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雾唇角微勾了下,穿上绣鞋便往门边走。
打开门的那一瞬,就瞧见半夏和金花扯着蓬头散发的苏白薇,正面孔狰狞地冲着她吼。
“呵,你可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想一直躲着我呢?姜晚雾,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尸体吊在我门前,你这是觉得我没亲人在身边好欺负是吗?”
苏白薇喊得义正言辞,也不怕有多丢脸,目光鄙夷地盯着她。
姜晚雾心里只觉一阵好笑,俏脸却异常无辜。
“堂姐,这一大清早的,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就算你看我不顺眼,也不应该这样子冤枉我啊?”
姜晚雾说着,秒变委屈脸,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可怜巴巴地。
苏白薇:“……”
小贱人,又开始跟她玩这一手了!!
“姜晚雾,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你为什么看我不顺眼?是不是就觉得我抢了誉王,所以你才要整我,故意将一具死尸挂在我门前?”
苏白薇故意提高嗓门,提到“誉王”二字的时候,她故意朝姜晚雾挑了挑眉。
即便在下人看来受害者是她,挂尸体的人很可能就是姜晚雾,可姜晚雾却知道她这么做的用意。
不就是想用誉王来打压她吗?
“堂姐,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怪你抢誉王了?我又什么时候在你门前挂尸体了?堂姐,我自认为对你不差,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姜晚雾梨花带雨的控诉。
在她看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书里,只要有一方泫泫欲泣,不管是主角或是配角,大家都会认为哭泣之人可怜。
“堂妹!”
眼看着姜晚雾豆大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苏白薇脸都黑了。
索性也不控诉了,冷冷道:“姜晚雾,你不装会死吗?”
伴随着苏白薇变脸,院内下人看着苏白薇的目光皆是变了变。
苏白薇自是察觉到这些目光。
可今日来,她目的狠简单。
只要让姜晚雾露出狐狸尾巴,她便有方法落井下石。
就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乐意。
然而,姜晚雾早就习惯装白莲。
苏白薇越凶,她眼泪掉地就越凶,看得苏白薇忍不住咬了咬牙。
就在苏白薇准备再给姜晚雾下套地时候,身后忽然传来苏南烛的声音。
“怎么回事?”
他沉声开口,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和苏白薇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不由瞥了眼苏白薇。
见她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苏南烛冷冷一笑,“怎么?这是打算贼喊捉贼?”
苏南烛走到姜晚雾身边,目光冷冷地凝着苏白薇,明显是打算护短。
苏白薇脸色更白。
自这次苏木回府以后,苏南烛待她便冷了几分。
不仅如此,苏木也不怎么和她说话了。
明明以前还经常找她说话,结果现在不仅不理她了,反而天天跑去姜晚雾面前晃悠,就因为姜晚雾不像以前一样爱闯祸了吗?
想到这里,她内心一阵气愤,面上却显露出委屈,“不是的,大哥,我没有……”
苏白薇轻轻摇头,小声辩驳。
可他越是如此,苏南烛看着她的目光便越冷。
“呵,你真当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苏南烛冷冷开口,目光犹如淬了毒的湿蛇,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将苏白薇生吞活剥。
苏白薇吓地浑身一颤。
即便早就知道苏南烛站在姜晚雾这边,却还是忍不住妒忌。
可是……为了计划快速实施,她不得不在姜晚雾面前刷存在感。
只有这样,才能转移姜晚雾的注意力,届时她才能和沈清洛及宁誉联手。
“大哥,我……”
“够了!”
姜晚雾实在见不得苏白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擦了擦眼泪,满目委屈地看着她,嗓音哭腔,“堂姐,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不怎么喜欢我。我也知道你经常因为身份不高被人嘲笑,可我自认为我待你不薄。”
“这些年,我有的,你都有。誉王现在也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尸体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你今日不来找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有此事。还有,那尸体究竟是什么尸体?无冤无仇的,为何在你门上?”
姜晚雾即便模样委屈,可字字铿锵,明里暗里都在提醒苏白薇做了亏心事。
苏白薇脸色更加苍白。
哪怕早已知晓姜晚雾不好对付,却不想她竟给她下软刀子。
呵,下软刀子是吗?
成啊,那她就让姜晚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堂妹,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这小厮似乎是二哥院里的人吧?二哥此刻远在北疆,他的小厮死了,挂在我的门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昨日,发现尸体后,我便让人叫来伯父,今日才有人将尸体抬走,我询问过院中下人,可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
“你敢说你院中的金花姑娘和那小厮没有私交?你敢说你院中的半夏还是清白之身?”
早在半夏去灵山寺寻姜晚雾开始,她便从誉王嘴里知晓了一切。
今日她敢单枪匹马地来清河院闹,为得就是和姜晚雾将脸撕地更破一些。
避免以后对她下手的时候,还要避开苏木。
毕竟,整个府里待她最好的人就是苏木。
就算苏木现在不怎么搭理她了,但她并不想因为姜晚雾伤害到苏木。
姜晚雾没想到苏白薇会提及半夏的事情。
即使已经猜到苏白薇得知此事已久,可当她说出这话后,姜晚雾只觉身体如置冰窖般冷。
这些时日,她和半夏相处融洽,从不提及这件事情。
可偏偏苏白薇今日提了,且当着院中所有下人提了。
看着半夏渐渐苍白下来的脸,姜晚雾心如刀绞,抬脚便往苏白薇身前走去。
看着姜晚雾一步步地走过来,苏白薇眼中闪过雀跃,像是在期待姜晚雾能揍她一顿。
然而,待姜晚雾走到她面前以后,预料地疼痛并没有落下来,耳际却想起姜晚雾一字一顿地嘲讽声。
“我的丫鬟是不是清白之身,我这主人比谁都清楚。倒是堂姐你说这话究竟安的什么心呀?”
说到这里,姜晚雾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脸色同样阴沉的苏南烛,“大哥,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关于堂姐的,你要不要去爹娘院子将他们一并请过来,一起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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