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爷,咱先从哪一种开始解决?”
“好期待啊。”
看颜殊没有接茬,牧清欠欠的追问了一句。
“不是,你那边就没有正常一点的猎物?”
“小鸡,小兔子,小老鼠什么的?”颜殊追问道。
“哦,你说这种啊,以前是有的现在没了,都被我吃完了。”牧清道。
颜殊皱着眉头,严重怀疑牧清忽悠自己,又没有任何证据。
【哈哈哈哈,殊爷这表情,和牧爷最早发现凶兽的时候一模一样。】
【殊爷在心里盘算了一圈,发现谁都搞不过。】
【牧爷太难了,终于扳回一城。】
【殊爷吃瘪的样子也好可爱,想暴起,实力又不允许。】
【牧爷:我好像找到了她的漏洞。】
【殊爷确实不太擅长打猎,打的最多的是野鸡和老鼠。】
【遇到过两次小兔子,成功一次,跑了一次。】
吃完肉,把芭蕉桩里的水都装出来,只能勉强装满两个水瓶
还需要赶路,牧清和颜殊放弃了等待。
拿上东西继续往前走。
有了半截大大的芭蕉叶遮挡阳光,两人又在河堤上多走了好久。
到了下午两点多,日照实在太强烈了。
才上山在林子里跋涉。
终于是在临近傍晚六点的时候,到达了地图显示的小溪。
“是不是溪流都长一个样啊,连水流的量看起来差别都不会太大。”
牧清看了看。
这条小溪和自己营地边上的,至少有七八分相似。
明显的区别也就在于两边的植物。
和颜殊营地附近那个,看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可能是吧。”
颜殊也看出了这个,不过她没在在意。
不像牧清,会因为相似的溪流,就对原来的营地产生怀念。
牧清把直播球飞的高一些,在小溪的上方,找到了一个相对空旷一点的位置。
两人又往上游走了几百米,往林子里走了一百多米,把东西放下来。
分工合作,开始砍树和清理地面准备安营扎寨。
“这个地方晚上睡觉应该会挺舒服的,有风。”牧清清理着地上的杂草,说道。
“听着溪流的声音,吹着晚风。”
“想想就很惬意。”
颜殊回应着,把周边的小树先砍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木头不够,颜殊拿着砍刀往林子里走去。
牧清笑着摇了摇头,颜殊扔在地上的木头拉过来。
把上面的树枝清理好,分成两堆堆在一边,继续清理地面。
庇护所搭好之后,牧清进到林子里,又砍了两根长木头回来。
除了长木头。
牧清手里还有两根粗藤蔓和一些细藤蔓。
“你扯藤蔓做什么?”颜殊不解的问道。
有了前一晚的经验,颜殊今天并没有砍藤蔓,怎么牧清自己砍起来了?
“你先烧点水,把肉热上吧。”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还是应该吃点肉的,明天不够明天再说。”
“给你做个好东西,如果好用的话,等回到了营地我给你做个好的。”
牧清说着,把两根长木头的一端削尖插进地里。
从藤蔓堆里抽出粗藤蔓,一上一下固定在木头的两端。
用细藤蔓间隔着,在中间加上几道。
然后抽出藤蔓,竖着再几根固定好的藤蔓之间穿梭。
“你在做屏风吗?”
颜殊把瓶子里剩下的河水倒掉,装了溪水回来,倒进竹筒里烧着。
拿出肉干再火堆边上回熟。
到牧清这边来凑热闹。
“嗯...差不多吧。”
“可能会有点难看,不过你这种人,肯定是不会介意的。”
“等回去了,我再给你做个更好看的。”牧清编着藤蔓,头也不抬的说道。
“嗯?什么叫‘像我这种人’?我哪种人?”
颜殊忽然凑近了很多,语带威胁的问道。
“像你这种,又好看,又豪爽,又洒脱的人。”
【嚯嚯嚯,发生了什么事?】
【厉害了我的牧爷,今天看起来像是要连胜。】
【中午是凭实力,晚上呢?】
【晚上当然是因为诚实啊?难道牧爷说的不是真话?】
【感觉牧爷忽然get到了撩妹的点是怎么回事?】
【再论,工作经验的重要性。】
牧清看着颜殊,表现的特别真诚的样子。
这是牧清的新发现。
只要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着颜殊,再带上一点点笑意。
她基本上就会相信。
“这还差不多。”
果然,颜殊笑着起身。
到篝火堆边上,把烧好的热水移出来。
一人一杯倒进竹筒里。
牧清的那杯,按照惯例给他丢了几片干薄荷叶进去。
“喵...”
大王毛茸茸的尾巴扫过牧清的手,从他的身边走过。
牧清低头,继续把手里的藤蔓补满。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两根木头从土里拔出来,带到溪流那边去。
找了个水流比较大,续了个小水塘的位置。
一左一右,把两根木头插进地里。
“殊爷,你过来看看。”牧清高声喊道。
颜殊应声,蹦跶着小步子过来。
“牧爷,你这是...做了个浴帘?”
就为了洗澡的时候挡一下,耗费这么多功夫?
难道是想偷看?
“这个不叫浴帘,严格来说这应该算是浴室的门。”
“你等下可以把睡袋带过来,挂在这边,换下来的衣服也可以挂在这边。”
“洗完澡,你可以就窝在这里面,把衣服清洗干净,把自己套进睡袋里再回去,省的尴尬。”牧清解释道。
“哦,听起来倒是挺有谱的。”颜殊点点头。
那天偶然遇到颜殊在洗澡的时候,牧清就想着,等回去了给她做高一些的围在小溪的两边。
看情况,颜殊是习惯白天洗澡的。
有个门围着,就算牧清不小心撞见,或者直播球不小心飞过去,也不至于尴尬。
“等回去了,我用竹子给你做个好点的,可以整个围起来那种。”
“嗯...给你弄个花洒吧,头发这么多蹲着也不好洗。”
牧清拍了拍这个,非常不符合强迫症审美的藤蔓门。
【emmmm?有门,围起来的,还有花洒...】
【这不就是家里的淋浴房吗?干湿分离那种?】
【殊爷:大锅,您真的是来求生的?】
【所以,殊爷之前不是弄不出来,而是一个人懒得弄。】
【牧爷基本上都是下播了洗澡,确实没必要弄。】
【殊爷喜欢白天洗澡,每次一洗澡就给我们看庇护所的屋顶...】
【牧爷好细心,好暖。】
“你说真的?”颜殊咧开嘴,眉眼弯弯的笑起来。
她这一头长发真的不好洗,每次洗完感觉腰都快要断了。
洗澡也不好洗,只能用手把水泼上来,把身体打湿。
反正就是,都很不过瘾。
“当然了,你可以保持期待,绝对比你现在想象的还要好。”
编这个门的时候,牧清就已经把营地边上的浴室给设计好了。
“那我回去拿睡袋。”颜殊说完,笑嘻嘻的跑回去。
牧清用石头把两根木头再敲了敲。
就算是一次性的,也要尽量弄好一点。
嗷...
嗷...
敲着木头,牧清隐约听到了一些动静。
“殊爷,捆一把火把过来!”牧清大声喊道。
“欸。”颜殊回应了一句。
过了一分钟,右手拿着一根燃烧的木头,左手拿着睡袋过来了。
“这...这是火把?”牧清有点想吐槽。
“这怎么不是火把了?”颜殊看了看,没毛病啊。
“行吧,将就用。”
“你要干嘛?”
“听到一些动静,我看看。”
牧清说着,拿过颜殊手里的木头,在小溪里照了照。
“你先拿着这个,我回去弄一把大的。”
牧清把手里的木头递给颜殊,小跑着回到营地。
拖过几根粗木头,劈成细一些的木条,用藤蔓捆好,放进火堆里点燃。
拿着两个火把,牧清正要往小溪边去。
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打开系统页面。
在心里默念道:
“这个破系统,天天的,也不知道发点任务。”
“......”
“嘿呀,找到新的食物了,不知道系统会不会发任务呢?”
“......”
“系统,请发布任务!”
“......”
“破逼系统。”
牧清吐槽了一句,拿着两个火把和另一个空着的长竹筒回到小溪边。
颜殊把手里的木头放进溪水里弄灭,从牧清手里接过一个火把。
“你发现什么了?”颜殊追问道。
牧清没有回答,拿着火把往水流下的石头缝隙里照。
找了好几处,邀功似的向颜殊招招手。
颜殊把火把也凑过来。
“嚯,好大青蛙!”
石头下,一直肥肥的大蛙。
身上的斑纹和溪里的石头以及周别的落叶非常接近,不注意看跟本发现不了。
【叮,您的外卖已送达。】
【等着,这就点一份泡椒田鸡。】
【减肥的我,必须先走一步,大家晚上再见。】
【不用担心,牧爷不在营地,设备不全,弄不出什么吃播行为来。】
【有道理。】
【那可不好说,牧爷这人实在很会搞吃的。】
“这不是青蛙,它叫花狭口娃,这种蛙皮表有微毒,不能长时间抓着手里。”
“你抓着这个,等下我抓到了你就递过来。”牧清把长竹筒递给颜殊,交代道。
颜殊点点头。
顺手从地上团了一团杂草,等下可以用来塞竹筒的盖子。
牧清伸手进去。
感受到危险,这蛙往边上挤了挤。
无奈的是,它已经是躲在石头缝隙里了,再也没有可以退的地方。
牧清揪着它的前腿把它抓出来,然后紧紧的握在手里。
“嘿,还挺肥的,晚上我们可以吃顿新鲜肉多的了。”
被牧清捏在手里的蛙还在奋力的挣扎。
蛙类的皮肤上又一层滑滑的粘液,好几次差点被它逃脱。
颜殊把竹筒伸过来,牧清赶紧把手里的猎物放进去。
嗷...
“这个蛙,它怎么不呱呱呱?”
颜殊低头看了看,问道。
“它的吻部很小,遇到威胁会膨胀自己的身体,发出的声音就嗷...这样。”
“所以它有个别名,叫老嗷。”
“像不像人打嗝的声音?”
牧清随口解释着,火把的光亮又往别的方向照去。
“别说,还真挺像的。”
颜殊一手抓着火把和竹筒的带子,用草团把竹筒口塞上。
“殊爷,你快来看。”牧清稍微有些兴奋的朝颜殊喊道。
“看什么这么稀奇?”颜殊拿着火把对过来。
溪流下,一大一小两只花狭口娃重叠在一起,趴着一动不动。
显然,正在为了基因的延续而努力。
“牧爷,我们这样盯着人家,合适吗?”
“你就当自己是来闹洞房的。”
“谁家闹洞房还给你看现场直播的?走吧,走吧,我们抓别的去。”
“别急啊,再等等。”
“等什么?”
“等它们完事了,把这只公的抓回去吃。”
【啊这...】
【大型扫黄现场。】
【我差点忘了,牧爷是最见不得人秀恩爱的。】
【第一次看蛙片,好羞涩。】
【为什么只抓公的?性别歧视啊?】
【母的要留着繁衍生息,公的啪啪啪完就没用了,可以吃掉了。】
【因公殉职...】
“为什么只抓公的?”颜殊也问道。
“我们又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你把它吃了也就算了,后代得给人留下啊。”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影视画面,一个男的挡在女人和孩子身前,正义凛然的说‘有什么事冲我来,放过我的妻儿’,要是这蛙待会也能奋起反抗,不如我们就...”
颜殊话还没有说话,原本趴在母蛙身上一动不动的公蛙,忽然就动了。
只见它几个连跳,作势就要跑路。
被牧清眼疾手快的逮了个正着。
“一分钟。”
牧清看了看手里的蛙,嫌弃的扔进颜殊递来的竹筒口。
“呸,你个渣男。”
“提上裤子就跑,待会给你多烤一会。”
颜殊啐了一句,用草团把竹筒口塞上。
在溪边找了一圈。
母的放走只留下公的,最后还抓到了七只花狭口蛙。
“一人三只,多的那个给大王,刚刚好。”
“想起它昨天没吃上棒络新妇的小样子,我还觉得很好笑。”
两人闲聊着,在溪边把娃处理好。
牧清带着花狭口娃回去烤,颜殊先在小溪里洗澡。
回去之前,牧清非常细心的把另外一个火炬,也插到了小溪边上。
“有问题喊我。”
往前走了一步,牧清忽然回头交代道。
颜殊的外套挂在藤蔓做的浴室门上,T恤已经稍稍往上拉了一些,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身。
“知道了,知道了。”
颜殊不甚在意的回应了一句,继续手里的动作,把T恤脱下来也挂到门上。
牧清忽然想起。
游泳过河的时候,颜殊就是毫不在意的,麻溜的就把衣裤都脱了,剩下里面的运动背心和短裤。
洒脱的女孩子好骗,但是矫情的女孩子会尖叫啊。
果然,事实难以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