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软睫毛颤了颤,冷气让她寒颤一抖。
“我骗你是我的不对,可是我这种连大学都没上的人,除了这样生活我还能怎样呢。”
难以启齿的苦笑,鼻子莫名一酸,眼里似乎永远都有突如其来的泪花。
雾软努力想把闪光的泪点收回去,浸湿了眼眶,避开脑袋。
“你要找的不过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很抱歉,我从来都不是。”
后来顾予南才明白雾软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酒吧里安静的气氛,只有雾软的哽咽轻声细语,对酒吧里的情况已经清场的情况一无所知,她只是想这一刻不想被别人看到。
顾予南神思恍惚冰霜的俊脸,拢了拢眉。
“说两句就娇气,还说不是。”
以前就是傲娇跋扈的性子,即使被时间打磨了,这一言不合就哭的模样倒是一点也没变。
哭戏有点上头,雾软都怀疑这样哭下去眼睛迟早瞎。
模糊的眼眸隐约看到递过来的蓝色手帕,顺手拿过来抹两吧。
直起身子,忖了忖悲伤的神色。
“那天的事就是个意外,至于负责这种话你还是留着跟你以后的妻子说吧。”
空气迅速结冰,雾软虽有些惊心悼胆,却还是忍着凉气跨着步伐走向外面。
酒吧里除了顾予南一个人都不在了,想继续工作都没有办法的样子。
走几步就被木羡拦住,微敬低下头。
雾软知道是顾予南的意思,头也不回,就那样直挺挺与木羡僵持着。
顾予南尽力压抑住自己暴戾的心理,干净的手此刻青筋一条一条勾勒出明显的线条突出握成拳。
突地出现在雾软身后,陷入温热的怀抱,却又还没等雾软反抗的时候松了手,经过她身旁。
一路无言,连下车顾予南都是大步往前走,似乎没有顾忌后面的雾软。
雾软局促不安被甩在身后,视线再次停留在软窝的牌子上几秒。
本想走,奈何这次顾予南哪都不给她去,走哪保镖拦哪,连发泄情绪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乖乖配合上车,回到这个地方。
顾予南并没有上楼,反而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似乎是在等雾软。
冷淡的脸色让雾软心一紧,轻声脚步装作没看到。
“以后不准再去那地方,学校手续已经办好。”
意思很明显,顾予南从一开始就已经在筹备要她去读大学的事情,在这美好年纪,不该耗费在工作上。
微凉的声线让雾软愤愤不平,又擅自给她决定,这人怎么老是这样。
“我不读。”
雾软系了口气,没有看他,直接吐出一句话。
“你太小,负责这种事我怕你干不来。”
顾予南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白皙的皮肤立即泛红。
说完就在雾软的注视之下离去。
顾予南离去之后,站在原地的雾软满脸羞耻爆红。
雾软差点都以为她是不是找错人了,果然人言不可信。
其实雾软并没有见过他,网上关于他的传说都可以说成神了,就连那仅仅的一张照片都是她通过特使手段得到的,外界几乎根本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