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
“那是什么地方?”
“嘶……好恐怖的力量!”
“难道是长屏的亡灵要杀出来了吗?”
“不会吧!那我还等什么,赶紧去汇报夫子吧!”
……
学子们仰望着远处的黑山风暴,神态各异,议论纷纷。
很快真的有人去把这事汇报给老夫子了。
可惜他们在老夫子的得戒院外就被拦了下来。
这时他们才发现平日里开放的得戒院这时居然由四位持戒师兄亲自守在门外,心中不由更为惊讶和好奇。
只有三贤者商讨非常重要的事务才需要持戒师兄把守不受打扰。
难道三贤者早就预知了那异象会出现?
得戒院里,三贤者还有几个人也都在观看着长屏出现的异象。
“十万大山!是魔神幡!”墨子脸色相当沉重。
老夫子和庄周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头。
“看来魔神幡真的落到那新生的大魔神王手里了。”庄周沉吟道。
墨子霍地一下起身,“不行!我还是要过去看一下,魔神幡这等古魔物现世,世间必将生灵涂炭!”
魔神幡作为王者大陆禁传的魔物,藏着诸多诡秘,就连稷下三贤者对其也只是略知一二。
传闻魔神幡内藏气幅卷轴,每一幅卷轴都有惊天动地的威力。
而传闻中的第一画正是十万大山,现在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出现了。
长屏之的数十万亡灵在十万大山的吞噬下毫无反抗之力,可见魔神幡的恐怖。
“现在过去也来不及了,先把手的事处理掉,鲲的饭点快到了。”
庄周倒是淡定,他这话差点没把墨子气死,你这鲲是有尊贵?
老夫子也收回目光,挥挥手道,“回去吧,不要让客人等太久了。”
院中除了三贤者,还有两个引路倒茶的童子,星之队的鲁班大师,稷下学子钟无艳和一个穿着露肩红衫,带着贴面具的女人。
老夫子口中的客人显然就是那个女人了。
女人从始自终没有看那异象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在一旁站着。
几人入室落座,童子茶,退去。
老夫子冲女人笑了笑,说,“相比这位便是南荒的荆氏遗孤,名镇一方的大杀手阿珂吧。”
“必须是啊!院长大人你可不知道我找她花了多长时间找她!这娘们会隐身的!”钟无艳抢在阿珂面前开口了,添油加醋地讲述着自己的心酸经历。
“哦是吗?你辛苦了。”老夫子笑了。
“那院长大人,您答应给我的报酬……”钟无艳趁热打铁道。
“老夫还有一事需要拜托你,到时候一起结算如何?”
“跟她有关吗?”钟无艳指了指阿珂。
老夫子点头。
“那不成,跟着这娘们铁定九死一生,我才不去。我对院长大人你们的计划也没有兴趣,结钱,我马就走。”钟无艳向老夫子摊开手。
“……”
老夫子一愣,钟无艳这惯匪还真是比猴还精。
无奈下只得让童子把钟无艳待下去领赏。
“也好,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庄周倒是无所谓,他看待一切事物都淡泊如水。
“稷下三贤,你们是逐鹿的实力天花板,找我有何贵干?”阿珂开口了。
“帮个小忙。”老夫子很客气道。
“哦?”阿珂略感诧异,三贤者乃天下导师,竟也有仇人?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三贤者要杀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很贵的。”阿珂淡淡说道。
“不是杀人。”墨子插话道。
“那你们找错人了。”阿珂起身往外走去。
“玄庸,嬴政。”
阿珂站住了,回头看着庄周,但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庄周拿出一封信,“我们想请你做信使往玄庸送一封信,务必要把信送到嬴政手。”
阿珂面具下的脸色变得非常古怪,稷下三贤者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她荆氏和玄庸嬴政有宿怨吗?
“为什么是我?”
庄周笑而不语,把信放下,“鲲的饭点到了,我先走了。”
老夫子也起身,对阿珂道,“明日易门,我们会等你到午时。”
“鲁班大师,你的事我们到外面说。”墨子带鲁班大师离开了。
……
“你们要借用鲁班七号?”鲁班大师不解地看着墨子。
他现在还想不明白三贤者为什么要让阿珂去送信,荆氏和玄庸赢式的宿怨早就是人尽皆知。
阿珂去送信,不等于让人去刺杀嬴政吗?
如果阿珂答应去送信了,那她必定会刺杀嬴政的。
不管刺杀成功还是失败,稷下都跟这场刺杀脱不了关系。
这件事不管怎么看,对稷下而言都没有任何好处。
三贤者这是喝了李白之前送的假酒吧。
墨子苦笑一下,他很明白鲁班大师现在的感受,当初老夫子和庄周跟他商议此事的时候还特地给他解释了一番,他才明白其中用意。
人和人都只有一个脑子,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
当时的他可别提多郁闷了,感觉全世界就他一个傻子。
现在好了,看到鲁班大师懵逼的样子,墨子心里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