晚雾甜软地嗓音,别有一番意境。
“好,唱的好!!”
苏冕之第一个反应过来,鼓掌叫好。
“好什么好?没听词儿唱的什么嘛?”
姜氏怒瞪了他一眼,满不赞同道。
“我觉得挺好啊,既唱出英雄气概,又唱出的男子对喜爱女子的向往。不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吗?我这英雄,不也没过你这美人关?”
苏冕之没脸没皮地道,话语说到最后,带了几分羞涩。
姜晚雾只觉被硬塞了一口狗粮。
再看看旁边早已习以为常的老夫人和苏南烛,她心道:果然还是她太小巫见大巫了!
“这好听归好听,但这曲儿不适合未出阁的姑娘家唱。”
默了半晌,老夫人一针见血道。
姜晚雾挑挑眉,笑道:“孙女儿也就在府内唱,等入宫,便唱着别的。”
老夫人皱着的眉头稍稍松动,赞赏地看可她一眼,“既然你都知道,祖母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祖母还是要同你说道说道白薇丫头的事儿。”
“你知道的,白薇从小在侯府长大。即便我们待她极好,但总归是没有多少血亲关系。你心思不纯,你大可以避开她,没必要正面和她起冲突。怎么说,她也是咱们家和族内维系关系的一根纽带,你可明白?”
老夫人虽年迈,却不是个拧不清的。
苏白薇心思再不怎么不纯,但她怎么说旁系家的子女。
即便不是族内正统,但她祖父在族内有些举足轻重的地位。
单凭这个,就不能撕破脸。
再者,夭夭这丫头就是性子太过娇纵,得让苏白薇磨一磨她,这样才能让她心性变得坚定。
老夫人所思这些,姜晚雾不是不明白。
但在她看来,留着苏白薇等同于留着祸害。
索性也将话摊开了说,“那日落水,孙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孙女被苏白薇误导,一心扑在誉王身上,为其做了很多蠢事。”
“例如,利用苏家死士刺杀太子,嫁祸尘王。之后又藏着誉王坐上储君之位,甚至高位。父亲及哥哥们劝孙女无数次,孙女屡教不听。直到誉王登基,苏白薇被册封皇后,我心大乱,当众揭穿誉王狼子野心,及他是如何毒害太子,如何嗜君杀亲……”
“因此,我被苏白薇关了起来了。她让人毁我容貌,砍我双腿,将我做成人彘每日折磨。而三哥为我鸣不平,被下令处死,执五马分尸之刑。”
说到这里,姜晚雾双眼通红,目光在苏家众人身上一一掠过,一字一顿道:“而你们,被陷害叛国,死于南门刑场。”
团宠女配她又美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