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跟着我走,还怕我把你给拐跑不成?”
谢必安忽然侧头看了一眼岳寒,挑眉一笑,一双眼睛弯弯如皎月,妥妥的一精致可爱的美人儿。
若不是看到过谢必安的真身,岳寒估计还会被谢必安给迷的神魂颠倒的。
“那谁知道了。等等你不会是要带我去警署吧?”
一提到警署,岳寒下意识的心里头就跟着直发突突。前一阵子,岳寒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这里的监狱住上一阵子。这警署都快赶上岳寒第二个家了,岳寒看到警署,都快条件反射直接抱着头蹲下了。
好不容易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岳寒被放出来了,现在故地重游,岳寒的心头,就莫名的跟着直发突突。总觉得警署里面的人看着自己,都像再看罪犯的眼神儿似的。
尤其是崔珏还在警署里面!眼看着赌约的期限将至,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如果被崔珏看出来的话,岂不是要嘲笑死自己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带你在冥界周围兜风散心啊?”
谢必安怼人的本事,还真是张口就来。顿时给岳寒怼没电了,憋红了一张脸,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
“那你把我放下,我可不去警署看崔珏那张臭脸,我看见他我害怕,我要回家。”
“我在这儿把你放下,你才容易碰到崔珏那个老头儿呢。他刚下班,已经走了。再说了,你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吗?”
这个他岳寒的确是不知道。因为这几次来警署,可都是十分高调的坐着警车,带着头套手铐过来的。哪儿能记得住路啊?
“我问路回去行不行啊?”你怎么这么轴呢你。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岳寒并不敢当着面儿和谢必安说,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头嘀咕一句两句的而已。
“得了吧,眼看着赌约期限马上到了,你要再向上次似的,给我一失踪就失踪好几天,我上哪儿找你去啊?还是乖乖坐车上跟我过去,也就是简单嘱咐几句话,很快就完事儿了,到时候咱们在一起回家呗。”
妈的,谢必安倒是安排的明白!她加班儿怨气心中不满,非要连带着自己也陪着她一起闲吃屁!
“哎行行行。那你可快一点儿啊,我这还想拉屎呢我。”
岳寒揉着肚子,郁闷的说。
当然,身为冥界的阴魂,吞食死气,排出废气。和阳间的人一样,就相当于吃饭拉屎了。
或许是因为马上到了警署,谢必安的车速,才终于降成了正常车辆的样子。慢悠悠的晃荡着开进了警署的停车场,推开门儿下了车,岳寒就听到一人热情的和自己打招呼。
“哎呦?看看这是谁来了啊?”
岳寒一抬眼,就对上不远处,张衡笑盈盈的目光。想到刚才他和谢必安说话那撒娇一般的语气,岳寒莫名的觉得,胃里面似乎又返上来一股想要呕吐的欲望。
“岳寒!哎呦,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了,是不是想念这里的气氛了?”
“他陪我来办事儿的。你怎么这么闲,没有工作要做吗?”
谢必安一步闪到了岳寒的身边,冷冷的瞥了一眼张衡,语气里满是威严。
“嘿嘿,白大人,属下这不正在忙工作呢么。诺,还有这么厚一摞的案子需要整理。不过如果白大人需要我帮什么忙的话,不用不好意思,直接跟我说,属下必定竭尽所能,为白大人鞍前马后!”
张衡作为一只舔狗,还是很像样儿的。专一,认真,负责,勤恳,听君一席话,岳寒都要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有事我自会叫你。”
谢必安对张衡的态度,毫不客气,冷冷的说完之后,就带着岳寒离开了。
看不出来,这个张衡对待人,还有两幅面孔呢?明明职位比牛头低,仗着是崔珏大人的手下,那天和牛马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和今天对谢必安一点儿都不一样。
亏得牛马脾气好,不屑于和他一般计较,要是谢必安,估计早就炸了庙了,到时候直接冲到阎王殿,和阎王申请罢免张衡的职位都有可能!
谢必安这暴脾气,什么干不出来啊?罢免张衡,那都算是轻的了!
“嘿嘿嘿,白大人您慢走!”
谢必安和岳寒都走出了好远,还能依稀听到张衡在身后狗腿的声音。恶心的岳寒连忙堵住了耳朵,免得听多了耳朵长疮。
之前几次,岳寒都是被阴差给抓过来的。迷迷糊糊的就进了监狱里面。这次不同,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地看一看警署周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冥界的警署,和阳间的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简单的高楼,但里面却奢华又辉煌。
岳寒踩在宽敞明亮的大理石地面上,瞧着在里面工作的阴差,顿时露出了羡慕的目光。心中顿时连连后悔。早知道妈的就应该和阎王大人申请在这儿工作了,当什么狗屁的实习黑无常啊!
每天居无定所惊心动魄,就差食不果腹了!在这儿工作多省心啊!这才是公务员待遇啊!
“瞎看什么?跟紧我!”
谢必安回头,瞧见岳寒像傻媳妇儿进城了一样,好奇的四处观望着,羡慕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差流口水了!
“啊?哦。”
没办法,岳寒虽然有一颗想转行的心,但无奈领导是一只母老虎,估计要是他敢提这件事儿,谢必安都敢直接拿打魂棒一棒子给自己削嗝屁了。
岳寒颠颠儿的跟在谢必安的身后,穿过宽敞的大厅,来到了公共休息室。眼看着已经到了下班儿的时间,公共休息室里面并没有多少人。
“哎,那于淼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啊?你见过吗?”
“没见过。”
谢必安耸了耸肩,无奈的说。
“哎,那你都没见过,你怎么知道哪个是于淼啊?”
“张嘴是干什么的?不会问啊?白痴。”
谢必安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看岳寒的眼神儿,就像看领居家的智障儿童一样。
果然,三句不离埋汰自己的话!岳寒愤愤然。
“哪个是于淼?”
谢必安掐着腰,站在公共休息区,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