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的尽头,两个身穿鲜艳血色战衣的青年站在高台。
台台下一排血族将士陈列,目光阴冷。
血枭子目光看到那两名青年模样的人时,浑身不觉大震,惊慌伏地,“罪奴血枭子,见过血阴候,见过血姬大人。”
血阴候,血姬,血王公,血死臣。
他们血族祖师徐福的四大护法,地位仅次于徐福,拥有任意处置各方血族部下的生杀大权。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惊动了两位护法,血枭子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正在慢慢冷却。
这是血阴候的血阴功吗?
血姬纤腰翘臀婀娜多姿,令人移不开眼睛。
她纤步前,风情万种的眸光扫了一下血枭子的伤势,红唇微翘,“你可真是大胆啊,主人让你去杀人,你倒好,成了他人的走狗。”
“不是的!血姬大人,我那是形势所迫!您听我解释!”血枭子激动地往前爬,想要抓住血姬的裙角。
血姬后退一步,妖媚的声音透着冷意,“我可不听你解释,你自己跟主人说吧。”
语毕,血姬纤嫩的指尖在空中划出圆弧,一面血镜当即呈现,随后镜中出现画面。
猩红石柱旁,一个血衣乱发的男子目光阴沉,手里把玩着一颗暗淡无光的棋子。
“主人!主人!”血枭子发疯似的扑向那面镜子。
“血枭子,事情查的如何?”徐福看都不看血枭字一眼。
“……”
“本座听闻,你是靠着杀了同伴才逃了回来?”
“不是不是!主人你听我解释!是他们逼我的!我打不过他们……”血枭子边爬边解释。
“哦?你如此用心良苦,想必是查到了线索了?”
“是……”
“实话实说。”
“是……那人要我转告您,他……他是您爹,别再想办法对付他……他了,会遭天谴的……啊啊……”
血枭子话音刚落,周身仿佛出现一只无形的大手,浑身的肌肤出现无数的血痕,疼的他死去活来。
而镜像中的徐福仅仅是把手里的棋子捏紧了几分而已。
血阴候和血姬远离血枭子几步,目光如同看待白痴。
这样的话也敢当着徐福的面说出口。
“你知道吗?你能活着回来见我,本身就是他对本座的一种羞辱。”徐福手心多加了几分力,血枭子身的骨骼噼里啪啦一阵碎裂!
“啊啊……主人……”
“他的意思是,今天本座的人能为了活命听从他的命令杀死同伴,明天也能为了活命背叛本座,你说本座该不该留你呢……”
血族并不排斥自相残杀,但血枭子这是背叛!
这种背叛却是唯一活着回来的,不是赤裸裸的羞辱是什么?
“废物!白痴!垃圾!”徐福的声音越发阴沉,血枭子发出的哀嚎越发剧烈,值得最后哆嗦着失去所有生息。
徐福的棋子被捏成了粉末。
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抽动着,这么些年,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了。
血阴候和血姬站在镜像前大气也不敢喘,只是低头静候。
这个时候的任何一个字都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现在他们是四大护法,下一刻也可以是一具死尸。
这就是徐福统治下的血族,生杀夺予,全在徐福一人手中。
他就是血族的神!
“血姬。”
“属下在!”
“你去玄雍,见见太后。”
血姬神色一凛,俯首,“是!”
“血阴候。”
你配合血姬,领北方血族,九入玄雍!
“是!”
血镜刹那间化作雾气溃散,血阴候和血姬终于松了口气。
“废物!死人!垃圾!总有一天本座要把你碎尸万段!”幽暗的洞府中,徐福拖着血色红衣气急败坏地将面前的桌椅拍碎,发泄着忍耐已久的怒火!
……
玄雍城外。
人流不知为何比往日热闹许多,城门里无数民众簇拥一团,指指点点地看着城外古道的方向,不知在议论什么。
城防军也拿他们没办法。
直到几匹骏马护着一辆玄色华贵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聚集的群中彻底沸腾了。
“度化长屏亡灵的英雄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激动的群众蜂拥而出,城防军拦都拦不住。
同时他们心中也极为震惊,长屏那边的接连异象和度化长屏亡灵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即将入城的那辆马车里坐的居然是那位英雄?
不过他们已经来不及思索那些民众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了,大批群众的蜂拥而出让玄雍城北门现场一片混乱。
城外那辆马车也被迫停留在城外十多丈外。
“怎么回事?”察觉到异状的西施想要掀开帘子下车,却被商子羡抓着脑袋按了回去。
“他们会处理的。”商子羡轻描淡写道。
他掀开窗帘子一道缝,看到前方激情洋溢的群众。
看来不知是谁把他要到玄雍的消息散播出去了,目的是什么呢?
商子羡余光一撇,只见混乱的人群中一个身穿飘逸红衣,头戴纱帽的婀娜身影逆流而,悄然穿过人流,走进了玄雍城。
原来是这样……
嬴政,血族探子已经入城了,你发现了吗?
商子羡默默把帘子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