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跟这玩意打交道了。”

在得知灵气复苏这一事实后，江阳闲着无聊的时候就想过鬼这种特殊的生物是否存在的问题。

还询问过系统，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

这也是他猜测使用这个能力的幕后存在是鬼的原因。

是的，猜测。

他并没有肯定的把握幕后是鬼，做出这一判断的原因完全是基于眼前情况所做出的猜测。

在他看来，如果使用这种能力的是人，要覆盖这么大范围，还对范围内所有人造成影响，给使用者造成的负担肯定不小。

这个世界灵气复苏刚开始不久，不太可能出现过于强大的觉醒者。

这是其一，其二就跟他那次和系统聊鬼时得到的信息有关了。

“按照你的说法，这应该是一个正在向鬼转换的灵，对吧。”江阳在脑海里对系统说道。

【可以这么说】

“因怨而生，因念而成，有害为鬼，无害为灵。”

江阳复述了一遍那天系统说的话，笑道：“怨念为鬼，执念为灵，你这种划分灵体的方式还真是简单呢。”

【执念亦能成鬼，心善者，怨念未必不能成灵】

“这就没必要跟我杠了吧。”

【“因怨而生，因念而成，有害为鬼，无害为灵”这话指的是所有因人而生的灵体，怨其实是一种恶愿，所以也指愿力，而念则分善念，恶念，执念】

【这个世界无地府存在，一般人死后灵魂会自然消散，鬼是人死后灵魂在意识的作用下能得到保存，借助灵气维持存在，生活在世间，这就是我所说的善念和恶念】

【灵大多因愿力，执念而成，愿力本就不凡，执念则是指某种个人意识达到极致，你应该从心象异能上认识到了意识能起到的作用。所以灵往往具有一定的特殊之处，但也因其形成原因，灵往往无自我意识，遵循本能行事】

江阳本以为系统是在和他抬杠，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个人的理解出了一点问题。

“所以灵和鬼虽然同为灵体，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却是两种不同的生物，灵无自我意识，‘有害为鬼，无害为灵’这句话实际上是用来划分那些存在着自我意识的鬼。”

【宿主这样理解也没问题】

江阳微眯着眼，从系统的话中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特殊的是灵，而非鬼，可是系统又没有否定他开始那句“这是一个向鬼转化的灵”，也就是说……

“这是一个无意识的灵正在向有意识的鬼进行转化？”

系统没有回答，可是江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说你，如果我说的是错的，那么你肯定要指出来，现在不出声不就是在默认么，何必装成这副样子。”

江阳摇了摇头。

他要好好思考该如何解决这次事情了。

本来他是以为只要解决掉幕后的鬼就行了，一次简单的战斗任务。

但是现在出现了另一个问题，一个无意识的灵是怎样向有意识的鬼进行转化的？

江阳很好奇这一点。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因为一直在跳进度条的能力复制完成了。

也就是说，他多了一个天赋能力。

“这个……”

感受着脑海里多出的那些信息，江阳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外。

“原来是我理解错了，心界不是这个灵独有的能力，所有灵都能将人拉入类似于心界这种特殊空间里，并修改规则。

所以，我这次复制的是灵这一类存在的天赋能力。”

得知这一结果后，江阳有些遗憾。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能从不同的灵身上复制很多个能力，现在看来，灵只能给他捋一次。

抛开这点，这个能力在江阳看来很强。

灵因为本身限制只能修改一部分规则，但他不同，只要能承受那份消耗，他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纵然使用这种能力的前提条件是覆盖现实，对使用者的消耗极大，但是，消耗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他改不了消耗的量，但是他可以决定消耗什么。

话说回来，灵的天赋是这个，那么鬼是什么？

鬼和人的灵魂有关，不同灵魂成为不同的鬼，那是不是意味着不同的鬼有不同的天赋？

江阳眼睛一亮。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灵是因为其本身的特殊性，所以每个灵都有这种堪称BUG的能力。

鬼就不同了，可能一百个鬼里面才会出现一个有着天赋能力的存在。

“算了，还是觉醒者稳定。”

江阳打消了以后找鬼的念头。

抛开那些杂念，江阳的注意力回到眼前的问题上。

在自己也拥有那份能力后，他对于心界，准确来说是对于这个灵展开的心界多了一份了解。

毕竟，修改规则的前提条件是了解规则。

他现在还承受不了彻底更改规则的代价，所以只能以点破面，用一些取巧的办法。

“距离心界彻底覆盖还有一点时间，先做点正事吧。”

江阳眨了眨眼，那个即将覆盖现实的心界从他的视野中消失，只剩下空中那道淡红色的薄膜。

看着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他的心里生出一种由衷的满足感。

“还是现实世界好看啊。”

江阳下楼，走到那两个打弹珠的小男孩身边，从地上捡起一颗玻璃弹珠，说道：“这颗弹珠给我，怎么样？”

两个小男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个头稍大点那个小男孩说道：“哥哥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江阳笑了下，回到房子里。

“你为什么答应给他。”

“一个弹珠，那个人想要给他就是了。”

“可那是我的弹珠！”

“我给你一个，行了吧，我们继续玩。”

……

“报酬都收了，事也要做啊。”

听着两个小男孩的交谈声，江阳眼神一凝，先前那副两个世界交织的奇异景象再度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他向前一步，周围环境转变，属于现实的那份色彩从他的视野中彻底消失。

“喂，啃够了么？”

江阳抬起头，看着那个趴在他头上，正在啃噬他头皮的脑袋。

“我不是戴夫，你也不是僵尸。”

江阳大拇指向内弯曲，再向上一弹，弹珠飞出，碰到那个脑袋的瞬间，整个脑袋如冰雪消融般消散。

“你吃不掉我的脑子，更别想吃掉我的头发。”

江阳手掌摊开，接住落下的弹珠，看着重新在眼前生成的脑袋。

“给我安心当一个装饰品，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