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匪夷所思,容涧看着沈姒蛮,随后绕过了沈姒蛮边往前走边问道:“你姐呢?”
沈姒蛮恍然醒神,忽然忆起原著的今天,似乎就是在落水与皇帝相遇后,沈嘉鱼又见到了容涧,心中做了自己欢喜的比较,最终才成了容涧的棋子,险些出了让她悔恨终身的结尾。
想到这些,沈姒蛮急忙跑到了容涧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你怎么还没放弃利用我姐?”她的话问的很直白。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二话不说扒开了你的衣服,直击所有被隐藏的不堪,如**般让人觉得有些耻怒。所以,有时这种直白真的让人不喜。
“那不然利用你?”容涧反问了的一句,便见到她眼神中的飘忽。容涧的手直接冲着沈姒蛮的脑袋敲了一个响。边从人身边过去,边忍不住道:“别想了,你不配。”
“...”沈姒蛮愣在原地,倒不是伤心,而是一种不甘。
她再次拦在容涧面前,随后道:“别再往前走了!”
沈姒蛮继续言道:“你不是问过我的你的结局吗?会死,所以别再往前走了。”她面色严肃,是真的想让容涧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就那般怔怔的看着眼前女孩,那是沈姒蛮第一次知道,原来权势遮天的摄政王眼神中,也会出现错愕和惊乱。
容涧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偏偏那张被筹谋二字装点的脸上,稍稍多上一点都会让人觉的意外。似乎不过区区几秒,那张脸便又重新变的平静。
他手中冲着沈姒蛮抛出了一个东西,待沈姒蛮接住再问看像容涧的时候,他早已经走远了。
他走远时留下了一句话。
“那你就给我躲远些。”
是知道沈姒蛮怕死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吧,本来这场争斗从始至终他都没想多余的人会掺和进来。
虽然前段时间,是有些别的想法,但既已知道会死,何必还要拉上那个多余的人?
沈姒蛮垂头看向了手中,是一个样貌很丑的青果子,正是悬崖下面的,恍然当初山崖下那个温柔的少年浮现到了沈姒蛮脑海中。
那夜见到他坐在自己床边,当时她自己心中是有欢喜和安稳的。
她不懂,那个位子到底哪里吸引人,竟能让容涧不要命了也想要去布局争夺。
她从来都不懂,也不想懂。
但看在那家伙肯为自己摘果子的份儿上,沈姒蛮不会让他死。
随后她两步正想追上容涧,谁知身侧人竟一窝蜂的全都在往那方向去。不用问,想来那边必有热闹。
前些日子她差点儿没被热闹害死,所以今日她不准备作死去凑这份热闹。万一又出事了,她可能保证下次自己还有命等到事情结束。
刚准备离开,沈姒蛮便想到了沈嘉鱼落水之事。她心中有所犹豫,却未在有决定的时候,便听到身边人问道:“那边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沈家的姑娘又和人打起来了。”
沈家姑娘?又?
沈家除了她沈姒蛮谁还会和别人...她转身便匆匆随着人群跑了去,果不其然出事儿了。白玉石桥上挤着几个官宦家的千金。沈姒蛮挤进去才见到,阿梨倒在地上,南烛正伸着手臂将人挡在身后。
这傻丫头不是随自己了吗?那沈姒蛮敢跟个刺儿头一样,说白了还是有沈家二小姐的身份护着。一个小丫鬟,你不躲着点儿主子就算了,转头还...忽然沈姒蛮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一巴掌正要落到南烛,她一个眼疾手快便已经将对方手腕紧紧拉住。然后用最大的力气将人甩开,正如今天刚来,璇玑郡主对付她那般。
未等对方站住脚,身后人便已经喊道:“沈姒蛮你干什么?”
说话的人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原著中虽有很多女子曾出现,但她也懒得一一记住是谁。她未回答,只是将阿梨从地上服了起来。
见她不开口,便有人以为这沈家二小姐也没什么。正如今天在水亭看戏,被璇玑郡主戏耍那般不堪。
由此,那不长眼的便也算是主动蹦出来了。
“这沈家的姑娘果然蛮横。”那挑事的便是刚刚被沈姒蛮推开的小姐,听说是一个小官家的官宦子女。
“你...”阿梨正想回怼。
“闭嘴。”沈姒蛮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给了她一个眼神后,沈姒蛮松开了阿梨的手,步步走向那人。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不展现一下沈家姑娘的蛮横,岂不是让各位失望了?”她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话音要落下的那刻,正好将手扬了起来。
见状,那人匆匆闭上了眼睛。
只是半晌竟没声音,她张开眼,只见沈姒蛮正笑着看着自己。
她被耍了。
“沈姒蛮!”许是能猜得到刚刚的自己究竟是什么糗样子,所以当即便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
“看来在家中也没少被长辈管教啊,连做应对都这么本能。”一句言语嘲笑,是让对方彻底失了所有的面子。
什么叫大家闺秀,那便说被家中娇生惯养的同时,也要训斥责备长大的。而这训斥责备的方法,各家有各家的,如沈姒蛮家,有沈嘉鱼悉心训导。
更有凡是犯错便有家法处置的,甚至当有嫡庶之分时,嫡子仗着身份,对其巴掌伺候的。所以一般面对这样突发状况,对方的本能反应,会让大家知道她自家中是不是那个经常被赏巴掌的。
更能让看众知道,这种在外对下人嚣张的‘大小姐’,不过是喜欢拜高踩底。如此她还算是哪儿门子的大家闺秀?既非大家闺秀,日后想要择良婿便也算是做梦了。
“你欺人太甚!”那人喊道,可毕竟文化程度有所限制,所以一时竟气的骂不出多的一句。
见她恨着的牙痒痒的那股劲儿,沈姒蛮是更开心了,她如同一幅在说风凉话的样子看着对方道:“欺负你怎么了,狗仗人势没听说过?我们沈府出来的,就算只是狗都不需要贵小姐多管闲事出手训则。”
她顿了一下,见那姑娘竟一时间眼眶红了,沈姒蛮不屑的笑了一声,警告道:“这次知识丢人,再有下次,你就来试试我这个蛮横的沈家小姐敢不敢推你下去喂鱼。”
一句话,旁人不敢说话了,随后沈姒蛮拉上阿梨的手便已经准备带人离开了。只是刚刚同那群人擦肩而过,准备下桥的时候,沈姒蛮的脚步停住了。
她想了良久才道:“对了,我提醒你,沈家姑娘从不受任何委屈,再让我听到你对我阿姐有任何造谣污蔑...”
话没继续说下去,沈姒蛮回头的时候,正见到那人怯生生转头看向自己。迎面那人撞上沈姒蛮视线后,本能便匆忙回头。
全身止不住的打颤,沈姒蛮冷笑了一声道:“在有一次造谣污蔑,小心本小姐放狗咬你!”说罢,三人便已经离开桥面了。
刚走到河畔时,沈姒蛮便听到桥上传来的哭声。
随即阿梨直接甩开了沈姒蛮的手,小声道:“果然是坏女人!”
“坏女人今天救了你。”沈姒蛮讲到。
“上次我也想救你来着,这次算我们扯平了。”阿梨说完,瞥了沈姒蛮一眼后,便直接提着裙角匆匆离开了。
沈姒蛮没说话,只是那样看着,然后摇了摇头。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沈姒蛮回头的看向了南烛。
两人一边走南烛一边复述,沈姒蛮这才知道,原来是那女人逞一时嘴快,说沈家姑娘皆为蛮横之辈,还说沈嘉鱼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让阿梨听到了,她才上去理论。谁知道理论都没开始,便已经被对方用身份压住,一层层套下,最后阿梨没了话说。对方便要上后,逼退阿梨的时候,正好被南烛看到。
南烛还没说些什么,沈姒蛮出手了。
也还好是沈姒蛮来了,换成是扶桑和沈嘉鱼来,最后这哑巴亏一定吃定了。
“小姐刚刚的样子可真是太...”
“帅!”不等南烛说完,沈姒蛮已经满心期待的看去了。
南烛许久没说什么,许久后才问了一句:“帅...是什么?”
她愣愣的想了想,实在想不到该怎么解释,便问了一句:“那你刚刚想说什么。”
“小姐此举太冒失了!”南烛心中气愤似乎早已经压制了许久,她这般无语的道了一声。
“...”沈姒蛮没说话,本以为英勇所见略同,看来和自己所见略同的英雄还不是南烛这丫头。想着,沈姒蛮摇了摇头,也没有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想法,抬脚便继续往前走了。
南烛不罢休啊,跟在沈姒蛮身后念叨道:“小姐这般行为,那便是在毁自己的声誉,若日后众人皆知沈家二小姐以泼妇杨名,待您及笄,谁还敢来提亲啊?”
泼妇?沈姒蛮顿住了脚步,那丫头继续说:“若是大小姐在此,便不会让场面这般,小姐您真当...”
话没说完,沈姒蛮直接抬起了自己的手,阻止了那丫头后面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