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春将入社申请表重重拍在桌子上。
“事先声明,胆敢骗我的话,下场会比断指还惨!”
日向春气势十足。
加贺正午不禁担忧起未来。
新招的两位社员,看起来都不太好惹。
尤其是日向春,单从外表上看就不平凡。
一年级的太妹,得有多狂。
好在有限的午休时间拯救了加贺正午。
“下次活动再见,嘿嘿……”
加贺正午溜得贼快,跑得慢了就给日向春表演召唤诡异。
拜托,打听全国最顶级的高中社团探灵部。
哪家人会召唤诡异的?
撑死都是玩玩笔仙之类的小游戏。
真召唤出一只具现化的诡异,哭都来不及。
大功告成,溜了溜了。
加贺正午离开后,杂物间只剩东野原与日向春二人。
恩?这剧情不对啊!
难道,美好的高中生活就要在此地发车了?
日向春倒是直言不讳:“喂,你不会在想下流的事情吧?”
相似的炙热眼神,她可见多了。
“日向同学,完全误会。”
“切,孬种的家伙。这种时候,应该大胆承认的。”
不对劲,不对劲。
应该,大胆,承认?
东野原的大脑急速运转中……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一上来就对他敞开衣襟,投怀送报吧?
本子的情节难道不都是变态作者的个人幻想吗?
莫非艺术当真源于生活。
东野原心跳加速中。
“当然有……有了……”
“彭!”日向春一脚踹在了墙壁上,震得门框灰尘洒落。
“我就说你是变态!”
“日向同学,请勿钓鱼执法。”
“喂,你们两个在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穿着运动服的体育老师听到动静后走入地下室。
一个清秀的帅哥,一位身材火辣的太妹。
呵,令人嫉妒的地下情。
救场人来了,东野原指着耷拉在门上的探灵社招牌。
“老师,只是正常的社团活动。”
日向春鄙夷地看了东野原一眼,随即爆炸式发言:“报告老师,他想X我!”
东野原:“???!!!”
体育老师:“!!!”
“你小子!马上滚去办公室报道!”
日向春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还有你也是!”
日向春:“……”
东野原:这就是日本高中生的日常吗?
爱了,爱了……
复课首日,东野原感到疲惫至极。
三千字的检讨文,比祓除诡异还累。
更可怕的是,东野原这才发现,日向春竟然的班级竟然就在他的隔壁。
不知道这彪女会不会在班级里传播可怕的谣言。
譬如隔壁帅哥竟是痴男,在地下室情深求爱之类的。
若真如此,以后全校女生怕都会用看待垃圾的眼神看他。
那还不如退学专心当祓除师。
……
……
……
“东野君你来了!”吉良幸也热情地打着招呼。
不用多说,肯定是有委托。
井上见月仍旧坐在专属沙发上,淡定地喝着红茶。
“东野君,为何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东野原正准备跟吉良幸也抱怨,井上率先开口:“东野君在学校骚扰女同学时被路过的老师逮到现行了。”
不是,井上怎么知道这件事!难道已经传开了?
“井上,你听我狡辩……”
井上见月将视线移开:“日向春是弓道部日向和的妹妹。”
言下之意:别狡辩了,我井上都知道了。
“真是深藏不露的变态。”
井上见月不知为何特别生气。
“咳咳。”吉良幸也努力缓和气氛,“东野君是变态的话,那就太好了。正好这次的委托内容,需要让变态点的人来完成。”
???
吉良幸也点头:“说来凑巧,刚好委托的地点是山户中学。也就是你们的学校。在主场祓除诡异,想必是件令人期待的事情。”
东野原皱眉,学校真有诡异?
“委托人是位体育老师,他说近期在C栋楼巡游时,好几次听见一层最左的男厕传出老头和小女孩的吵架声。虽说壮着胆子进去察看了,结果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以为是自己出了问题。后来是有学生跟他反映了相同的情况,这才确信厕所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吉良幸也在笔记本上写下记录:“只是有点吓人的校园怪谈,我想大概连梦灵级别的诡异也不是。象征性收了1万円的委托费用。如果你们两合作的话,一人3000円。”
东野原当然选择合作,吉良幸也的预测何时靠谱过。
万一对方是恶狼级别的诡异,他岂不是当场就成诡异粪便了?
“井上,你要和我一起蹲厕吗?”
“变态!”
井上见月起身,背起小书包推门而去。
厕所里的诡异,难道不是靠蹲?
吉良幸也微笑:“看来,只能你单独去了。单独去的话,报酬是4000円。”
“社长,你黑心。”
“剩下的2000円,留作团建用。咱们事务所,好久没聚餐了。社员之间的感情需要升温,误会也得消除。”
“社长,最喜欢你了。”
“东野君,果真很变态呢。”
……
……
……
夜深,多数人都已入睡,异常活跃者唯魑魅魍魉。
靠近山户中学,一单身公寓内。
一位披头散发的女生正死命咒骂着论坛管理员:“猪猡不如的管理,井上是你的亲妈吗?为何连这种帖子也要删。知道拍这些照片,耗费我多大的精力吗!”
女生暴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飞镖,对着墙壁上的海报抛掷而去。
说是海报,其实是井上见月放大版的照片。
当然,在女生的功劳下,照片已经是千疮百孔。
特别是脸部,密密麻麻的针孔谁看了都会起鸡皮疙瘩。
“下贱的母狗!明明都有男朋友,却还去勾搭学长!”
女生对井上见月的怨念颇深。
忍不住又投掷了两枚飞镖。
似乎稍微解气了,女生开始打扮自己。
她仿照海报里的井上,梳着头发。
“真搞不懂,她到底哪里好了。”
打扮完成后,女生对着镜中的人搔首弄姿。
片刻后她将妆容弄花。
“这样才是她。”
做完这一切后,女生熄灯睡觉。
但此时,窗户外吹进来一阵冷风。
“没关窗吗?”
女生从床上爬起来,赫然发现阳台正站着一个人。
那人戴着青色的鬼面具。
质问声似从深渊而来。
“真的,有那么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