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意外,顾予南阻止自己的深想。
暴虐的种子在他心里滋生发芽,控制不住的暴躁只想把眼前的东西砸了获得快感。
几个人被绑着,红色的血迹在他们身上已经干枯却也不妨碍鲜血的流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面如土色的脸没有了之前的蛮横。
三人就是昨天调戏雾软的人,此刻都已经是奄奄一息,一见顾予南,开始颤抖。
“顾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什么都没做,饶我一条命。”
最先看见顾予南的人,也就是昨天搭在雾软肩上的绿毛,那只手已经消失不见。
如今也不管不顾了,只想着活命。
“那你还想对她做什么。”
不冷不热的音应着顾予南淡凉的眸光,迸射出的戾气让几人一惊。
一声惨叫,嘴巴再也说不了话。
要死很简单,但是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无奈的。
眸光指向右侧的人,侧目而视
“给她下药?。”
杂乱头发的男子用尽力气摇头。
“不是我们,我们就是经过看到她已经坐在那了。”
折磨的浑浊瞳孔里对上顾予南不寒而栗的眼神。
半响,雾软哭的两眼肿肿,眯成了一条缝,眼底划过冷意。
零零碎碎的片段在脑海中炸开,捧住自己的脑袋,试图压解痛意。
是她又出现了吗?
内心惴惴不安。
雾软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个人根本不是她,从当年那件事起,她身上就住了另一个人,不是她,又似乎是。
她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日子久了发现,在那段失去记忆时段里,她做了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情。
雾软知道能让顾予南这么生气的绝对不会是好事,可是顾予南有什么资格,她还是花季少女呢,该生气的不应该是她。
隐隐掰手生气,听到外面车声,雾软连忙打开窗帘偷偷瞄一眼。
车子从她眼里开过,直到没有影子。
眼巴巴望着,倔强的拉回帘子,不哄就不哄,谁先低头谁是狗。
站了几分钟,恍然回来。
难过依旧秀丽的脸变得没有表情,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忽然看不清是谁了。
洗漱台的镜子里,雾软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水滴在下巴掉落,有时候演着演着自己都入戏太深了。
神情一冷,必须要尽快完成任务,不然迟早会暴露。
整理被子,猛然发现粉红色的床单上并没有她想象的暗色。
本来应该庆幸的神色此刻及其苍白,敛着表情,脑海里片段出现自己攀岩的男人,脸上毫无血色。
“软小姐,你不能出去。”
雾软被拦在了门口。
“什么意思。”
雾软气汹汹的神情在佣人眼里都是做作,惹了顾少竟然还问意思,现在顾少和木羡都走了,自然也不用顾忌她的脸色。
翠环趾高气昂环胸,不屑的眼神惹恼了雾软。
雾软突然想口吐芬芳,又想到在顾园。
硬生生憋出一抹笑。
“为什么我不可以出去。”
翠环别了一眼雾软,真会装,怪不得余叔会被她陷害。
“这是少爷说的。”
微微转了转小眼睛,得意的表情带着一丝恨意,让雾软很细节的捕捉到了。
联而大致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