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斯·盖斯特顶着一头地中海发型,是个地道的帝国人。他为了法师学院奉献了半生,在学院的资格也老,算是个典型的研究型人才,一心沉醉于召唤系的奥秘之中。
诺兰对他的懒散也不以为意,和这老头打了声招呼,带着守望者们与奈莎鱼贯而入。
法师学院外面看着挺大气,其实建筑并不多。除了学生与教师的宿舍外,主体建筑包括了教学大厅、图书馆以及首席法师住所。
再次踏足这里,诺兰奇妙的陷入一种平和的状态。
他即将要面对的是命运之王,秘密之主,代表着知识的魔神,莫拉。
他将会获知这三年内一切事情,包括自己为什么出现在漫威世界。
深吸一口气,诺兰在众人注视下,缓缓推开了元素大厅的厚重大门。
这里是平日里学徒法师们上课的地方,同时也作为仪式大厅使用。还曾经寄存过那颗足以毁灭世界的神器——玛格努斯之眼;
诺兰也正是在这里击杀了学院的叛徒,安卡诺,正式加冕为王...不对,是成为首席法师。
就在诺兰走进来的一刹那,身后的木门忽然自动关上,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于此同时,一道透明结界忽然张开,在隔绝空间的同时还有着隔音效果,呼呼的暴风雪声瞬间不见。
元素大厅中间的魔力池开始快速升腾,幻化出阵阵幽蓝霞光。
在四周小型的魔力池中固化了永久的‘烛光术’用来照明,此时也明灭不定,仿佛受到了什么存在的影响。
这座大厅里只剩下自己,然而诺兰却并未吃惊。
事实上,他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早已有了些预料,平静道:
“不要装神弄鬼的了,赫麦尤斯·莫拉!”
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触手,也没有大眼珠子从虚空中探出。
“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走了?我可是会代码的,这点阻碍对我如同虚设。”
诺兰再次出声。
“久违了,我忠诚的仆人。能够再次听见你的声音,我很高兴。”
终于,四周的烛光术造成的亮光瞬间黯淡下去。
伴随着暗影魔力的生成,一道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从魔力池中升起;
她大大方方的仅穿着一件开衩长袍,神色似笑非笑,注视着她前方曾经签下契约的仆从。
这一下,倒是真的把诺兰惊到了。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并非是赫麦尤斯·莫拉那个章鱼怪,而是阴影女士,黑夜女神,晨曦之女,神秘女士。同时也是盗贼们的守护神,诺克图娜尔。
说起来,如果他曾经在游戏中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实反应在这个世界中;
那他记得在盗贼公会任务链的最后,成为夜莺的时候他曾经发过誓;
身为夜莺,要将灵魂献与诺克图娜尔,成为她忠实的仆人。并在死亡后永远守护她的黄昏圣殿。
那对方称自己为仆人,也算合情合理。
不过,自己好像还有着狼人血脉。按照传说中的惯例,狼人们在死后会加入海尔辛的猎场,永恒的享受着捕猎的快感。
这就是说,自己也算是海尔辛的部下。
加上莫拉也说自己归于祂......
难道这些魔神日后为了争夺自己的归属权,还得先打上一架?
“你应该庆幸还有一个关怀你的好主人,诺兰·李。莫拉已经被压制,否则你也许不能这么轻松。”
“莫拉?被压制?”突然听到意料之外的消息,诺兰有些惊诧:“为什么?”
“事情得从你来的世界说起。你知道‘上古卷轴’这个游戏吧?”
站在游戏世界里,听着一个游戏人物给自己说游戏的感觉有些奇怪。
但是诺兰还是点点头,他已经知道,这些魔神似乎像是死侍一样,意识到了第四面墙,与自己的处境。
“没错,我们都不过是某个游戏里的人物。尽管设定再强,对于更高一个维度的人而言,也只不过是纸里昙花罢了。都是虚拟、不存在的。”
不知为何,诺兰竟感觉这位格调极高的魔神看起来竟然有些低沉。
他不由的道:“但既然我能出现在这里,不是正好能说明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而不是二维的吗?”
“不。我们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你原先世界的一个衍生品。在大家的概念中,是创世之神阿奴和帕杜梅创造了宇宙。但是某一天魔神们发现,传说中的创世神祂们其实从未存在过。最后,众神们一致确认,‘祂们’其实来自于更高的维度。”
“你是说,我们的世界?”
“对。”
“可是这说不通。”
诺兰开口道:“这款游戏是在五十年前发行的;而五十年前的人们,玩到的时间线和我开始玩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那你们应该对于我们的世界一无所觉才对。”
“并非如此。在我们的宇宙形成之后,万事万物便自会开始流转,只是你们的‘游戏’截取了其中一个片段而已。”
“问题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天际有千千万万个抓根宝,想要穿越的应该也不在少数。为什么偏偏是我?”
“不。诺兰,你已经是最后一个抓根宝了。”
诺克图娜尔的兜帽恰好降低了一些,遮住了祂的半边面孔。
......
“你是说,上古卷轴已经没人玩了?”
诺兰忍不住失声。
虽然B社在他的年代换了几拨原创,而且一直到2080年,老滚6也没能出来。
但是这样的经典之作,怎么会说没人玩就没人玩了呢?
“没错。你已经是最后一个玩家了。一旦在更高维度彻底失去了玩家,我们的世界就会被慢慢遗忘,从而彻底崩塌。”
诺克图娜尔回答。
“但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又会降临在漫威世界?”
“你知道吗,诺兰。其实我们曾有两个选择;而如果不是我带着几位神压制了莫拉,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就是它。而它是不会回答你这么多问题的。”
“是吗?那祂又会如何?”
“也许是把你的头颅切开,取出大脑,放在缸中永恒保存吧。”
诺克图娜尔语调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说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