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洗澡过程如何艰辛,最终,郁自谌强大的理智战胜了他的本能,除了给陆安然洗澡,他发誓自己什么也没干!
当然,所谓的洗澡也不过是将人放在浴缸的泡沫水里泡一泡就捞出来。
解决完麻烦后,他用浴巾把贴身衣服湿透的陆安然裹着捞起来,三下五除二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后,把人往大床被子里一塞,大冬天转身急急进浴室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
真是作出了巨大的牺牲。
出来的时候,郁自谌一身寒意,站到床前。
陆安然正侧身躺在床沿,身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她小巧的脑袋。
因为天冷,她睡觉的姿势特别安稳规矩,跟刚才喝醉的那些谜之言行简直判若两人。
郁自谌忽然就轻叹一声,对着早就会周公的人毫无意义地警告:“允许你放纵这一回,下不为例!”
第二天,陆安然醒得并不晚。
才不到八点钟,她已经捂着沉甸甸的脑袋从被窝里爬起来,正从沉睡到清醒之间过渡的过程,耳边突然平地炸起一声“惊雷”:“醒了?”
陆安然眉眼突地一跳,转头看自己身边的床位。
郁自谌是被她起身的动作搞醒的,一只手臂还懒懒散散地压在头顶,连声音都带着清晨的起床气,微微喑哑的声嗓,其实很性感。
但听在陆安然耳朵里简直是可怖。
“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这是我的床。”郁自谌慢条斯理地回答,浑然不理会女孩的抓狂。
陆安然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那件杏色的厚丝绒睡袍,跟男人身上那件天蓝色的一模一样的款式。一张小脸登时沉了下来“你!你对我……”
“是你对我!”男人纠正,没有立即澄清陆安然的怀疑,反而有意误导她回想昨晚的一幕幕,“不记得了?好好想想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对你?”陆安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不会是她完全失了智把郁自谌当成宋庭琛,然后……
看着女孩脸上走马灯一样不断变幻的神情,郁自谌心情大好:“算了,不逗你。不过是给你换掉了衣服而已,什么也没发生。”
“你给我换的?”陆安然脸色难看。
“这里还有别人吗?”听出她的不满,郁自谌施施然坐起身,靠在床头,双手环胸,英俊的眉眼在陆安然身上流连一遍,“你折腾了我一宿,我能把你安顿好就不错了。”
陆安然自知理亏,却还是小小声回一句“又不是我叫你来接我的。”
“不是你?你自己的手机自己看。”郁自谌探手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过来递给她。
陆安然定睛一看,果然看见昨晚十点多的时候,自己给郁自谌打过一通电话。
郁自谌眼珠不错地欣赏着女孩单纯的眉眼:“不是要死要活说跟我一刀两断吗?怎么喝醉了酒却只知道给我打电话。陆安然,原来你潜意识这么依赖我呀?”
陆安然被他一通抢白,早已经面红耳赤,突然又想起另一件更令人面红耳赤的问题:“你给我换衣服!那你全都看到了?”
郁自谌眸底闪过一丝促狭:“你觉得我是瞎子?”
“啊!!!”
话音刚落,陆安然抄起身边的枕头就往郁自谌身上砸。
郁自谌伸手挡了几下,女孩的恼羞成怒让她再也无法维持往日的疏淡和客套,倒把郁自谌逗乐了。
砸完枕头还不解气,陆安然干脆将枕头整个压在郁自谌欠扁的脸上,将他死死闷在枕头底下。
郁自谌也不挣扎,只伸手圈住陆安然的纤腰,往她怕痒的敏感带一挠。
陆安然被挠得登即松了手,郁自谌从底边翻过身,两人的位置就掉了个个儿:郁自谌在上,陆安然在下。
一大清早的,这姿势可真是销魂。
眼看着处于弱势,陆安然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放肆。被头顶的男人那双眼紧紧盯着,她才后怕起来。
听说,清晨绝对不可以把一个男人吵醒。
因为……
因为你会被干的!
郁自谌看着她兔子一样激灵警惕的眼珠子,突然俯下头,将额头碰了碰她的。
陆安然差点跳起来。
郁自谌却已经先她一步,一触即逝,起身拉开被子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男人是去洗手间放水的,顺带又洗了一次澡,换好衣服从里头出来。
陆安然也已经换回她的毛衣,穿戴整齐,正站在离床远远的电视机旁,看见他出来,她礼貌打招呼:“对不起昨晚给您添了麻烦,我走了。”
郁自谌张嘴,正要说什么,门铃声就响起来。
男人走去开门。西装长裤,背影一如既往的清俊沉笃,丝毫不见熬夜后的疲态。
开门后,看见来人时他眉头一皱:“怎么是你?”
他堵在门口,从陆安然的位置已经看不到来人,但是那个声音她却记得一清二楚。
是薛茗。
对方说:“郁总,刘特助让我来给您送早餐。”
郁自谌接过早餐袋子,随口问一句:“梁秘书人呢?怎么让你过来。”
“梁秘书好像生病了,今天请了病假。”薛茗回答得有板有眼,挑不出错处。
在和男人对话的间隙里,她有意无意朝门缝里扫了一眼,看不清里头其他人踪影,只是她知道,刘特助给郁自谌点的是双人餐。
郁先生的掌心宠又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