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月呼出一口气,幸而她让夜星和夜明先回去,不然,这与外男拉拉扯扯的模样不就被别人知道了?
不对,他要拉她去后堂干嘛?
不会是先那啥,后那啥吧?这可是佛门清净之地!
这人一看身材就知道,肯定是个武功不弱的人,吃亏的肯定是她。
不行,不能任他拉着走!
所以,她耍赖般的蹲下身,坚决不走。
男人感觉身后有异,停下,回头查看,脸带不解:“你蹲在地上做甚?”
苏西月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废话,当然是不想跟你走啦,这意思不是很明显?”
他一愣,随后问道:“为何?”
苏西月一口气闷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别提有多难受:“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能刚一见面就扑啊!”
关键是,她对这根冷木头没有多大感觉,刚才,那只是纯属欣赏!
他脸色一黑:“扑什么?我是有话问你!”
“嘎?什么话非得把我拉到无人的角落说?”
他的脸色明显又沉了一分:“关于中毒的事,我不想让有心人听到!”
闻言,苏西月丝毫不尴尬的起身:“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早说!”
害得她以为他要干啥!
他冷声道:“可以走了?”
苏西月瞪了他一眼,“美男,你的样子好凶!”
哼!像谁欠他钱似的,又冰、又冷、又木、又凶……
她在心里给他画了无数个圈圈,这男人貌似不是她的菜。
嗯,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再观察一番。
他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我叫牧朗,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美男’两个字!轻浮!”
苏西月一听,气得想吐血!
原来,不光是她对他没好印象,他亦之!
说话间,牧朗已把她扯到后堂的一个禅房里。
一到目的地,他立即松开手,手还在衣摆上蹭了蹭,那嫌弃的样子太明显。
苏西月气的啊,眼睛瞪的老大,怒视着他。
其实,牧朗此举不是只针对她一人,他对所有女人都是避而远之。
但苏西月不知道哇。
她脑里不停的回荡着:“轻浮,轻浮,轻浮……”
眼前又不停的浮现出,他嫌弃而擦手的样子,只因那手拉过她的手!
轻浮是吧,嫌弃是吧?
她一气之下,扑进他怀里,揪住他的衣襟,猝不及防之下,印上他的唇,然后,又极速撤离。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的时间。
把牧朗弄的呆若木鸡,愣在当场,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唇,眼眸死死的瞪着苏西月。
而那个索吻的女人,没事人一样,淡定的找了个蒲团落坐。
她盘着腿、双手撑着脸,迎上他想吃人的目光。
哼!轻浮!本小姐教你什么是轻浮!
反正已得骂名,不轻浮反而是辜负呐!
良久,他才回神,手用力的一揩嘴,大长腿几步就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声音含带怒气:“死女人!你见人就亲?跟那楼里的女人有何区别?下贱!”
嘿?她又没把他怎么着,只为小小的报复他一下,似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呐,怎么就被攻击的体无完肤?
她把撑脸的手拿下来,同样怒视着他,声音大他一倍:“你才轻浮,你才下贱,你全家都是!”
于是,两人就这样大红眼瞪小红眼,两人陷入僵局之中,空气里都带着窒息之感。
良久,牧朗冷冷的先撇开眼,坐在她对面的蒲团上。
神色仍是生人勿近,声音依然冷:“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中了化骨醉?”
苏西月见自己略胜一筹,心里瞬间舒服了一些。
又把手撑在脸上,再把视线锁定在他脸上。
“你管我是谁,那毒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我还能解。”
说完,她对他露出一副“你快求我解”的模样。
他神色一滞。
此毒一直困扰着他,从未找到能解毒的人。
直到前几日才得到压制的药,让他可以避免月圆之夜的痛苦。
她为何会一眼就看出?还会解?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嗜血。
他突然欺身而上,一把扼住她的咽喉。
声音冷到人的骨子里:“说,那毒是不是你下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西月一拳打向他的胸口,他被迫松开手,向后倒仰,避开她的拳。
喉咙上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她对他愈发的没有好印象!
胆敢出手伤她,她表示要立即、马上的跟他决裂!
以后,想请她解毒都不可能!
果然是根木头,还很死脑筋,仅凭几句话就断定她是凶手!
证据呢?不用查一查的吗?
她连连呛咳,声音有些哑:“牧朗是吧,我很严肃的告诉你,你已经把我得罪透透的,以后,别想我给你解毒!”
她很不爽的瞪着他:“还有,麻烦你带脑子想想,凭什么认为我是下毒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么武断!”
“你有证据吗?仅凭三言两语?”
“虽然个子高、人帅,但智商不在线,太让人失望!”
闻言,他有一丝诧异,“你是谁?”
苏西月傲娇了:“惹了本小姐不高兴,本小姐凭什么要告诉你?”
他冷笑一声:“嘁,你不告诉我也行,我直接杀了你!”
说着,大手又向她的脖劲掐来。
苏西月一个跳跃而起,旋身避开。
眼眸灵动一转,正好,今天她还没有练武。
她看了眼牧朗,嗯,这个陪练可不比风离差!
于是,她突然使出莲花秘武第一部的拳法,朝他直逼而去。
经过昨天跟风离的无数次对练,相对来说,她今天的进步是很大的。
然,哪里敌得过牧朗高深莫测的身手,一套拳法还没练完呢,她又悲催的被人锁在怀里。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惨败,让她脱口而出:“老天呐,你要不要再给我来个风离!”
有个风离就行了,还来一个!
她这话一完,锁住她的男人立即松了手。
他疑惑:“你认识风离?”
她反问:“你也认识风离?”
他稍缓了脸色:“难道你就是他口中能解化骨醉的女人?”
她回:“我确实能解他体内的毒,但还不便去寻解药。”
她歪头盯着他:“他跟你说过这些?你们俩认识?”
他答非所问:“这么说,那压制的药方就是你开的。”
“是啊,我开的。”
闻言,他的神色更为缓和,现在变成一张漠然的脸,无任何神色。
苏西月撇了一下嘴角,至少,他没像之前一样对她冷脸呐。
此时,他突然淡淡的来一句:“姑娘,多有得罪!”
苏西月回怼:“呸,谁是姑娘?我是当今太子妃苏西月!”
说完,她高傲的抬起头,仰视着他,神气活现:“你还不参拜?”
他淡然的嗓:“我的人已得到消息,你马上就会被休,休书都已经准备好。”
苏西月一听,大叫一声:“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他眼带一丝同情:“千真万确!”
苏西月欣喜若狂:“哇,太好啦!太好啦!”